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酒吧的名字和童姐耳后的纹身,a.n
原来,是这样。
耳边又传来两个人的争吵声,一句叠一句,宛若蛇一样在江临安的耳朵边爬过,激地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知道你家存的什么心思!让你吊着我哥,若我哥要回去,你就跟他在一起,若不回去,你就和我结婚,你们蒋家想得太好了吧!”
“你能不能别天天阴谋论了!”
“我怎么就阴谋论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现在情况不好,就想贴着我家!你家老太太就更好笑了!仗着她生病,摆出个长辈身份过来教训我爸,还污蔑我爸说你们家现在处在这种情况都是我家造成的!都是什么东西!”
“江流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奶奶哪里对你不好了?你用得着这么说她吗!”
“都别吵了!”江临安拧着被子,他需要安静一点,他想理一理思路,太乱了,那些话像是垃圾一样全在往他耳朵里倒,“你们就不能好好说吗!”
“我怎么好好说啊,哥!”江流梦扑在他身上,哽咽着说道:“爸给我说了,他会娶那个女人的,现在谁都不会站在我这一边,我只有你了啊,哥哥,我求你了,你和我回去吧。”
“你哥不会回去的,”蒋舟疲惫地靠在墙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不想回去,你逼他做什么?”
“怎么?是那个女人答应了你什么?她答应你只要她进了我江家的门,你蒋家就会顺顺利利地保住现在的地位?!”
“不是……”蒋舟想要解释。
“都别说了,”江临安闭上眼睛,无可奈何地道:“你们都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江临安摸了摸脑后的伤,实在疼,哪都疼。
浑身都被卸了力,任凭这两个人怎么唤他,他都只让他们走。
江流梦哭哭啼啼地进来,又哭哭啼啼地出去,走前在江临安身边又央求了很多次,让他回去,可回去有什么意思?他不想也不愿意,他觉得自己很累了,与面对那些各种各样的杂事琐事比较起来,他觉得还是这学校里自在,什么都不用去想。
再来,他鼻腔里的消毒水气味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两年前他在医院里,见着母亲的心跳声渐渐变弱下去的时候是有多无助。
他答应过了,不会回去,也答应了母亲不要再惦念小舟了。
后者他失了诺,难道前者也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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