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有系统作者:spider
第8节
“说的也是。”卡卡西看向自己的三个学生：“不过这段时间可得好好训练你们，那个戴面具的少年不好对付。”
鸣人激动地有些眼睛放光：“这次绝对……绝对……”
鸣人偷偷朝佐助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向卡卡西，撸起了手袖：“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修炼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一个小孩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佐助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小孩，眼神……和那个船夫颇有几分相似。
“这是伊那里，我的孙子。”达兹纳的声音很热情：“达兹纳，你去哪里啦？”
“你回来啦，姥爷。”伊那里神情很平淡，全然没有小孩子的活力和热情。
“快来打个招呼，伊那里，这几个是救了我的忍者。”达兹纳笑着说道。
伊那里抱着达兹纳的胳膊，看向佐助几人，眼神麻木：“妈妈，他们会没命的。”
“什么——你这个小屁孩在说什么！”鸣人一听到就马上炸了。
佐助盯着伊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开口道：“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死，但是我们保护了你的姥爷，这是你表达谢意的态度吗？”
佐助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温和，什么表情都没有。
伊那里瑟缩了一下，然后躲到了达兹纳身后，沉默了很久后闷闷地说一句“对不起”。
听到伊那里的“对不起”，佐助的神情缓和了下来。
“你是叫伊那里是吧。你担心我们，我们很高兴，但是礼貌是必须的。”佐助的神情温和地说道。
“我才没有担心你们！”伊那里马上从达兹纳背后钻了出来。
“你难道不是在提醒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可能被卡多派人的人杀掉吗？”佐助其实看不太出来伊那里对他们的关心，但是他能看出来伊那里的麻木和对卡多的恐惧。
以恶意对待恶意延续下来的只有恶意，而以善意理解恶意，有时候反倒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更何况，伊那里本性不坏，他只是……在害怕。佐助看得出来，伊那里非常得害怕。虽然他那么说，很让人不愉快，但是他到底还是小孩子。佐助并不觉得应该和他计较什么。
“我才没有，也不对，总之就是没有，啊烦死了。”伊那里有些气呼呼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刚才是不是在提醒对方注意安全了。
佐助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恶……”反驳无能，伊那里憋红了脸，最后闭上了嘴巴，一副倔强的样子。不过这样倒是比刚才一脸麻木要更加有人气了。
“总之，反抗卡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伊那里红着脸道。
“但是不反抗卡多，”佐助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伊那里的脑袋，“也不会有好下场不是吗？”
伊那里愣愣地看着佐助。
“总要有人做英雄，打败坏人。”
不知道是哪个词刺激到了伊那里，他登时红了眼眶，生气地甩下一句“英雄和笨蛋没有什么不同，那根本就不存在！”，拍开佐助的手，跑出了房间。
“那个……”达兹纳看着佐助有些尴尬：“伊那里不是故意的。他只是……”
“我知道。”佐助看着门口：“他只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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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鸣人和小樱已经回了房间，佐助却来到了卡卡西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卡卡西睁开了眼睛：“佐助，不去休息吗？”
“稍微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佐助坐到卡卡西的床边。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坦率地来找我，我以为你会是有心事也埋在心里不会跟任何人说的类型。”卡卡西有些调侃地说道。
“埋在心里是找不到答案的，当然要问懂的人。”佐助莫名。跟平行世界的自灭族后就心事多多，和周围人逐渐拉开距离的佐助不同，他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养成了“有问题就要问”的习惯。
“那么，想问什么？”卡卡西坐起来，往后一靠靠在墙上。
“卡卡西老师的话，应该杀过不少人吧。”佐助问得有些迟疑，他确定这不是一个好问题，但是这一点很重要。
