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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走开。"
方祁生把手抵在尤苛的胸口,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想把尤苛推到一边去。
他简直难受的要死了,尤苛现在表现得有多不要脸,就越让他觉得以前他有多傻逼,再加上尤苛刚才对他说的话还有肢体上的接触,都要让觉得无比恶心。
可是体力上的悬殊并不能被忽视,以前尤苛跟他相处的时候轻柔地像根羽毛,方祁生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对,还有那次……
他们两家离得近,是两栋紧挨着的别墅,方祁生是家里的老大,他还有个弟弟方酒延,平时都是他照顾弟弟玩,身边也没有什么跟他同龄的朋友,他们都是一群喜欢乱吼乱叫的小孩崽子,有时候方祁生还是有些落寞的。
他有时能看见旁边人家有一个脸色苍白长相长的非常好看的男孩在院子里晒太阳,但是还没等他搭话男孩就被佣人请到屋子里面去了,像是生怕太阳把男孩晒化了。
他有些失望,并且强烈的希望家附近能出现一个年纪跟他相符的玩伴,他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声音大到整个胸腔都在回响。
终于有一天,他记得那天外面下着雨,乌云都要坠到屋顶,他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被雨水打的歪头栽脑的太阳花,突然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对面的那户人家停了下来,然后上面走下来个瘦弱的男孩,他想,跟他差不多大。
他蹭的一下坐起来,起来想找什么,但是犹豫了半刻,最后还是不管不顾的拿着伞走到了外面。
他听着他爸妈在喊他,问他下这么大雨到外面干什么,他没回答,他现在要紧张死了,喉咙锁得死紧,连话说不出来。
他下来的还是晚了,等他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撑着伞走在前面,那男孩佝偻着腰走在后面,淋着雨,连一把伞都没有。
这两个人走到了屋子里,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他立马退后一点,想看看对面人家的窗户里会不会有人经过。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有些憔悴的美丽女人在对刚才那个男人在嘶吼些什么,神情激动,上手撕扯着男人的衣服,最后男人一脸不耐的打了女人一巴掌,紧接着他又看到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出现在两人之间,呼吸逐渐急促最后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
这时候窗口出现很多佣人,颇有些兵荒马乱的意思,方祁生突然有些担心那个身体看起来不太好的哥哥,可是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刚才的那个佝偻着背的男孩出来了,还是没有伞,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院子里。
那男孩看了看他,没有出声,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方祁生被他看的有些局促,脚步不自觉向男孩那边迈进。
在接近男孩的时候他好像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嘲讽,不过稍纵即逝,男孩跟他问了好。
"你好,我叫尤苛。"
那男孩笑着对他说。
方祁生的声线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很鼓起勇气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把伞送到男孩跟前,自己淋着雨跑掉了。
之后他们就成了朋友,尤苛又转到了他们学校跟他成了同班同学,两个人上学放学都一起走,方祁生简直高兴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后来有一次方祁生提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尤苛的时候,问了那把伞被尤苛放到哪里去了,尤苛笑着对他说后来弄丢了,可能是被他家里人当成自己家的伞拿出去用了。方祁生也觉得是这样,毕竟自己那把黑伞是在普通不过的一把伞了,尤苛后院家的那把被刮花的破伞应该只是被人用坏的其中一把吧。
尤苛对他总是很温柔,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人照顾的感觉这么好,再后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见到尤苛的时候心脏总是快要跳到嗓子眼,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总觉得自己表现的像个蠢货,恨不得马上倒在泥坑里打个滚。
可是上高中以后尤苛总是对他动手动脚,他虽然喜欢尤苛摸摸他的脑袋掐掐他的脸,可是他不喜欢尤苛的手钻进自己的衣服里。
他们别墅附近有一个湖,很漂亮,尤苛叫他去玩,那天天气很热,湖边很凉快,于是他也就毫不犹豫的去了。
他们两个坐在湖边架起来的木板上,尤苛晃荡着双脚,突然提议说,祁生,我们跳下去游个泳吧。
方祁生有些犹豫,但是尤苛好像兴致很高,说着说着就脱了衣服,只留了一件内裤就跳了进去。
他看着尤苛露在水面上的那张英俊的脸,正笑盈盈看着他,他觉着自己有些扭捏,于是也开始脱衣服,但是留了一件半袖和短裤,然后试探着下了水。
他们两个玩的很高兴,在水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来累了也就湿漉漉的回到了木架子上。
那天的回忆实在是有些惨烈,他很少回忆这些,可是尤苛今天做出的这些让人反胃的事情再次让他回忆起了那次经历。
从水里出来以后他发现尤苛一直盯着他看,他顺着尤苛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看到了纯白的半袖湿透
', ' ')('了死死地糊在了自己的身上,两粒奶头被风吹的一激灵翘了起来,他有些尴尬,急忙扯了裤子掩在身前,拿手推开尤苛的脸。
"别看,别这么看我……"
尤苛的脸被方祁生扬到一边,但是他还是死盯着方祁生,只不过这次高明了些。他扶住了他的脸,然后试探的吻了吻方祁生的嘴角,果然方祁生的耳尖儿烧的通红,听话的不再动了。
他的手向下摸了摸方祁生的大腿,他感受到方祁生有些挣扎,他有些恼火,下手重了些,顺着下摆摸进去要掐他俏生生的小奶子。
"别,尤苛,我不想,我生气了。"
方祁生这下连接吻也不想了,躲过尤苛的嘴唇把脸撇到一边,然后双手往下推,想把尤苛的手赶出去,以前尤苛听他这么说总会顺着他的意思的。
尤苛一下子把方祁生压到板子上,板子上的倒刺刺得方祁生很难受,他第一次知道尤苛的力气这么大,压在他身上推都推不开。
"你别动,我忍不住了,要不你就让我把你内裤拉下来操了你好不好?你那么喜欢我去,给操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吧?"
