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闻虎承也知道他母亲这个弱点,所以刚才才态度坚决的打断他母亲的话。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闻夫人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闻虎承心都在紧缩,他不能确定霍长笙骤然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会和自己怎么闹,会不会一怒之下就和自己断了。闻虎承只能紧紧的抱着她,同时面色铁青的看着闻夫人,目光中充满了失望。
她刚才那番话,让任何一个有尊严懂自爱的姑娘听见,不论这个姑娘有多爱他,只怕都不会再和他有丝毫牵扯瓜葛了。一个有未婚妻的男子,还来纠缠人家姑娘,哪个姑娘和姑娘的家人能接受得了?
闻虎承甚至感到绝望和窒息,因为霍长笙比那些姑娘更强硬和眼里揉不下傻子,霍长笙心中会如何想他?将他当作个登徒子?将他当作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混帐东西?还是将他当作一个口蜜腹剑抛弃未婚妻的小人败类?
闻夫人那一番话,其实就等同于将闻虎承的人品和人格推到了绝境了。这不仅是破坏了闻虎承的感情,还毁坏了闻虎承的品格。不知道的人,只会轻视厌恶闻虎承这样背信弃义,另寻新欢的人渣。
看着闻虎承失望的目光,闻夫人差点咬到舌头,也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刚刚她太生气了,李嬷嬷又被她派去收拾闻黛旁边的院子了,儿子几次阻拦她让她闭嘴,她都闭不上。
这下完了,儿子心里肯定恨死她了。
霍长笙终于还是挣脱了闻虎承的束缚,她狠狠的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然后就回头怒视闻夫人道:“夫人您究竟要干什么?您不知道您刚才那一番话,会将闻虎承推倒万劫不覆之地吗?您不知道你那样说话,传出去了,别人会鄙夷咒骂闻虎承是个负心薄幸的小人吗?您不知道您那样说,会很伤害闻虎承的人格尊严吗?”
闻虎承本来暗淡的目光,因为霍长笙的话而骤然亮了起来。
霍长笙愤怒的继续道:“更何况那宇文歆月的父亲是闻虎承他爹的救命恩人,又不是闻虎承的救命恩人,是你们长辈欠了人家的债,凭什么要用闻虎承的婚姻幸福来偿还?闻虎承是你们的儿子,就应该应分的给你们当背债的人吗?你们将婚姻压力强行压在闻虎承身上,这对他公平吗?他难道还没有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婚姻和妻子的权利了吗?你们这样做真是太过分了!”
“谁欠的债谁去还啊,既然是你丈夫欠了人家老子的,那就让你丈夫娶了人家女儿当妻子呗,这样才天经地义的吧。”
闻夫人本来还因为霍长笙的话而感到一丝羞愧的,但后面这家伙说的都是什么?闻夫人勃然大怒:“你说的那叫人话吗?让虎承他爹娶人家小姑娘?你怎么想的?”
霍长笙冷笑道:“我怎么想的?应该说闻夫人您是怎么想的吧?其实您想的也很简单,您看您这么生气就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