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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硬的空气,钢筋水泥,霓虹灯,身在一条小巷子里······而身上趴着一个裸女,头上飘着一个红色的框,像是“血条,我不知道将其称作“人”是否合适。她的嘴部正对着我的嘴,胸腔起伏,往我的嘴里注入一些质感较为黏稠的液体。用喉咙和胃来感知,似乎我在“醒来”之前就已经喝了不少了。
我一掌拍在她的头上,在将其拍开的同时,发现这具身体终于有了基本的力量。我刚站起来,那个女人就发出尖锐的叫声,挥动四肢,像蜘蛛扑食一样朝我扑了过来,风的呼声中,我一拳打在她面部的侧下方,趁着对方眩晕的空挡,再来一次肘击将其击倒,跨坐在她的身上,双腿压住其双臂。脖子则由双手掐紧······最外层的肉很细腻,富有弹性的筋隐藏其中,而最深处便是逐渐微弱的心跳和血流。而她头上的红条从右到左,渐渐减少,似乎就是血条。
“咯咯咯”女人的笑声······由远及近,是从旁边来的。我转头,看见一只头上生着更长血条的女人张着四肢从墙壁上跳跃而来,非常快!原来刚才是在呼唤同伴。
我不得已停下了令人窒息的进程,蹬地后躲。然而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倒了地上。这时我才发现,子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已经到了单胎足月的程度。原来之前咽下去的是那种东西。
新爬来的女人抓住了这个机会,欺身而上,但被我甩开。她站稳,从摇曳的柰头中闪出火光。耳边有高速物体飞过的疾驰声,右臂剧痛,肘部被子弹击穿了。
WTF!?那两个玩意是枪?不对,要怎么······
总之,一只手臂废了。周围的细笑声越来越密集,而身体愈发沉重。从一个仅一人大小的门洞中,我看到了光,所以踉跄着奔跑,转身躲进了建筑内。赤脚踩在地面的声音沉闷,子弹打在墙上溅射的土块紧随紧随。
这里从外观上来看像被废弃很久的小超市,积灰的货架为我提供了遮蔽物。刚刚供我进入的是后门,前门就是光的来源。鉴于身体因素,我不得不在谨慎的前提下尽快逃窜,但笑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依旧紧逼在身后。
子宫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胎儿,发育被加速上百倍的胎儿。因此,它们是会动的。我不得不将仅剩的左手用于托住不安分的肚子。
昏暗的灯光让我只能勉强看清前路,而细节皆是模糊。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脚掌被刺破,整个人向前倾倒。即使我及时把左手撑在了身前,腹部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忍住绞痛,把昏厥的倾向憋回去,几次沉重的呼吸之后,我用最快速度爬起。由于右手还未止血,地上留下了一大块血迹,脚掌也在流血,我现在没有条件做处理,希望她们的智慧不至于之后顺着血迹追来。
终于出来了,入眼是一个开阔的街道,各种繁华的霓虹招牌满目。鉴于不适宜的环境,我不得不立刻移动起来。终于,在第三只女人从门中钻出来的时候,躲进了对面的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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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看见我进去了,所以还要继续跑。但,貌似这具身体并不能再支撑下去了。双腿的内侧不知何时已经被血液润湿,又在不断加重的压力之中跪了下去。依靠疼痛抵抗失血带来的昏沉,我在地面上爬行,肚子坠到了地上,不过有血作润滑,皮肤没有被磨破。
一只手的爬行速度很慢,等我爬到一棵柱子后面时,腹部已经顶着地板了,甚至被挤压变形。我躺倒在地上,而眼中早就是一片黑暗。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
听力倒还留存着,只不过随后听到的,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很多人爬在身上的触感,口腔被满满地塞住,左肩的撕裂,然后是右肩,于此同时,左膝、右膝,被撕咬至断裂。
。。。
被一阵宫缩叫醒。恢复视力时,看到的是被光污染的夜空,以及占了一小片夜空的肚子。要单从视觉角度那还算好,但从听觉角度,这里不是一般的吵闹。转头看去,是大片的跳跃的肉海,由各色的果体女人汇聚而成,她们在狂欢。
