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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真的。”他的表情带着恳求和恐惧,但大概不是真的。如果别无所求,那他虚构出来的这一切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面对精神病患者时,不能强硬地让他分析自己的病症,他也不可能分析出来。领悟到这样的道理,我放弃了想要抄近路的侥幸,而是占据一个表面的主导权,从侧面引导。
具体表现为,双腿外搭,双手撑着手术台的边缘,身体前倾,开口:“也就是说,我满足了你的愿望是吧。”
见他没有反对,我微笑,继续道,“那么你是不是也该满足我了?”
他变得稍微清醒,眼中的温度降了几分:“你想要什么?”
“逃出去……和你一起。”
配合他继续演下去,应该能看到出路。我不敢肯定,因为上一次死亡前似乎满足了他的要求,关卡却没有结束。
由此推断,他对自己的内心并不是特别清楚……那么就更需要引导了。
“他们应该会过来收走你的尸体,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也就是说这个身体本来应该死的。具体什么时候?”
“听到脚步声就快了,一般会在三小时左右。现在时间还长。”
他的语气很笃定,像是习以为常。所以说,目前为止已经有多少人被送来这里,然后被玩死在了手术台上?反正与我没太大关系,没必要为了这个而和他产生可能的冲突。
这个房间的大小和之前的地下室有点像,但摆设之物丰富了太多。藏着许多细节,乍一看很专业整洁的手术台,淡淡地隐着许多洗不掉的血污。仔细看一旁小桌子上放着的大多也不是手术工具,而是绘画工具。
最显眼的是占满一面墙的冷柜,里面叠放着用玻璃框封起来的油画,之前大脑损坏的部分可能就是从这里补充的。
但这究竟只是一种表达,表示思维被抑制然后恢复的过程。还是那里面真的存有我的意识?
多想无益,重要的是怎么渡过现在……他刚刚说的是:“我们来打发时间吧。”
贞操早就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我担心的是器官的受损情况。这个身体目前算不上健康,甚至肚皮都还没有恢复原状,正松弛地耷拉着,就感觉来说,似乎刚刚经历了人工引产。
不过,借此测试一下也好。测试一下我……还能不能履行被赋予的职责。
好吧,还是有点怕的。纵使他怎样用笨拙的手法挑拨,身体依旧没有一点反应。只好装出动了情的样子,来引诱他进入。
他将我抱起在空中,以相拥的姿势插入。
甬道早就因各种摧残而变得松弛,这样对他有什么刺激?但我在他脸上看到的神情是有别于其他人的享受与投入,其本体的坚硬与炙热也证明了这一点……为什么。
他渐入佳境,力道加强,节奏加快,持续时间甚至还很长,长到我都快要适应体内增长的不适了。
当他释放的时候,一反平常,精液随着血一起流出,它们没有出现反应,这表明否定的结果。
眼眶中溢出两行泪水,在找不到源头的悲伤情绪控制下。而对于我来说,还是只有挫败感。
最近的情感想要脱离掌控,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把怀里的躯体轻轻地放回手术台上,在看到身下的血之后,他愣住了,用手触碰那些淡红的液体,眼神渐渐凝固,好像进入了一种特殊状态。“不,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
这时候不能给予刺激,我按下他的手指,四拳相握,遮挡了他手心的血。“我没事。”
“不,你有事。我一定又伤害到你了。”他好像还是没有从状态中脱离。
“甚至都没察觉到你并不愿意做这些。”
……嗯,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据经验,他在这里的经历可能不是很美好,相关话题要注意规避。
看到自己毫无血色的双臂,如果没感觉错,我脸上应该还留有泪痕。这正好,被当做遭受奸杀也不违和。
“会杀人吗?”我问他,他平淡地点头。
“不要让衣服沾血。”白大褂在这里有着特殊的作用,具体怎样不知道,只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他好像有点惊讶,“我明明还没跟你说我的计划。”随后是一副意识到什么的样子,眼神又有些复杂,“不用操心。一切交给我就好。”
他看似随意地拿走了一个带针头的注射器,走到房间的角落,逐渐将自己折叠起来,背部露在外面,肩部和臀部相接。形成一个表面坚硬的方块
……坚硬是右眼的反馈,除此以外,他的成像原本隐约是放射状自由延展的,现在变成了向内链接形成闭环,与周围环境的界限也更加分明。
我仍然不知道计划的细节,不过大概八九不离十。于是不再呼吸,回想无数次死亡的感受,调整姿势和表情,成为一具逼真的尸体。
许久,脚步声出现,只有一个人。
做好从此停止转动眼球的心理建设,
', ' ')('同时因为瞳孔发散,只能大致看清物体的轮廓。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空气发生了变化,渗入了因为混乱而丑陋的颜色。衣着纯白的人出现在视野的一侧,将视野的源地套进巨大的黑色塑料袋中,缓缓地拖动,随后停止。
塑料袋被打开,我看见了他的裸体,虽然原本穿着的病号服已经薄到几乎能看见对面,但……这是我第一次能够好好观察他。肌肉线路分明,皮肤白皙而不过于细腻。他把自己想象得很理想。
我从袋子里爬出来,看着他光着身子将那个人里里外外都剥光,他明明可以先剥完再脱的,不排除故意想给我看裸体的可能。
“怎么就来了一个人,这些人就不怕你逃跑吗?”
他停止了穿衣动作。“很复杂。”说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深呼吸,“我们进入这里,没有人还会保留着逃跑的想法……它们让我们自己编制自己的监狱。”然后继续将白大褂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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