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有初,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儿问道。
“荀...荀潋。”
“喏,给你。”夏有初从怀里摸出一个黄油纸包,塞到了荀潋手上。
荀潋哪里有什么不受嗟来之食的德行,香气一出来她就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她脏兮兮的手正要把纸包打开,夏有初却突然唤住了她。
“你呀,手怎么脏成这样。”夏有初拉着荀潋的手,皱着眉问道:“你娘没有告诉你,不洗手就吃东西是会生病的吗?”
荀潋呆愣愣的望着夏有初,突然福至心灵般感受到了加诸身上的万般不公和痛苦,哽咽的道:“我没有...娘。”说着竟然还落下泪来。
夏有初被她突如其来的哭泣惊得不知所措,慌忙牵起衣袖替她抹眼泪。嘴里不住的道歉:“别...别哭呀,我胡说话了,是我的错。”
荀潋却好似放闸的洪水,非得把这些年没流过的泪水都放出来。夏有初没了办法,只得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寻到一处水池边为她把手洗干净了。抬眼一瞧,她竟然还抽抽搭搭的没完。
夏有初只得再拿另一只袖子为她擦泪水,这两下,荀潋脏兮兮的小脸儿也露出了真容。
“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太瘦了。”夏有初笑嘻嘻的逗她道。
荀潋第一次听人夸她好看,大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夏有初。夏有初又道:“当然,我更好看。”
荀潋对此并没什么异议,她给了她吃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快吃吧,再哭可就凉了。”
荀潋于是停住了抽泣,捧起油纸包,看着大大的两个鸡腿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自那以后,夏有初便时时来找荀潋,荀潋便吃了夏有初不少吃食。这也罢了,夏有初除了外貌是个女孩儿,性格却是比男孩子还要野。
她一来到宜兴镇,便把周遭的山野跑了个遍,哪里有野鸡,哪里有鸟蛋更是一清二楚。
于是荀潋就成了她打野鸡时那个烧火的,偷鸟蛋时那个垫脚的。
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更奇特的是荀潋和夏有初亲密以来,她天生三魂六魄不全的痴呆之症便渐渐的有了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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