而我躺在一个微微倾斜的石台上,双臂和小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仅剩的大腿被铁钉固定着,分得很开。这样为什么还活着……我看着她们头上的血条,于是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了自己的血条,只有一丝血在尽头处吊着,其余的只剩一个透明的框。而在框后,爬上来一个女人,吻住了我的唇。
不是那么好喝,但心里的渴望压制不住,前面还是她在主动灌输,到后面都是我在吸取了。等她退开的空挡,我看见自己的血条在慢慢回升。可四肢没有重生的迹象,看来这个东西仅仅是决定我生死的数值而已。接着,另一双柔软的唇敷了上来。
下〇体饥渴难耐,但我什么也做不了。
又一波宫缩到来,腹中,为首的胎儿在下行,其余的蓄势待发,还有一团刚刚才产生的胚胎持续生长。
痛觉在上升,但与此同时,一直徘徊在心中的阴郁好像也被这特殊的产痛驱散。其
', ' ')('他事情先放一边,现在先把它们生下来吧。
我不自主地咬紧牙关,身上的女人吃痛,捂着被咬破的嘴唇离开了。
石台冰冷,但皮肤是滚烫的。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羊水自然而然地开始流淌。我搭上每一次宫缩用力,其实生产也没有多么困难。不过回想之前的每一次分娩都是在死亡中进行的,这一次倒是难得安稳了。
毕竟四肢都被夺走,也没办法不安稳。
疼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就没办法正常思考了,成为了只知道往下用力的生产机器——我倒希望是这样。
低头也只能看见发红的肚子,不知道它出来了没有。
这样想着,身下一空,它好像是滑了下去,掉进了疯狂的人堆之中。随后是啼哭,不对,是痛哭。我尽力蜷起臃肿的身子,便看到似曾相识的遭遇,新生的婴儿被无数只嘴包围,短小的四肢被生生扯下分食。头部已经不翼而飞,脖子的位置是破碎的肉和脊椎。很快便找不到它存在的痕迹了。
连灵魂也没有回到我这里。
只要完成生产的任务,它们便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如此说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我的身体却很诚实。
我不再用力了,即使憋的很艰难。呵呵,听说过憋屎憋尿,没听说过憋孩子的。不过,不管我是在替别人生孩子还是怎么样,它们终究还是从我的肚子里长出来的,不可避免地我会对这些东西产生感情,所以理所当然地不希望它们死于痛苦。
······他妈的。
宫缩推挤着内部我已经不想去数的胎儿,我这才明白过来,刚刚是在骂自己。
不行,止不住,感觉······头已经快要出来了。好在宫缩过了,于是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着。
巨大的声响从后方传来,由远及近,沉重却又规律,像是某种多足巨兽的脚步声。
这大概就是最终boss了,因为我在视野的最上方看见了一行极长的血条。
它来了,来到了我面前,我猜的没错,她的确有很多条腿,八条从节肢从身体两侧延展而出,但比腿更多的,是其身上挂着的如葡萄一般的乳房,还不断往下滴着黏稠的液体。而头部则由六对赤眼和一张伸着长舌的嘴组成。
在近乎窒息的折磨中,她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喉咙之中,哽咽阻塞的感觉从食管一直延伸,到胃部结束。定顿了一瞬,剧痛从内部猛地炸裂开来,像是什么被捅破了,紧接着是长条状活物在腹腔内钻行的感觉。再来,我失去了对身体腹部及其以下的控制,就好像传出神经被切断。但依然留有感知,所以能够知道现在胎头大概已经出来了,然而它的身子并没有完全出来。我一时不知道窒息与被吃两种死法到底哪个比较好。
和往常一样,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八条腿的乳房怪物曲起它的两条节肢,对准我的肚子,压了下去。
意识瞬间被打飞了,但又在剧痛中被缓缓拉回。我是真的不想回来,但没办法。
舌头依然在体内蠕动着。下面空空荡荡,哭泣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只剩下血肉飞溅的吱吱声在空气中碎碎地飘着。而腹上的两条节肢现在正在交替揉捻,就像在和面。很快,下一位受害者进入了产道。。。
无力改变的问题就不去烦恼,这是遮盖双眼的秘诀。很快,肚子就已经变憋了,然而那个舌头好像也是一根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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