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妈气急,觉得薛小琴耽误了大儿子两年,必须要马上离婚,丑陋嘴脸尽显无疑。
薛小琴伤心欲绝哭诉:“妈,难道我不能生育,你就要这样对我吗?我们好歹有十年的感情啊,你这样太让人寒心了。”
“寒心?你把我们蒙骗在鼓里,你还好意思说寒心?”马妈拿着东西就准备回去谈离婚的事情。
旁边的几个婶子连忙拉住一顿好言相劝。
但马妈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九十年代不能生育是很丢人的事情。特别是大儿子还要面临绝户,马妈哪里能平静下来。
薛小琴掩面痛哭。
几个婶子见此,心下不忍,大家都知道薛小琴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小琴啊,别哭,有话好好说,你妈只是着急才那样说的。赶明儿你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身体就医好了呢。”
“对啊,现在医术很发达,会怀上的。”
“婶子你们别劝我,我不是因为怀不上才难受的。我是因为妈的做法寒心。没想到我在马家十年了,她完全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如今知道我不能生娃,就要离婚,半点情面不讲。”
薛小琴呵呵笑了,笑的极为苦涩讽刺:“亏我这些年来还一直瞒着,别人的冷嘲热讽我也忍着,但今天见了妈的态度,我真的不想忍了。”
几个婶子一头雾水。
马妈也不解的看着她。
薛小琴好似寒透了心才说出来的。
“其实根本就不是我不能生孩子。我至今还是个黄花闺女,我怎么生孩子?”
几个婶子傻眼。
马妈也不敢置信:“你胡说八道,你和仕成都结婚两年了,你怎么可能还是黄花闺女。你别在这里造谣惹是生非,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让仕成跟你离婚了。”
薛小琴眼泪不止,声音凄凄:“这种事情是能胡说八道的?马仕成他就是个天阉,根本不能人道。不然我身强体壮的如何两年都没有怀孕!如果妈不相信,我们立刻就可以去医院检查。”
薛小琴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几个婶子信了七分。
马妈心里直打鼓,脸色极为不好。
薛小琴继续道:“这两年来,我为了仕成的名声,一直在忍。
忍别人异样的眼光,还要忍妈你的冷嘲热讽,你每骂我一句不下蛋的母鸡,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哪怕直到刚才,我也一直为仕成着想,想着牺牲自己的名誉,成全仕成。
到时候去抱养两个孩子回来,一家人享天伦之乐。
但是我的话非但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反而让我看到了妈的善变。”
薛小琴捂着自己的胸口:“妈,我真的心寒啊,我为马家做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忍受这么多,最终换来的却是你们毫不留情的抛弃。前几天你们做的事情已经够让我寒心了,这件事情更是让我心彻底死了。我不想再忍了,一点都不想了,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不义,我要离婚。”
薛小琴说完,转身哭着跑走了。
几个婶子见状急了:“国庆家的,你赶紧回去看看,别让小琴想不开啊。”
她们几个刚才一直在跟前看着的,小琴真的是被国庆家的逼急了。
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啊,竟然把马仕成不能人道的事情瞒了两年。每天还要不停接手公公婆婆的冷脸。
马妈常常把不下蛋的母鸡挂在嘴边,她们都听在耳里。
薛小琴能憋到现在才发作,真的是很能忍的了。如果换做是她们,肯定早就爆发了,哪里能让婆婆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两年。
马妈面容愁苦:“我回去看看。”
薛小琴回到自己屋子,一把关上房门,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开始在里面哇哇大哭,声音好不可怜。
马妈去敲门,薛小琴不开门。
马妈这时候也没心情安慰薛小琴,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弄清楚真相。
今天马爸也去两个儿子那边帮工去了,她必须要亲自去把他们喊回来。
马妈说做就做,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立刻出门了。
薛小琴见马妈离开,又等了十分钟,确定马妈真的走远,这才擦干眼泪从房间里走出来。
薛小琴走到院子门口,环顾四周,见四下没人,连忙往隔壁跑去。
邵东正在厨房做饭,看到薛小琴一脸焦急的跑过来,连忙拿着锅铲出来:“你怎么了?”
眼睛通红,看着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薛小琴无所谓道:“没事,沙子吹进眼里了。”
邵东不相信:“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是谁,老子立马去打他。”
薛小琴见他出口成脏,无语的很。
“你就不能不说脏话?”
邵东颇为尴尬,他这话算不得脏,在监狱里待着,那些人说话才脏,又脏又黄。他都算是监狱里的斯文人。
“你说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