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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震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季途刚洗完澡身上还淌着水,该说不说,这体育学院的宿舍浴室比他们高中还要简陋些,可能是这群汉子都比较糙吧,学校也一直没有整修,就是苦了混进糙汉子堆里的季途,一会热一会冷的热水器着实给他整得够呛。
手机急促地响着,季途刚走进寝室一遍搓着头发一遍撇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向震?”
他想清楚了?季途一脸雾水的接通电话,而后电话那头沉重的喘息声更是让他满头的疑惑。
“喂喂?干什么,有什么事儿么?”
那头还是在喘着,伴随着急促的低吼声,而后就是几声沉闷的轰鸣声,就像是什么重物击打墙壁了一般闷闷地响声。
“喂?向震,说话,怎么了!”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季途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顾不上擦头发,把毛巾撇到了一遍,穿上短袖急匆匆的往外走。
打架斗殴?那头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伴随着金铁交击声,显得十分混乱,“向震,你他妈在哪儿,告诉我!”
“呜...我...我在......我在帝爵酒吧......”
还没等向震报完地址,手机好像是掉到了地上,而后就切断了通讯。
季途匆忙地出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才见过几面按道理应该算是陌生人的人如此上心,但是他本能的反应是骗不了他的,至少在他的潜意识里,向震对他而言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所以向震对他想做他sub提议时候的犹豫,此刻更让他不满了。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这个蠢货吧。按他刚才通话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太妙,气音重,粗喘气加上断断续续地低吼,不像是跟人打架了,倒像是被人下了药。
给这么个臭直男下药,图啥啊?
季途一脑门子的问号,拦了辆出租车催着师傅一路赶过去,至少得把向震的初夜给保住吧。
司机显然不是第一次接这种活儿了,看季途这副焦急的样子,还以为季途是赶着过去抓奸的,熊熊燃烧的正义之火让司机师傅爆发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车技,一路狂飙赶往酒吧。
车还没到酒吧,季途坐在车上就觉得巷子里有一股紊乱的dom信息素,似乎和向震的十分相似,于是季途赶紧让司机掉头下车走向了酒吧旁隐蔽的黑黢黢的巷子。
还未走进,他就听到巷子里叮叮当当传来拆东西的声音,还没等他凑近,刷的一声一个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绿色铁皮垃圾桶就像炮弹一样擦着他的身侧飞了出去,duang的一声砸在了水泥地上。
惊魂未定的季途朝着巷口定睛一看,嚯!一双红眼睛,可不就是向震么。
眼前的向震赤裸着上半身,一只手拎着成套了另一个垃圾桶一掌狠狠按在了墙上,结实的垃圾桶肉眼可见的往下陷了一圈。
既然发疯的人是向震,那就好解决了。这就是典型的sub失控案例,按道理来讲下午经过他的调教,他已经把向震的sub值控制在了安全范围内,既然不是内部因素导致他失控,那就是外部因素咯?
一边思索着,季途一遍调动了自己的dom气场,结结实实地把向震包裹了起来,感觉到外来人的侵入,向震疑惑得偏头看了季途一眼,而后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垃圾桶。
见到炮弹一样飞出来的垃圾桶,以为出什么危险了,赶来支援的司机见状也有些不解的挠挠头,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季途的身边。
司机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当然也能看出来季途和向震的ds身份,于是也就识趣的没有打扰季途的治疗反而津津有味的观摩了起来。
看着把一整条小巷拆得七零八落的壮硕的青年一步一步拖着带血的双手走过来,还是挺有压迫感的,向震浑浑噩噩的靠近dom信息源,低下脑袋嗅了嗅,而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几个喘息直接昏死了过去。
司机倒是心大,看得还啧啧称奇,殊不知季途为了控住这头失控的猛兽废了多大的劲,季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师傅,给您加点儿钱,能不能把他送回学校。”
季途像是踢一个物件一样,毫不客气的使劲踹了两脚地上睡死过去的向震。
“行啊,那当然行,不过这样,咱们不先去买点跌打药给他上上药处理伤口么?”
于是等季途拖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向震回到寝室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一点了,季途把人撂在地上,打开药箱里的紫药水和跌打药绷带,把向震伤痕累累的手举起来,骂道:“蠢狗,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季途也没干过处理伤口的活儿,上了药后几层包裹,就差给人手包成了个木乃伊,给季途折腾得够呛,向震倒是睡得挺死,被季途上下捣鼓都没醒,季途皱着眉毛看着地上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向震嫌弃地撇撇嘴脚,抱下来他自己的被子就这么盖他身上。
脏兮兮的,就别上床了,地上躺一夜吧。处理完一切,季途又去洗了个澡,这一晚上劳心劳力的,一躺上床,很快
', ' ')('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向震是被自己的双手疼醒的。
他蹭得睁眼,猛得掀开了被子,像是确认什么似的上下摸了摸自己,片刻后向震断片的记忆就逐渐的回笼,他顾不得还在疼的双手,匆匆站起身撇了一眼还在睡的季途,确认季途没醒,向震以最快的速度拆了季途的包扎冲完澡又重新包扎了一遍。
向震洗完澡包扎完,穿着一条内裤就杵在季途的床前愣愣的出神,季途睡在上铺,向震一抬眼就是睡得正香的季途,虽然昨晚他失控了,但是关于昨晚的记忆可是一点不落记得清清楚楚,向震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季途,咬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身形一矮,直挺挺跪在了季途的床边,双手置于额前,是标准的意味着臣服的跪姿。
“操,老子是真栽了......”
向震一边看似不满地碎碎念着,但是跪得比谁都标准,身体异常的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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