“嘛，是啊。”
“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啊……要问这个的话……很复杂，硬要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会不会后悔？”
“……一般来说不会。”刺穿琳的时候是意外，除此之外，他的刀尖对准的都是敌人，没有后悔，也不需要后悔。
“为什么不会？”佐助手揪住了被子。
“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挥刀是不会后悔的。”卡卡西安抚地伸出手想要揉揉佐助的脑袋，却被佐助躲了过去。他都已经忍校毕业了，早就不是孩子了，怎么能揉他头。
“但是……”佐助张了张嘴：“那些敌人，或许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佐助，你太温柔了，”卡卡西打断了佐助充满了犹豫的话：“忍者的世界是残酷的，我知道，剥夺别人生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虽然脸上没什么表现，但是事后也多少有些……可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村子，保护我们的国家，犹豫是要不得的。”
“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谢谢老师，我先去休息了。”
他站在走廊里，视线穿过窗户落在外面黑沉沉的天。
为了守护自己的东西，而去破坏别人的东西，真的是对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渲染如墨妹子的地雷x2，给你一个飞吻接好哟(￣3￣)╭
波之国这段剧情已经是第二次写了，好累啊。
其实忍者这个职业真的相当坑啊，一个村子的忍者服从村子执行任务，却还一边维持着基本的善恶观，感觉真的好神奇。其实卡卡西的信念还是挺励志的。我写下佐助的疑问的时候，觉得卡卡西没有错，忍界里那些基本正直的人也没有错，为了保护举刀也算不上错，一定要说的话，是世界错了→_→。是这个保护自己的东西，就一定要伤害他人的世界不对→_→。
☆、波之国
第二天，卡卡西就开始对他们进行特训。
佐助看向垂直地站在树干上的卡卡西，道：“爬树我已经会了，卡卡西老师。踩水我也会。”
“呀，真不愧是佐助君呢。”卡卡西这么夸奖着，语调却格外得欠扁。在他的话音落下后，鸣人就不甘心地跳起来喊着“我也会”然后朝着树上冲去，最后“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的佐助默默地看着鸣人。这个鸣人，意外得很有搞笑的潜质呢。
“既然佐助已经会了，就去保护达兹纳吧。”卡卡西用眼角瞟了鸣人一眼：“某人说要想当火影，不过现在看来最靠近火影的是佐助呢。”
看着卡卡西的激将法，佐助有些头痛。
决定眼不见为净的佐助转身就走。
树后看着几人所在的方向的伊那里攥着拳头也往回走。
“不想看一看吗？”佐助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呜哇哇……”伊那里被佐助吓了一跳，回过身后又炸了：“不要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啦！”
看着伊那里反应这么大，佐助只是笑了笑：“对了，伊那里，我要去保护你姥爷，你有兴趣陪我一起去吗？”
“啊？”伊那里有些呆愣地眨了眨眼睛。
“要一起去吗？”佐助把手伸向伊那里：“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
伊那里看了佐助的手好一会儿，然后头一扭，有些别扭地开口道：“既然你都邀请我了，我陪你去好了，正好去看我姥爷。”
佐助也没在意自己的手被无视了，自然地收回手。
两人一起来到了达兹纳正在造的桥上。
“佐助，还有伊那里，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正在工作的达兹纳看着两人有些惊讶。
“来保护你。”佐助看了看周围，除了达兹纳之外还有几个人在工作，但是不多。
“我来看姥爷。”伊那里走过去抱住达兹纳的大腿。
“哈哈，伊那里真乖。”达兹纳有些艰难地腾出手揉了揉伊那里的脑袋。
“不过你不用训练没关系吗？”达兹纳看向佐助。
“老师教的我已经会了。”
“哈哈，你可真是可靠呢。”达兹纳爽朗地笑了起来。
等到一个上午的工作结束，达兹纳带着佐助和伊那里走在前往菜店的路上。
佐助看着周围的人，有形容憔悴，胸前挂着一块写着“什么都愿意做”的板子的人，中途还见到抓小偷的人，佐助听到“抓小偷”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帮忙，但是眼尖地看到跑在前头的人衣不蔽体的样子，就有放弃了这个念头。
偷东西虽然不对，但是在这里，已经不是能在分对错后行动的地方了。
街边还坐着很多一看就状态不怎么好的人，大人小孩都有。
混乱、颓废、贫穷。
这个国家，在渐渐死去。
到了菜店以后，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是卖菜的地方，但是人少，东西也少得可怜。根本没有什么好的菜，这些东西放到木叶的菜店去，根本就是被挑剩下的。
衣服被拽了下，佐助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朝自己笑，两只手摊开。
