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不开北疆,但他又不得不离开北疆,这个男人呵,已经将自己的魂,都留在了那片苦寒之地。
“看什么?”霍密侧头,鼻尖碰了一下女儿的鼻尖,温柔的问。
“爸爸,阿玉永远都不会离开您的。”
依偎在父亲身边的霍含玉,将下巴搁在父亲的手臂上,宛若承诺一般的说道:
“不管是北疆,还是英国,不管爸爸在哪里,阿玉就在哪里,有爸爸的地方,就是阿玉的家,爸爸并不孤单。”
她看出来了,爸爸的孤单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本是北疆晓勇的鹰,想要回到广阔的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却不得不在英国画地为牢,从而产生的一种寂寥。
这顿折腾下来,从报纸上看,国内的局势非但没有缓解,局面反而越发的混乱了,原本霍密只打算在国外避个几年,种几年的葡萄,但瞧着英国报纸上对国内的报道,霍密的内心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儿。
又听闻霍含玉这样的说,霍密欣慰的拍了拍小阿玉的手,天涯海角,无论他人在哪里,阿玉都会一直陪着他,这样的感觉真好。
又抬头,示意小阿玉看远处摇曳的绿草地,声音悠悠道:
“爸爸也是,无论阿玉是爸爸的妻子,还是女儿,只要有阿玉在,再苦的地方也不苦,再寂寥的地方,也有意思,再冷的夜,也是温暖的。”
只要有彼此,充满了恐惧的心灵,就不再害怕未来,贫瘠的人生就有了色彩。
独来独往的人,也有了陪伴。
悠悠寸草心,有你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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