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你住的酒店?”
车停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看着上衣脱掉只剩下裹胸的多萝茜,马尔基西奥蠢蠢欲动,却还是想让她开口点头。
多萝茜没有出声,马尔基西奥心下一刺,他不喜欢她为了别的男人这般沉默的模样,太冷了,恍若生人勿近。
他主动地吻向了她,如果他让你的心冷了,那么我烧一把火,供你取暖一次可好?
这场火,非枯草燎原般肆虐疯狂,却如同深野山火,细密绵延
多萝茜却抬起脚准备踹向他,脚趾甲上涂了指甲油,红果果的;马尔基西奥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只见哭得眼睛肿的像一只兔子的女孩,冲他扬眉道,“你想干嘛?”
想让你忘了他。
想让你喜欢我。
想让我们都快乐
他吻上她的眼睑时,带着热气的唇刺得红肿的眼睛轻轻发疼,她没有推开他,这样的疼痛感让她愈发清醒过来,“混蛋”,她这么骂了他一句。
马尔基西奥没有出声,手指挠向了她的膝盖窝,那里的肉嫩滑得让他的指尖忍不住流连,多萝茜的手却是一下按在了他的裤裆处,让他的呼吸愈发浊重,眼底幽色浓烈而深沉。
他不是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过,但是那些对他来说就只是玩玩,他从来没想过要有结果,但她不同。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他的手指弄得女孩膝盖窝发痒,她咯咯笑了起来,手已经进到裤子里面隔着内裤揉他的蛋蛋了。
“它肿了”,多莉的小嘴唇朝他努了努,像哭泣过后的孩子找到了新玩具转移注意力。
“它想你想得肿了,要你下面的水泡泡它,给它消消肿”,马尔基西奥舔了下她的耳垂,“你呀,果然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了”。
他从她左眼角下方的那一颗泪痣开始吻起,极尽温柔爱护的唇舌,让多萝茜心下忍不住微微一颤。
“克劳迪奥”,她轻轻地叫了声,
“我在”,他的食指揉弄起那颗敏感的花核,
她忍不住一边喘息一边搂紧他,她双腿打开地跨坐在他身上,正好方便了男孩手指的进出,花液开始流向他不同的指节。
人在此处受伤了,通常会在彼处寻求情感慰藉。
她环住他的脖子,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udi”,他似是安抚又似逗弄,每次都不听她念完“O”这个音,便吻住她又放开,她的内裤早就被丢到副驾驶座上面了,她扭着臀,在他的裤裆处磨蹭着,水渍把男孩裤子的表面给打湿了。
马尔基西奥揉捏起她的臀瓣,看着她拆出一个避孕套,她放出他的大鸟,轻车熟路的给他套上套套。然后她也不说话,就这么肿着一双眼瞅着他,最是那微一蹙眉的轻愁,马尔基西奥突然想起和她在老特拉福德看欧冠决赛时,她总是在为别的男人难过。
什么时候才能为我难过一次呢?
似是报复的念头一旦起了,便难以打消,他的内心在此刻便埋下了一粒种子。
女上位让两个人都觉得特别刺激,她的背被撞得一次又一次地擦过方向盘,白乳乱颤,她仰着头,爽得肩膀缩起来,他忍不住叼起一边嫩乳,像吸奶般吸着,底下泛滥成灾的汁液让他进通无阻,他却有点招架不住那潮湿热泞的宝地,像吸盘一样,他爽得头皮发麻,用力搂紧她,才把射精的欲望压下去一点。
整部车都开始晃起来了,两人又换了个姿势,驾驶座被向后调到最大,他单膝跪在座椅上,多萝茜的两条腿缠在他的腰间,他匍匐在她身上进出的时候,忍不住捧起她的脸,炙热的亲吻着,少年对初恋的心,是珍重而滚烫的。
多萝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眸亮的惊人,似要在这一刻,把少年长长久久地记住,她都记得,那次在老特拉福德他也是这样。她的性格里,对她的好,她都会记得。
“我陪你啊”
“我陪你啊”
朦胧记忆间他说过的话和此刻的声音交织,这是他的告白,这是他的情书,这是他盼望她查阅知晓的少年心事。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刺激得发红的眼尾扫过了她涂的红彤彤的脚趾甲
“多莉,你男朋友来了”
半个小时前,舍友看着站在宿舍门外的俊美男孩,忍不住冲多萝茜挤眉弄眼起来。无他,全因这两个人颜值太高,站在一起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多萝茜入学叁个月,便收到了大大小小的各式情书,其中不乏佼佼者。但女孩却显得丝毫不为所动,舍友们都被拜托过不少,直到那一日。
一头金发的俊朗男孩,在绿荫下等着女孩。女孩一见到他,整个人便跑了过去,他张开双手,一把接住了跳到他怀里的人。
“我想你了”,上挑的尾音说不出来的迷人,男孩深邃的湛蓝眼眸柔得都快滴得出水来,他眼里都是她,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她。
两个舍友对视一眼,调侃道,“难怪那么多人追求你,你都无动于衷,原来有个那么帅的男朋友了啊。”
男朋友。
多萝茜和马尔基西奥的心里同时闪过这个词,他们从来没有正式地说过要在一起,但是谁也没有开口否认。
“有很多人追你么?”