他听着尤苛说的下流的话,他也不知道尤苛的嘴里能吐出这么腌臜的词语。
"你起开,我不要!"
尤苛在他的身上胡乱的亲着,下身隔着内裤抵在方祁生的腿间不停的蹭,方祁生绝望极了。
"嘿!那边是干什么呢?"
不远处有人很大声的吆喝了一下,尤苛停了一下,方祁生就借着这次机会使了全身的力气把尤苛从自己身上翻了下去,然后拿着自己的裤子逃走了,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躲着尤苛,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尤苛,怎么处理这件事。
现在尤苛就站在他面前,用恶劣的话语再次嘲弄着他。
"你看看,你又说了这句话了,哎,我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没下定决心把你操了,这样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把我哥哥盼死了才回来继位,把你操了再把你搞怀孕就什么都有了,你看看沈绛不就做的很好,从你家搜刮走那么多钱,还有个紧逼操,要不怎么说他是聪明人呢?"
方祁生受不了尤苛再在他面前不停的揭他的伤疤,推又推不动不动他,只能拿着手里的烟头摁到尤苛的手背上。
尤苛倒是眼疾手快地躲过了,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多年不见有长进啊,不跟你闹了,外面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我应酬,那我就先走了?"
尤苛理了理衣袖,在方祁生脸上掐了一把迈开步子关上了卫生间的大门。
方祁生下一秒就扑到水池旁洗起了脸。
沈绛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方祁生早就不在伴侣席坐着了,对上于桥的眼神的时候,他告诉他方祁生刚才在卫生间偷听他墙角,现在应该脸红劲儿还没缓过来呢。
他暗骂了一句于桥这个死骚货现在才告诉他,来不及跟他计较就向卫生间奔去。
还没到卫生间他就看见尤苛这个恶心人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还挑衅的撇了他一眼。
他确实很想逮到这个傻逼拎到角落里揍一顿,但奈何时间地点都不太对,他现在还担心方祁生,于是狠狠的看了尤苛一眼就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他看见方祁生开着水龙头弓着背在狠狠的搓着自己的脸,情绪有些不稳定,他一联想到刚才出去的尤苛,心尖儿上像吊着一吨的大象在挺的左摇右晃,怒气冲冲的开了口。
"怎么,老情人见面死灰复燃了?"
方祁生猛地抬头回身看了他,眼睛有些红。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还是刚才在厕所里被他搞了?看来是没把你搞爽,要不然怎么哭丧着脸。"
方祁生突然觉着很累,太累了,没意思极了。
"沈绛,我不想跟你吵,我好累,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刚才跟老情人聊的挺好,怎么一跟我说话就累了呢?"
方祁生转身就走,他不想再说话了。
沈绛也想追上去,没想到刚出门就被生意上打过交道的几个人围上来了,甩都甩不开。
方祁生的脚步很快,连酒店门口进来的三个人都没注意到,撞上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的急了,没看见前面有人,实在抱歉。"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孩,黑发白肤,看起来不大,18.9岁的样子,个子很高,一笑起来半边脸有个酒窝,整个人给人感觉暖洋洋的。
"没关系,我们也是迟到了着急进去,也没有注意。"
少年用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他,弄的方祁生更不好意思了,而且方祁生刚才胸口撞到了人家身上,他涨奶涨的急,碰到外力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虽然不至于把外衣弄湿,但是他还是有些羞耻感。
那男孩好像也看出了方祁生的不自在,对着旁边一老一少两人说到:"爸,妈,我们先进去吧,本来已经迟很多了,再耽误就真的来不及了。"
', ' ')('说完就又冲了方祁生笑了笑,然后一行三个人向酒店里走去。
方祁生得以脱身之后松了口气,但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刚才那个男孩管旁边的女孩叫妈妈,那女生看着比他都小,成没成年都未可知,实在有些诡异,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顿了顿脚步还是走到了路边打算拦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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