李玉抿了抿唇,找了这些日子,就想看看苏大姑娘的其他绣品,他暗示道。
“难怪,苏小姐高才,玉只是这么远看,就觉得,比市面上的绣品,技艺高超很多了。”
“嗯。”苏大老板,不想多提自己的女儿,只能硬着头皮扯开话题:“我们苏家的绣法,是祖上一脉相承,最是正宗,咱们的抢针,在花瓣重叠,叶片交错,枝茎分歧时,在显出的地方留一线距离以露出绣底,分清界限。”
苏大老板所说的事枪针之中的正抢,所谓枪针是用短直针,顺着形体的姿态,以后针继前针,一批一批地抢上去的针法,多用来渲染图案的意味。
而那一副鸳鸯戏水中清澈的湖水与一旁的衰草都是用的这种针法,只是鸳鸯戏水中的湖水,更偏表达意境,而这一副花开富贵,更偏写实。
“唔~王某受教,受教!”李玉忙拱手鞠躬,又乘着上楼,凑近了细细的打量了那荷包一番,多年的甄别古董玩物的经验告诉他,那鸳鸯戏水与国色天香的针法,并不是出于一人之手。
不仅针法的落针与收针有别,连绣娘的心境亦有很大的差别。
李玉心中大定,看来姑苏府衙的那副屏风……有问题。
“可惜,苏姑娘英年早逝,否则,再过几年,一定会……”李玉见苏大老爷面色大变,忙急急收声,“苏大老爷见谅,是玉失言了。”
苏万财抿了抿唇,拱手道:“不瞒王公子,如今我苏家的绣艺,断了传承,绣房的绣娘们,只知皮毛。我们望苏绣房的改革,迫在眉睫。”
“王公子,你可是来自汴京的……王家?”苏万财看起有些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