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但我不太记得正确的结束时间,早上我是被饭店的morningcall叫醒来的。
掛下电话,我先让大脑温机了好半晌才真正清醒过来,喉咙有点乾乾的,脑袋也痛得好像快要裂成了两半。
抓抓头,我试图回想昨日最后记忆中断的地方。
死了!我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昨晚最后残留的记忆是,我又跟小芃要了好几杯香檳。
我双手烦躁地抓了抓头皮,在脑海里努力地搜寻昨天的记忆,然而却什么画面都没有捕捉到,一片空白,连个残影都没有。
天吶!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醉后失忆吗?
我环顾四周寻找我的手机,却瞥见床头柜有一杯水,水杯底下压了一张字条,还有一张长方形的纸。
「混蛋!下次不再让你喝酒了!早餐券我已经准备好了,enjoy!」文字虽然看起来没有半点情绪,但我就是能知道许逸芃一定是带着火气在写的。
抓来手机,我先拨了通电话给她。
「醒了?」彼端的她语气很正常。
虽说正常,但不难保证她只是因为某些状况而不能发飆。
「那个……我昨天是不是怎么了?」
「你忘记了?」
「呃……对。」
那头的她轻轻地笑了,「认识你也快十年了,想不到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我做了什么吗?」我有点紧张,毕竟我从来没有喝得那么醉,小芃说再也不让我喝酒,恐怕事情一定超出我的想像。
她开始娓娓道来,「你昨天真的非常夸张,喝到一半忽然疯疯癲癲的笑,笑到一半又开始嚎啕大哭,简直不受控制,我们怎么安慰也没有用,你还抓着我们每个人问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够好,为什么林宏志不爱你了之类的醉言醉语。」
听到这里,我以为已经够夸张了,熟料,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我们也不打算跟酒醉的人讲道理,只好让你继续疯,让你抒发一下也不是件坏事,但后来你却开始唱悲歌,说真的,你正常时候唱得很好听,但你醉得完全没有音准这件事,甚至强迫我们一定要当听眾,真的太可怕了,你直到唱完〈会呼吸的痛〉才肯乖乖睡觉,而且还是佳芸好声好气的安抚,不然你还要准备唱下一首咧。你,以后禁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