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将面具覆于脸上,起身开门。
云煜往屋内看了一眼,有些担忧道:“无惑师叔还是没回来吗?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沈池扫了眼挂在自己腰上的弟子令,道:“他说已经回来了。”
自上次花灯节沈无惑回来过一次后,这几日皆是不见踪影,就连明棠长老也找不到他,整日急得团团转,到后来才想起弟子令,但他多次试着联系沈无惑,却仍是没有踪影,无奈之下突然想起同辈弟子之间可以通讯,便让沈池试着与沈无惑通话。
听得沈池报告沈无惑无事之后,明棠长老当即气得胡子都扯掉了,他联系了上百次不得果的徒弟,用沈池的弟子令,竟是轻而易举就通了。
这还是亲徒弟吗?
沈池与云煜下楼正好瞧见明棠长老正气鼓鼓地站在沈无惑面前,顶着一张失去胡子后彻底变回少年模样的脸,义正言辞的控诉对作为弟子对师尊的冷遇。
“噗……咳咳。”云煜举起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禀告明棠师叔祖,所有弟子都已通知,两刻钟后便能出发。”
“好,云煜小子辛苦了。”明棠长老点点头,随即转向沈无惑的方向,正想继续说,却见对方已经向沈池走了过去,登时喉咙一哽,然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这徒弟大了,就胳膊肘往外拐咯!”
沈无惑只当没听到明棠的话,几步走到沈池身边。
“大哥。”
“嗯。”
此时弟子们相继从楼上下来,二人也便没有多谈,不过沈池向来与沈无惑没什么话可说,沈无惑也是整天说不出几句话来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开口攀谈,只站在沈池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