佐助沉默了一下，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有。
“抱歉，我什么都没有。”他有些窘迫。
对方露出了沮丧的神色，然后转身跑走了。
回去的路上，佐助问达兹纳：“这个国家，是在卡多来了以后变成这样的吗？”
“是啊，”达兹纳抓了抓斗笠的边沿：“所以我才要建成那座桥，如果那座桥建成了，或许这个国家就能重拾勇气，反抗卡多。”
“是这样吗……”佐助这么说着，却沉默了下去。
他不觉得只是将这座桥建成就能改变人心，桥的建成很困难，但是如果要毁掉，不过是眨眼的事情，多放几张起爆符，轰隆隆几下桥就能倒塌。就算通过桥建立了信心，这种信心也会转眼因为桥的失去而坍塌。如果发生那样的打击，恐怕这个信心就很难再次建立，这个国家会彻底完蛋。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种状况？
佐助想了半天，也只有赶走卡多才行，不，光是赶走卡多是不够的。
卡多是个有钱人，而且重点是他心黑，在这里受了挫被赶走，恐怕以后还会来报复。
光是赶走，远远不够。但是只是解决掉卡多也是不够的，波之国的人已经失去了勇气，赶走卡多，或许还会再来个什么多，必须让他们提起勇气。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在桥造成之前提起他们的勇气就好了。
吃完晚饭后，佐助坐在靠海的走廊上看海，面色阴沉，伊那里走过来坐在佐助的旁边，伊那里看着佐助阴沉的脸色很久后问道：“见识了卡多的恐怖后，你想要放弃了吗？”
他的语气很微妙，带着些“果然如此”的嘲讽，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不，”佐助看向伊那里，神情坚定：“越是见证卡多所带来的黑暗，我越不会放弃。”
“你嘴上说着，我们做不到，”佐助直直看进伊那里的眼睛里：“但是你却时刻关注着我们，难道不是在期待着，我们做到吗，然后打破你的话吗？如果你真的确信我们做不到，你就根本不用来看我们，因为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我没有……”伊那里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佐助的眼睛，看着里面倒映出来的自己慌乱的神情，越是看，越慌乱，但是却不敢移开眼睛。
他仿佛被那双眼睛抓住了。
“看着我的眼睛……”佐助轻声说道：“在里面，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我没看到什么。”伊那里慌张地否认了。
“你看到了自己。”佐助探头过去，两人的脸只隔着两厘米，伊那里能更清楚地在那双黑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
“你看，你这么慌张，你害怕被戳破。”佐助的声音低低的，窜进伊那里的耳朵里：“你害怕着卡多，但是却不敢反抗卡多，甚至不敢期待其他人打败卡多。但是当有人站出来想要反抗卡多的时候，你却不自觉地关注他们，你希望他们成功，但是你不敢承认，卡多的恐怖在你的内心已经根深蒂固。那么为什么明明期待着卡多被打倒，你却要压抑呢？因为你害怕再看到他们失败了。你害怕付出信任后，却再一次被泯灭。”他之前，思考了那句点燃了伊那里爆点的那句话，结合在达兹纳的家里看到的那张被撕掉了一部分的照片。最后猜测或许达兹纳家里有人反抗过，但是那个人，大概失败了。
“你不要说了！”伊那里推开佐助，带着一脸惊慌的扭头逃跑了。
佐助看到他跑向了树林。
在这种特殊状况到处乱跑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佐助连忙担忧地跟上去。
等到佐助找到伊那里的时候，他正缩在一棵大树的树洞里。
佐助看到伊那里没事后松了口气，接着他走到大树旁在树根处，和伊那里隔着树皮坐下。
伊那里躲在树洞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我曾经有一个继父，我们就跟亲父子一样。”
“大概是五岁的时候，我那时候很胆小，有一天我的狗被其他欺负我的人丢到了水里，波奇不仅是一条狗，还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我不会游泳，不敢下去救他，最后我被他们推下了河……”
听到这里，佐助皱起了眉。把一个五岁的小孩推下河，这几乎算得上是杀人了。
“在我落水后，波奇学会了狗刨，然后游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伊那里声音沮丧了起来：“是我太没用了，所以我被波奇放弃了。但是父亲救了我。而且他教导我，真正重要的东西，就算拼上性命也要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到底。”
“我很喜欢他。他对我来说，就是英雄。但是……最后他死了。”伊那里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像个傻瓜一样，明明只要不反抗，就不会死。如果不要做英雄就好了。如果他不去反抗就好了。呜哇哇……我不想他死……我不想他死……”说到最后，伊那里大哭了起来：“他明明答应过我的，会用自己的双手保护我，保护大家。骗子！大骗子！”
