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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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没能学会分辨呕吐物啊。擦掉嘴角的残留,我轻轻抚摸柔软的肚皮。

那里的确有一个胚胎,根据气息,是失去理智状态下“吃掉”的那一只。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无论是这异常强烈的压迫感还是角度刁钻的胀痛,都跟以前不一样。

“你还好吗?”阿历克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背后。待我扭过头,他便想要亲上来。

“别,我没漱口。”

然而回应的是不管不顾的唇齿交接。

“让我帮你漱口怎么样?”他挂着泛酸的拉丝,嘴角挑出了一个不怀好心的笑,然后没等我的反应,用水杯往自己嘴里灌满水,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清流涌进,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有力做动着的肉柱,将口腔进行了一个“深度清洁”。

他将所有的水都挤到我的嘴里,并住两根手指堵住我含着污水的嘴唇,道“咽下去。”

之前经历过更恶心的事情,所以理应是无所谓的。

……

让马桶内的秽物随水流冲走。他兴冲冲地领我到一个巨大的衣柜前,给我换上了一套纯白的长裙。从胸部下方束起,褶皱多而不显繁复,样式古典,但也并不属于那种现代看来很奇怪的审美。

悄悄瞄一眼衣柜里面,大部分是裙子,不过很少有束腰的,是给我买的吗?

我看着镜中被腹部撑起一大块的裙摆,正因如此它在正面是齐膝的,而在背面能够到达脚踝。轻轻托住腹底,隔着布料的触感有些过于柔软了,还有这痛觉是怎么回事。

“很喜欢?”

“……第一次穿。”

“确实应该怪我,一直舍不得把你带出去给别人看,连让你穿正装都机会都少了很多。”

“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说。”

“自从被你带出来,过了多久?”

“大概四个月,怎么了?”

我闭眼,轻轻摇头“没什么。”

四个月,能成长到这种程度吗?我很清楚里面只有一只,而现在的大小像即将临盆了一样。之前的推断可能出错,但考虑到现在不是正常的状态,无论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画面切换,他在开车。我坐在车里,穿着刚才换上的衣物,车窗外的白茫茫一片。往下看,略有开裂的路面在前方不断延伸,在后方不断消逝,好像世界只有这一片,而随小小的车辆延续着存在。

……停车,两人进入了一个大体上能看出来是医院的建筑。似乎是叫做“产检”的东西。

“您看这里,是子宫,而这里,胚胎在这里。很显然,胚胎没在子宫的位置。”拥有五官的轮廓,却像石膏像一般缺少孔窍。石膏面的妇产科医生皱着眉头。

一只手握住在我肚皮上滑动的工具,一手用长杆对着灰黑的成像敲敲打打。工具的名称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流程也不知道,只记得这种技术叫做B超。

“这一大片,都是腹水。”

阿历克赛将本就紧握的我和他的手更加地攥紧了,并把它们放到唇边,眼睛一直盯着那一尺灰黑的屏幕。

很担心么?作为“神”,这应该是你所期望的结果才对。

差点忘了,这世界上还有你掌控不了的东西。我看向青黄的腹部------青是血管的透明,黄是涂抹的某种药物。

淡淡的不安一直困扰着它,所以给自己多套了一层保护,可以这么推测。为什么它没有被噩梦牵连,而顺利着床了呢?借用那个人的话,就是没有“怨化”。

还是说,从理论角度,对于在未知的场所发生的事物,就不容易笃定它的失败,因此只要不在子宫就可以,所以它才仅仅表现为不安的情绪。

细想来,它们本就是一群无知且容易范经验主义错误的小孩子。因为多次的流产和对此的恐惧,导致对失败的笃定,进而不愿再于子宫内开始生成,最终表现为无法怀孕。

这是较为完善的解读。

想着事情,周围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是做b超的地方,而是医生的诊室。“可能是淋巴管受机械性损伤破裂。”灰白色的医生说,不知道这些术语是从谁的记忆中加工出来的。

“关于这个孩子的去留,建议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即使最终使用剖腹产,仍然有不小的技术风险。更何况在数个月的孕期中,因为胎儿活动造成大出血的概率会急剧上升。所以为了孕妇的安全着想,建议进行人流……”

后面的话被升起的耳鸣代替,指尖开始麻痹,而失去了双手的触觉,很显然我对于某个词语产生了应激。目前未找到被施加影响的迹象,想来是之前融合了它们的部分意识的缘故。只来得及得出这个结论,视野从中间开始被黑暗覆盖,之后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

最近几个场景开始,总感觉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天花板...在晃?是我在晃,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上身平躺,双腿被高高架起,腹部被压迫得难受。身上还穿着昏迷前的装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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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有个东西在横冲直撞。

目光相接,他笑了,同时倾泻了全部的弹药。

“你无意识的样子真美。”他说。所以是把昏迷的我抱回来紧接着就开艹了是么。

纯白的裙摆被溅射出的污物浸湿黏连,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脱衣服。腹内的胚胎依旧安安稳稳地带在那里,我应该庆幸他感兴趣的部分实际上不包括流产。