“那当然啦,我长得那么好看,而且人还那么好”
女孩扬起莹白如玉的小脸,一脸傲娇,可爱鬼。
“克劳迪,你涂歪了,都不好看了”
多萝茜的脚放在了马尔基西奥的大腿上,男孩在帮她涂指甲油,樱花粉色的。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别乱动”。
她看着低头给她认真捣鼓着的人,忍不住伸手,像揉大狗狗的毛发一样,揉了一通他金色的头发。
马尔基西奥抬头睨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倒是多萝茜抿嘴笑了起来。
别看他嘴上不动声色,心里计较的可一样也没少。
自打知道女孩脚指甲上的红果果通常是因扎吉给她弄了的之后,他每次来罗马看她,都叁番两次给她捣鼓这个。
而且除了他,也还有只是不同于内斯塔的大名鼎鼎,此时的马尔基西奥才刚刚完成自己的尤文处子秀。内斯塔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像他这样经常来看她。
两人来看她的时间倒是会不约而同地错开,怕彼此碰到互相尴尬是真,怕她为难的心也是真。
“我最近找到房子了,准备搬出宿舍了”,
她窝在他的怀里,百无聊赖的玩着他白衬衫上的扣子。
马尔基西奥诧异的挑眉,“住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搬啦?”
“就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得会舒服点,就想搬出来”,女孩笑意吟吟,脸上一派实话实说的模样。
马尔基西奥没有说话,心下却闪过一丝冷笑,恐怕是为了内斯塔更方便的来看她吧。
他的指尖轻柔地穿过她的发丝。
他们十指紧扣过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散步、拥抱,每逢走在一起,都为人称赞登对,他被人叫了无数次“她的男朋友”,他亲吻了她无数次,却从未觉得自己真正地拥有了她。
People don’t belong to people.
他其实介意的要死,但却从未吐露过分毫。
那么她自然也乐得装作不知道,有些话点破了,也没意思。
“那你下星期有没有空,能不能来帮我搬家?”
“好”。
只是他的心既然在此处郁结,自然会在别的地方寻求抒发,不然又怎么会认识罗伯塔呢?
“你怎么租了这里,这里离你学校有点远啊”,女孩现在的住所不仅离学校不太方便,离马德里市区也有点远。
马尔基西奥搂着她,一只手揽在她的肩膀处,一只手摩挲着她戴着戒指的手指。
多莉犹豫了下,背对着他的身子转了过来,冲他笑了笑,
“没钱”。
不管怎么样,在她的心里,马尔基西奥始终是那个,她可以坦言所有窘迫之处和难言之隐的人。
马尔基西奥看着眼角眉梢间都染上了几分无奈的姑娘,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酸涩感,
她在意大利的时候,好歹哪里都有个去处,不会饿着冷着。
但现在,她一人出门在外,要自己开始为钱发愁了。
“要不要我”,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吻了下,止住了话头。
她知道,他今年被租借到恩波利队了。
“我把舍瓦送我的车卖了,精打细算一下,也差不多了”,她唇贴在他的下巴处,瓮声瓮气的。
“你”,马尔基西奥眉头皱起,却见她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没事的,卖了就卖了吧,留着也没意思”,她无所谓地笑了笑。
马尔基西奥没有再说下去,正如她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她,
“有事你要和我说”
“什么时候和你客气过?”
不是她逞强,钱的确也还够。
毕竟学费是继父给的,她一开始其实不想要,但又怕如果连这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从此之后,他们之间就真的再无瓜葛了。而且,她的确也没有钱。
她也有利己的私心。
“最近有好好吃药嘛?”马尔基西奥在厨房里弄吃的,多萝茜站在冰箱旁等他。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意思是让她不要说谎。
多萝茜没有说话,倒是小碎步的跑去客厅,在抽屉里不知道翻着什么。
“呐,你看。这是我上周去做检查的报告,医生说,我可以慢慢不用吃药了。”
自从05年下半年大病一场以来,她倒是很长一段时间药没停过,看着她雀跃的样子,马尔基西奥知道,她肯定觉得自己解放了。
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省得担心她怕苦又偷偷不吃药,转念间又有点愁起来,她既然不会做饭又还没钱,咋过日子?
他把涂好了沙拉酱的土司递给她,多萝茜伸出左手接过,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的折射下微闪了细碎的光芒,马尔基西奥眸光一动,本就辗转反侧的心,更是按捺不住。
多萝茜注意到他的视线所在,她没有开口阻止他。
这几年以来,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心下隐隐有些难过的同时,她也松了口气。
出来混的始终是要还的。
人性都是自私的,追求舒服的。没有人会愿意自己付出的要比收获的多得多。
他单膝跪地,执起她的左手;后来的马尔基西奥回忆起来,这一天的他们,一身不修边幅的睡衣,顶着凌乱的头发,在狭小的厨房里,流理台上还摆放着杂乱的食材,却是他心中,最神圣的求婚时刻;
只是这番心事,他谁也不必提。
多萝茜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丝毫的退让,她知道了,他一定要在今日得到一个答案。
尽管这世上,没有谁会完完整整地属于另一个人,但他还是想求一求。
既然如此,在马尔基西奥希冀又忐忑的眼神下,多萝茜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
他不懂,明明她现在身边就他一个人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能?
“没有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
“你确定,这辈子都不和所爱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她厌烦了这样的问题。
舍甫琴科结婚的时候,她问了马尔基西奥;
内斯塔结婚的时候,她问了因扎吉;
“菲利普,人一定要结婚吗?”
女孩和因扎吉在海边散步着,海风吹过她的长发,更显得她身形有些单薄起来,因扎吉无端端地心下触动,总觉得自己要抓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