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席林做事向来谨慎,他将人叫到隐蔽的地方,示意他小声说话。
听完,他那双原本浑浊无比的眼瞬间变得神采奕奕。
“千真万确?”他激动。
“是闻董,千真万确。就是为了核实才会这么晚,不然早就给您答复。”
闻席林双手一拍,“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闻席林以为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沈柏年其实也在思量今天这场晚宴,他知道闻席林也会出席,但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不做点什么,仅是来喝个酒,混个脸熟。
唐绾见身边男人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就心里发慌,现在只要看见他这个表情,她就觉得他是在想顾云抒。
她就克制不住想要找点存在感。
此时正好有酒保经过,她连忙拿过一杯酒,递到男人面前,“柏年,你要么?”
沈柏年看了眼面前的酒,清冷目光落到女人娇颜上,“我胃不舒服。”
唐绾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尴尬道:“对不起柏年,其实我没忘记你有胃病,只是觉得喝一杯应该没关系,主要我刚才见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那天,她告诉他实情后,他对她的态度虽然有所改善,但跟过往依旧有很大差距。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沈柏年看见女人郁郁寡欢的脸后不禁有点动容,脑子里回荡她在林园说的那句话,“柏年,我真不是故意逃婚,是我、是我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你。我之前就对你说过,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压力非常大,无时无刻都需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所以有次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瞒着你去酒吧喝酒,之后就被人给……”
男人宽慰,“知道了,我没怪你的意思。”
唐绾微微一笑,“你真没怪我么?我知道自己一直忘记你的喜好,你有点生气。”
沈柏年刚想说话,就意外瞥到一张侧颜,他快速推开身边的女人,连带被酒洒湿了袖管都没管,疾步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顾云抒刚被周太拉着应酬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男人正怒气冲冲朝自己走过来。
看清他的脸后,她立马倒抽一口凉气,顾不上周太依旧在旁边说话,丢下一句“周太我先走了”便转身离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任何目的,只知道不能让沈柏年逮住。
逮住就完了。
她快速跑进一个房间,关上门、整个人贴着门板往下滑,心脏跳得非常厉害,像要直接从嘴里跳出来。
怎么还是被他看见了?
不知过去多久,她平复心情起身、总之这里不是久待之地,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她给自己打气,大着胆子将门小心翼翼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查看左右两边有没有人,发现根本连个鬼影都没有后,她便抬脚跨出去……
可才跨出去一步,眼前就突然一暗,耳畔乍然响“砰”地一声,她人就被一股力道死死摁在门板上!
男人戴着眼镜的俊颜直接逼上来,他满身冷意,似乎连隐没在镜片后的眸也被冰霜覆盖,他贴着她脖颈,她倒并不觉得多暧昧,反而有种他要咬她,要咬出血的那种感觉。
顾云抒身子立刻开始发抖,不是她心里多害怕,像只是身体的本能。
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拉客户。”她不想跟他多费唇舌,这是个不错的理由,况且事实她也这么做了,所以不算撒谎。
沈柏年将她两只手死死摁在门板上,听见她这句话,他眼底又是一狠,再次加重了力道,“还撒谎?”
顾云抒疼得双眼发酸,“我哪里撒谎了?”
男人皱眉,“那是谁在电话里跟我说正待在公寓?结果我去看见的却是叶玲。顾云抒,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撒谎?还撒得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嗯?”
顾云抒被他说的心虚,她差点就要丢盔弃甲,但脑子里突然闪过他刚才跟唐绾在一起的画面,“不走难道留在那被你变相软禁么?况且明明是你自己安排不足,明知道我跟叶玲的关系,你就不该让她来陪我,直接安排几个保镖,我肯定跑不了!”
沈柏年觉得她简直是在强词夺理,做错事不乖乖反省反而嘴犟,他生气归生气,但并未完全失去理智,“你跟周太是什么关系?刚才,我看见你们站在一起。”
这话说起来实在太长,一时半会根本说不完。
况且顾云抒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也不像是在好好说话,她尴尬撇开头、尽量不去接触他目光。
而此时沈柏年却发现她身上穿的衣服,更确切地说其实他早就发现,只是那会他以为是别人所以并没有多在意,现在……
不一样了。
那腰太细。
旗袍叉开的太高。
两条腿生得又白又直,她一走路里面那风景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抗得了。
他眉峰瞬蹙,大掌顺着开叉的地方钻进去,触感既滑又凉,“还不说吗?”
顾云抒告诉自己不需要害羞,之前他替她洗澡,根本不将她当人,简直就像一条被他捡回家的流浪小狗,他一顿折腾、该看的地方,不该看的地方,他不但都看过,而且都摸过。
现在他这样,她再哭爹喊娘就显得矫情了。
可她就是低估了沈柏年的本事,他就是可以让她缴械投降,弄得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她讨饶说实话,“你,住手!我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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