我有一些把握,单就把孩子生下来是没问题的。于是在他躺到枕边的时候说:“留下它吧。”

“怎么,难道你还想过打胎吗?”阿历克塞开始用责问的语气回答。

“那是因为你干过这样的事。”

对方不说话了。

……好疼,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但只是疼而已,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被监测到,这意味着胎儿是安全的,也许是处于和子宫不同的空间的原因。那就没什么事了,让它疼去吧。

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去做了清理,想吐,但也没东西可以吐,回来时,他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把从原来的地方找到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床单和衣服洗静晾好换新,动作因疼痛而缓慢,但依旧熟练,看来被药物偷走的记忆里,我是经常做这些东西的。

日过午。无论是阳台,书房,楼下的客厅,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当我走入外面的花园时,一双手臂从背后将身体禁锢住。阿历克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以为我们至少是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的......现在我有些怀疑,你是真心爱我吗?还是被迫装作顺从的样子?”

原本和煦的微风变得阴冷。

心跳加快,无从得知他上一刻的思考是沿怎样的回路进行的,也无从得知他下一步的行动会是什么,也许会再次使我的某个部位脱离身体。理智也不得不调动起来,在脑海中思考对策。

指尖缓缓插入他五指的缝隙中,使之放松,然后引导他的手臂向下移动,最终帖在冰凉的腹部。

我始终没弄明白它们的智力到底处于什么水平,所作所为在害人与救命之间波动。总之,当他的手掌与肚皮完全贴紧时,腹内的胎儿踢出了它的第一次胎动。

“对不起,这些事总有一天会得到证明,不必在现在。”

那只手的力道稍微加强了,连着另一只手一起将滚圆的肚子紧扣住,大拇指在凸起的肚脐上摩挲

事态已经过去,但心跳没有平复下来,腹中的疼痛甚至因为胎动而加剧了。

在那之后过了几个月......是秘境叙事性的时间跳跃,自己的意识实际上并没有实际渡过这么长时间。

同居者常常早出晚归,有时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有时带着一些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我申请过一同外出,但都被他拒绝了,这个身份,平常似乎只能待在家中。

即使我不想承认,确实是这样的---陷入了“卡关”的状态。明明满足了他一切合理或过分的要求。难不成需要危险环境的刺激?

先活过生产再说吧,腹部鼓涨到像怀了三个足月的胎儿,其中的压迫感达到了一个峰值,眩晕已经成为常态,脸上不见血色,需要别人搀扶才能稳定行走...

临近预产期就搬进了医院,没有宫缩也没有产道,所以他们准备对我进行“剖腹产”的样子。这个孩子会选择留下吗?还是和大部分孩子一样,直接飘走呢?

在手术台上不得不仰躺,被腹部巨大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切准备就绪。

看不见的疼痛在下腹剌出一道长线,体液温暖,然而被擦掉了、还是吸走了,应该是吸走了,寒冷的空气灌进来,转而被更加炙热的疼痛所掩盖。似乎度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这感觉是很熟悉的,但又有一些变化。不变的是后脑像被捏碎一般的揪痛,让意识只想逃离这个躯体。

一股水流了下来,胎儿可能是被挤太久了,一接触空气,不顾还在我体内的半只身子就开始伸展拳脚。

其他人做手术的时候...都是这样吗?

“肾上腺素飙升。”

“是术中苏醒!”吵闹的说话声。之后遍无法接受更多信息了

...差点忘了,有麻药这回事。我看着病房天花板......刚刚应该属于“补丁”。

由于场景主人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全权由我代理,所以随着我的认知而改变。

已经两次了,两次能回想起来,虽然忘记的一定不止这两样东西。就此推论,丢失的记忆,经过刺激是否就能回归?

耳旁一直有声音,一看,是阿历克塞。

“你在发呆。”他说。

我回过神来:“孩子呢?”......已经感应不到了,纵使知道大概的结果,侥幸心理还是促使我去查寻缥缈的希望。

他好像叹了口气,“正打算给你看看呢,我去把她抱来。”

缝合的地方,腰部麻药劲还没过,只能平躺,不然我还想直接过去一探究竟。好在那些腹水也一并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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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多多少少会留一部分。

那个婴儿是活着的,但并没有寄宿灵魂,他应该不会想着掉包别人家的孩子。可能是被想象替换了,这样也好,不然我担心会因此遭到嫉妒...也不一定。

仔细一看,生的过于白了,就连胎发,也是白色的。如果这真是原来的那个身体,这也说得通------可能是监测出先天疾病,而被父母有计划地流产。

生命挨着我的头,安静地吮吸手指,不管怎样,我得到了它活着的身体,而不是一具死尸。

“叶卡捷林娜,叶卡捷林娜·阿历克塞·库兹涅佐夫,这是就她的名字了。”