佐助按捺不住，起身走到树洞前，蹲下身抱住了伊那里：“哭吧。”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伊那里，他想要说坚强起来吧，像你的父亲那样去反抗，但是他又困扰于他们的弱小，就算反抗，他们真的能打败敌人吗？
他不希望徒增牺牲。
但是难道要告诉他不要反抗吗，这更加是错误的。
最后，他犹豫了半晌，说道：“我一定会打败卡多，不会死。我向你保证。”
“你也要骗我了吗？”
“我会做到的。但是你也要保证，会站在我这边。”
“成为我的力量吧。”
他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鼓励波之国的人提起勇气的方法，我想了很久，依旧想不到很好的，心情很复杂，只能说，原著里幸亏卡多是个智障，不然波之国肯定完。忍者基本靠钱驱动，而忍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得我完全没有办法让佐助去鼓励他们反抗卡多【他有钱到能喊来很多厉害的忍者】了orz。原著里如果不是第七班干掉了再不斩，卡多又智障地自己钻出来，也没法好好结束。总之这章写得心好累quq
以及，昨天看了评论和大家讨论着，突然对忍者条例有了新想法。
关于一切以任务为先这条。
我之前思考白牙事件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白牙被指责到底是对是错，火影忍者告诉我们那是错的，但是为了集体利益牺牲真的是错的吗，我在思维还朦胧的时候赞同了放弃同伴是错的。但是实际上，放弃同伴真的是错的吗？
把木叶忍者和木叶等同联系我们自己，还有国家。如果有一天，国家交托给了自己和朋友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很重要，如果失败了会给国家带来重大损失。遇到了关键选择，救朋友放弃任务，和放弃朋友继续任务。选哪个？我知道选择选择后者很难，但我想还是需要选择后者的。因为国家利益很重要，非常重要。
那么为了伙伴放弃任务真的对吗？我想现实中的很多人，虽然从未遇到这种抉择，但是内心多少有如果遇到了会为了国家牺牲的想法吧。
我想了想，觉得，其实那条规则是有存在的道理的，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话，是这条规则的存在太广泛。以及，忍者的生存方式太糟糕。
所有的忍者都需要熟背这条规则，并且大部分的忍者都会遇上那种情况。但是我们的现实是，大部分的人，大部分时候是不需要面临这么严酷的抉择的。而且我们如果需要坚持任务，牺牲其他人，那也不叫“一切以任务为先”，而是“必要的情况下，要有牺牲一切的觉悟。”两种说法似乎没什么不同？其实有很大不同。一切以任务为优先，囊括所有任务，后者的“必要情况”就是最大的差异。大多数的忍者都会遇上这样的抉择。
这种广泛性堪称一种病态。
而这种广泛性是忍者在成为忍者后本身所带有的。说到底，忍村通过执行任务来赚钱是最大的问题。忍者条例虽然残酷但是对于忍者这个存在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其实是忍者的存在。而忍者条例只是忍者们本身残酷性的外在表现。
我原先想到忍者存在的残酷，想到忍者条例的残酷，却没好好想清楚到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过没关系，不影响剧情(≧w≦)/
☆、再袭
达兹纳发现，自家的外孙，突然变得缠人了起来，不过，缠人的对象不是他，而是那个小忍者佐助。
自己的外孙伊那里还是那样沉默，但是手却总是揪着佐助的衣角不放，佐助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达兹纳很想问佐助，你到底对我外孙做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但是等到佐助看过来的时候又完全问不出口了。
虽然有些纠结伊那里和佐助之间的事情，但达兹纳毕竟很忙，他也没什么功夫紧紧盯着这两人。
然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和他一起造桥的伙伴想要放弃了。
早在和卡多对抗的时候，达兹纳就已经猜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是必然的。只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力不从心、失落不已。
他让那个伙伴不要再来了，然后就压下了斗笠的边沿，挡住了自己的脸，听着伙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别人看不到他的神情，他也看不到伙伴离开的背影。
最后他沉默地继续他的造桥大业。
佐助看着这一幕，低头摸了摸伊那里的脑袋：“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伊那里乌黑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佐助，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佐助能够从他的口型辨别出来他要说的内容：不许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