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一看大惊失色,眼皮跳个不停,忍不住一眼又一眼的瞄霍长笙,仿佛霍长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魔一般。
霍长笙哪有闲心注意这些,一番追问下,老大夫道:“这些明显是针灸的针眼,可是这么多,密密麻麻的,这治疗什么疾病也不至于有这么多针眼啊,而且这些针眼一看就是经常施针,且时间还很长了,看针眼周围的瘀青痕迹,这绝对不是一次两次能形成的。这孩子这么小,哪里能承受得住这样施针”
霍长笙一头冷汗:“这样施针给孩子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了吗?”
“现在除了眼睛能看见的针眼和瘀青,还看不出来什么影响,可这最大的影响就是,在这样胡乱的扎针下来,只会加速这孩子的早亡。”老大夫也很气愤的道,并且又用眼神偷瞄霍长笙。
“先给孩子诊治吧,先稳住病情要紧。”霍长笙垂眸看着闻傅雅,脑子里已经开始各种猜测和联想。
半个时辰后,孩子终于稳定下来,不抽筋了,面色也不再铁青,但还是很苍白,此刻已经清醒,仅仅抿着小嘴不论霍长笙问什么他都不说话,就是死死的抱着她不放。
霍长笙抱起孩子上马离去,很快来到闻家。
闻家人早就得到消息在等着了,但这一次霍长笙没有走正门,依然翻墙而来,让等在正门的闻家人只能满腹怒气的匆匆往闻虎承院子赶来。
闻虎承一脚踏进闻虎承房间,一个转身就和闻虎承四目相对。
虽然已经知道她这次没有受伤,但闻虎承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她走来的路。
霍长笙抱着闻傅雅坐在闻虎承旁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外隐约的有哭声传来,一听就是闻夏氏。她面色一变:“别让她进来。”
闻虎承眯眼:“谁?”
霍长笙:“闻夏氏,先别让她进来。”
闻虎承什么也没再问,只吩咐道:“关门,将闻夏氏拦在院门外。”
房门立刻被关上,霍长笙连忙掀开闻傅雅的衣服给闻虎承看,闻虎承面色骤变:“怎么回事?绑匪弄的?”
霍长笙看着闻虎承的眼睛,压低声音道:“虽然我也觉得很荒谬,但我还是怀疑,这是闻夏氏弄的。”
闻虎承目光从那些让人刺目的针眼上移到霍长笙眼睛上:“闻夏氏?理由。”
他不反驳训斥她这不可思议的猜测,这让霍长笙更有底气:“理由就是雅儿很抗拒闻夏氏,而且不是一次了。”
她想到了前几天闻傅雅就不愿意回家,就说过不想要娘,她还想到了当时的闻傅雅就很抗拒洗澡,她无意中碰到了闻傅雅的胳膊,孩子似乎哆嗦了一下。
想到这她连忙撸起闻傅雅的衣袖,果然在胳膊上也看到了针眼和瘀青。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些伤绝对不是今天就有的,因为在前几天我带着他回家的时候,他似乎就胳膊疼了。那就可以排除是今天的绑匪所为。而平时能和闻傅雅接触,伤到他还能不被人发现的,就是他身边亲近的人了。最主要的就是闻傅雅一直喊着不要娘,不要回家。他对他娘和这个家是真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