额...记不住自己孩子的姓名很过分,但她严格来说不是那个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朦胧间,我隐约感受到了另一个视角,面色憔悴而柔和的妻子面带笑容,躺在病床上,而身旁是两人刚出生的孩子,朦胧的日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落,为冰冷的病房增添一分暖色。

景色在画板上呈现,令人身临其境,有些分不清所在的时空。刚刚仿佛回到了做完手术的时候。现在,那个被赋予生命的孩子正躺在我怀里,准确地说,是躺在肚子上。并没有小概率事件的第二次发生,而可以说是上次落下的病根,即使并没有怀孕,仅仅积蓄的腹水就让腹围扩张到单胎足月大小,最近才因为因为压力增强而停止在现在的规模。

显然,我不得不从回忆中抽出的原因,是我们的女儿,叶卡捷琳娜。她艰难地将发黑的奶头含住-----由于奶水过于充沛,一旦她停止喝奶,粘腻的乳汁就会不受控制地呲她一脸,只有用嘴含住乳头,才能止住液体的乱流。

我作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把她的小脸清理干净,又苦于没有东西能够堵住狂流不止的奶水,自己身上反而变得湿漉漉的。

一双手接过孩子,上面颜料的残留已经被彻底清洗干净,把得到休息的她放入婴儿床。

他说在这个房间作画会更有氛围,在保证不会让孩子接触到染料后,我才同意让他进来,这个昏暗的”育婴室”。但现在他好像有些得寸进尺了,在自己孩子的面前争抢本属于她的食物,并且开始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左侧乳房的酸胀得到疏解,他下巴上的胡渣却在细嫩的皮肤上瘙痒,更加刺激奶水的分泌。

也因过于充沛的奶水,我在室内从来不着片缕。此时恰好提供了方便。

察觉到我的推拒,他猜到了我的心思:“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躲着小叶卡捷林娜,不在这里做;要么不做抵抗,现在就开始。”

但我不可能让那个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总害怕她会悄悄溜走。希望吊在她面前的玩具比两个黏在一起的大人更有吸引力吧。

......大概十分钟,现在是上午,所以几近于早点,好在还是留了足够的精液,阿历克塞把画拿走了,这时候他通常没时间陪老婆孩子。也就是说,可以实施计划了。

起初只是一个想法,但因为逐渐显露的需求而不得不发展成一个计划,具体是什么需求,就不方便说了。

由于安全性问题,这个房间被封上了所有的窗户,而且临近卫生间,仅供我和孩子居住,他平时也不怎么来,在隐蔽性上还算过关。

我夹紧双腿,拿出事先藏好的容器和注射器-----从地下室偷偷取走的,将烧杯对准,开闸放水,出来了大概十五毫升,不多,但够用。

注射器针头很大,液体还没开始冷却,就已经进入筒中。无论如何,不能犹豫太久,我走进卫生间,把空气放光后,双手握住注射器,让针头抵住半凸起的肚脐...

猛的扎入。

瞬间失禁,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强行发力,逐渐注入液体。紧咬下唇,抵挡不住呻吟。身体的一切都像脱缰的野马,意识也不知所谓地震荡着。

回过神来时,哭声已经响了一阵了,只来得及擦掉从肚脐溢出的血迹,我满身狼藉地走到婴儿床边。

“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呢。”她闻见气味,停止哭泣,睁开眼睛,看着我说道,“不过我很快就会有弟弟妹妹了,就原谅你吧。”

咿咿呀呀的童声听起来很悦耳,起码比我自己的心声要好听。我知道她仅由真人的思维构建而来,因此在阿历克赛不在场时,她便是我意识的另一种体现。

“现在,给我换尿布,然后把自己弄干净,我还要喝奶。”

她皱着眉头,小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我把尿不湿换下来,抱着她一起清洗身体。屁屁洗干净之后,她的表情才舒展开来。婴儿的重量全部压在肚子上,我用一只手就能抱住她,她则抱着我左边的奶子开啃,任由纸巾擦干她的身体。

总的来说还是可爱的,现在已经长开了,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白嫩圆润的身体......想把她重新塞回肚子里试试。

“好啊,噫!”

她抬头回答,却又被奶水呲了一脸。

我没有接下这个话题,而是说:“你应该吃右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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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成功,但有些过于成功了,加起来一共六个胚胎已经生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将它们生下来的时候。

至于其中的科学原理,“知则有,不知则无”,我也因此不敢在这方面动脑子。要知道在这里,所谓“科学”,大概就是指构思者所熟悉的知识,所谓“逻辑”就是指构思者思考的程度。

总感觉......仅剩的智慧被用在了奇怪的地方。我将睡熟的她安置好,打扫完散落在地的固体或液体,随手拧开药瓶,掰半片含到嘴里。

为了照顾孩子不出差错,这段时间一直只吃半片,倒也没出现记忆间断的情况。

缝隙中的光线已经暗下来,房间内比室外提前进入了夜晚,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我轻轻抚摸着又变大不少的腹部,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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