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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开始后柏莎来得越来越频繁。商陆在重新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时柏莎就在他身后,抱着莱伊,没有一点阻拦的意思。有时候她会好奇地看着他的屏幕,发出诸如“这些我也不会”之类的感叹。
她并不会打扰他。但是即便柏莎一言不发,商陆依然能感到她在自己身边。类似于冬日的火炉,即使你不回头,也能感觉到热量正在从那里散发出来。
商陆无法描述那种感觉,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在旁边的那些时候。漫长得几乎让人感到无聊的初冬下午,阳光稀薄但足够温暖,日头从正中到西沉,最后橘红的霞光从落地窗洒满房间。没有战争,没有政治内斗,也没有阿诺德家族。
柏莎在这里,仅此而已。
相比于他大段的空闲时间,柏莎的时间显得捉襟见肘,见面时间像是从繁忙的日程表里强行挤出来的。但柏莎毫不介意他把时间花在与她并不相干的事情上。她不见得对每一件都感兴趣,很多时候商陆回过头时柏莎已经睡着了。就抱着膝盖蜷缩在宽大的圈椅上,脑袋一点一点,像是那类在课堂上神游天外的坏学生。
这个姿势睡着很容易失去重心掉下去。商陆将柏莎抱到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给她盖好毯子,将垂下去的金色发丝拾起来放在她脸颊边。柏莎常常就这样一觉睡到天色昏暗,然后在黯淡无光的房间里看见夕阳最后昏沉的淡紫色余辉从天际消失。
第一次她这么醒过来的时候商陆注意到柏莎呆了很久。
“感觉很糟糕。”小alpha打着哈欠裹紧毯子,抱怨,“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那次之后商陆就总是坐在她旁边,看到柏莎醒了时他就抚摸着那头柔软的长发帮她清醒过来。等她打着哈欠彻底回过神以后打开灯,将满屋子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隔离。
他们有时候会做爱。有一次是半夜,商陆习惯性地拥抱她。他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做什么,因此在柏莎最初开始抚摸他的时候仍旧有些迟钝,但是柔软的唇已经贴上来,沿着小腹落到身下。
小alpha闷在被子里,发出心满意足的笑声,那团被子鼓起来一块,她分开他的腿,在商陆有些不知所措地想把她从被子里掏出来时先发制人地含住他,把他舔得双腿发软。
他完全硬起,还没射出来。柏莎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自己顶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咬商陆的后颈。内裤被脱掉,衣服蹬在脚下,被子滚得一团糟。omega被她顶得呼吸急促,她不许他再碰挺立的性器,自己也不碰那里,任商陆微微蹙着眉喘息着,只是一下又一下地碾过前列腺,柔软的手指按揉乳头。
“您这样可以射出来吗?”她几乎带着种天真的好奇问。
“也许……”商陆断断续续地说,为这个问题感到脸热,他有些庆幸现在他们被一片黑暗包裹着,“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我不知道。”
“我们来试试吧!”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无法让小alpha感到满意,柏莎热情地提议。
她显然不是真的要征求他的同意,更像是一个宣告,因为下一刻小alpha就快速有力地顶进来,火热的性器将商陆塞满。她现在表现得相当好,掌握了轻重得宜的技巧,omega收缩腰腹,发出带着鼻音的轻哼,被肏干得身体摇晃。柏莎在进攻他的前列腺,同时故意蹭敏感的生殖腔口,把那个柔软紧热的穴道插出噗叽噗叽的情色水声,热液顺着大腿淌下来,弄到床单上。
“对不起,要让您换个房间休息了。”柏莎在他身后亲吻他的耳垂,真诚地小声说。
对此商陆感到无奈,轻重在她心里大概别有尺度。对她而言在半夜把他弄醒做爱的冒犯好像没有弄脏床单导致要换房间大。但是在她这么抱着他时,无论哪一种都难以让他生气。
她的速度加快,柔软的胸脯紧紧贴在商陆赤裸的后背上,心脏砰砰直跳。他的肩胛线条流畅,但硌得小alpha有些痛。她太过轻软,意识到这点之后商陆将双臂在脸前交叉,尽量不让那里硌到她。
“您真好呀。”小alpha心满意足地笑着,开始冲刺。他还没有射,这让柏莎有点微妙的不甘心。她稍微调整了点角度,顶到生殖腔口。
“嗯……哈啊!”商陆将额头死死抵在手臂上,骤然更加激烈的快感让他自腰部以下一片酸麻,快感顺着脊椎冲击,让穴道剧烈地挛缩,阴茎开始跳动。热流汹涌如潮水一般向小腹汇集。
颈后不轻不重地被咬了一口,带起自脊椎蔓延的惊电。最后一根稻草坠落,商陆一瞬仰起脸,身体猛地绷紧。他射出来,同时收紧身体,到达了高潮。
“看,您可以的呀。”小alpha同样射出来,在商陆体内成结。她还埋在他体内,有点惊喜地往前摸了一把,最初按在了商陆湿漉漉的大腿内侧。
“不是那儿……”omega有些无奈地伸出手引导着那只纤细的手按在了他性器顶端,只是轻轻一碰,让她知道自己的胜利。
柏莎笑了,她从身后抱住商陆缓慢地爱抚他,柔软
', ' ')('的手抚摸他的腰、胸口和肩膀,相当舒服。
“这段时间真累。”她轻飘飘抱怨,快速的心跳渐渐平缓,汗水冷却。小alpha把头埋在商陆肩上,最初被掩藏的倦怠开始露出马脚。她很久没有说话。在结消退以后,商陆把她抱去洗澡,换房间,然后安顿好。
她确实累了。像有点萎靡的花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完成了这场性爱,像是对自己疲惫的奖励。商陆看着那张在被子里显得柔软的面庞。他坐在她身边弯下身吻了吻她,然后翻身上床,睡在她身边。
商陆生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柏莎都相当忙碌,三位阿诺德都在想方设法地让自己的支持者塞满军事委员会和上议院,而后者正在选举。
战火这些天变得相当激烈,很难说其中没有政客们的推波助澜,或者坦率地说,柏莎的推波助澜。她从中收获颇丰,把不少军事新贵送进了上议院,其中大多数甚至还没有爵位。报道中她的两位兄长看着她的神色不像过去那么漫不经心。
但柏莎看起来对她兄长们的敌意毫不在意,甚至于她连阿诺德公爵的意见都虚与委蛇。一次和柏莎出去街道上闲逛时商陆注意到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报道,大谈特谈“血统高贵的下等人”。那块屏幕上被人砸出一个坑,中央用红油漆明目张胆地写着“一派胡言”。
当他看了片刻之后商陆发现所谓“血统高贵的下等人”是在指柏莎。这位“下等人”此刻正在他身边悠闲自在地闲逛。
“您真的不担心吗?”他微微叹息地用了敬语,希望引起她的重视。
这种报道能够出现,说明不少贵族对她怀有的敌意相当大,不仅是她哥哥们的手笔。
“因为有那些呀。”柏莎自信又漫不经心地笑起来,给商陆指那些红油漆,“您瞧,这样做只会带来更多的反对者。”
“您甚至不在乎公爵的意见。”商陆说,“这会让您很危险。”
“确实如此。”柏莎眼神飘忽了一个瞬间,她沉思了片刻,然后轻松地笑了,“不过我会处理好这些的。我还记得您的教训。”
商陆不知道“这些”是指什么,也无意了解他的过去给了她什么启迪。柏莎野心勃勃,他以前顶多猜测她想要和她的兄长们争夺第一继承人的位置,但现在看来她觊觎的比这更多。
作为一个才十六岁,几乎算得上孩子的小alpha,这多少让人感到可怕。下一次商陆把她抱到沙发上的时候静静注视她,尝试将那些词语粘贴到柏莎身上。
“战犯”,“战争狂人”,“野心家”,“贵族的叛徒”(这也许不能说是贬义)。商陆把那些词汇在心底过了一遍。沙发上躺着的少女翻了个身。金色微卷的长发被压在身下,她正呼呼大睡,脸蛋透着生机勃勃的粉色。那张柔软的唇微张着,嘴角有一点晶莹。
那些词快速瓦解,敌军不战自溃。商陆叹着气伸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将柔软的毯子裹严了一些。小alpha在香甜的睡梦中吧哒了一下嘴,几乎像是亲吻了一下他的指尖。
商陆快速收回手,感到指腹在发烫,像是被火焰轻灼,带着一种含着温暖的痛楚或者微痛的温热。
晚上临睡前柏莎向商陆说晚安。她睡着以后商陆过了很久依然清醒。夜里很安静,商陆毫无来由地想到一次他路过柏莎的政治宣传视频,一个老人面对着狂热的人群发出了不明所以的感叹。
“柏莎·扬·阿诺德!”他困惑地摇着头,“这孩子简直有魔力,人们都爱她。”
那句话在商陆脑海里重复了一遍。脑海中盘旋着温度、画面、与气味共同编织的片段,他想起发热的指尖,想起那些拥抱与亲吻。少女柔软的脸颊贴着他蹭来蹭去,让他禁不住垂下脸拥抱她,像拥抱惹人怜爱的孩子。
一切如此清晰明了。他正在无可避免地坠落,向着某个深邃的渊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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