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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一杆进洞,推着之前的跳蛋,抵到生殖腔口,千万个小触角耳鬓厮磨。面前是一片漆黑,项歌身子颤抖,脖颈后仰,像受戮的天鹅,羽毛是飘落的雪花。
脊背抵着床垫,胸前是alpha微冷的皮肤,那斑驳凉意,似乎带着金属质感。
嗓音已经哑了,偏偏还硬抽出一丝尖锐。他从不知道那里的神经,竟如此发达,一丝一毫,极微末、极细小处,亦不放过,忠实地传达到他的大脑皮层。
Alpha推着那球,硬生生打开生殖腔口,海参型跳蛋便嵌在那儿,触角扒着幼嫩软肉。像被人在身体里产了个卵,不日便将长大,变成不知何物的异形。
泪水蘸湿了床单,项歌浑身都冒着细密的汗,内壁稍微缩一缩,触角陷进软肉里。痛切的欢愉,欢愉的痛切,说不上是哪个。
以往在床上,他总尽力保持几分清醒,筑就尊严的堡垒,关起门来,处于其中,便是安全的。全心沉溺危险至极,他不要做海中浮木,就算无法掌舵,拉拉绳也是存在的证明。
上床也好,演戏也好,与真实间,总隔着层薄冰。项歌有时会想,这大约是他竞逐影帝时输给颜臻的原因。那位资历颇深、获奖无数的大导演,惋惜地对他说,“再投入一点就好了”。
这是逃不脱的本能。
如今这本能要被打破,嘶哑的嗓音不过是前奏。
他的所谓尊严,所谓骄傲,宛如皇帝的新衣。脑海中只有一种念头——alpha!
项歌回抱上alpha,在alpha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让他更兴奋的,偏过头,直把自己脖颈往alpha嘴边送。
简直是在叫嚣,快标记我吧。
那球紧紧卡在生殖腔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从内到外把他禁锢住了。项歌难耐地动来动去,浑身泛着水红色,乳尖撞在alpha胸膛上,柔软的,似乎能感受到脉脉的血液流动,完全成熟、待人采撷的樱桃。
空气中的信息素气息,令人迷醉。
顾因雪叼着他后颈,有一瞬间的迷惑,牙齿都碰上了,就在快咬破腺体时候,收回嘴。
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项歌。
Omega迷迷糊糊的,直往他身上贴,那夜的记忆又涌上来,盈盈的泪水,他想看项歌的眼睛。
顾因雪其人,说病娇是美化了,还是该叫准确的称呼——变态,再精确点,美丽的变态。
按理说变态是不该犹豫的,他一向说一不二,下定决心,剜肉也生受了。譬如和周洛书一刀两断。他爱他,学着变正常人,然而正常人如芦苇,易伤易折。
正常人的爱情,同义词是伤害,千万年来,人类孜孜不倦追求、歌颂的东西,竟然是伤害。这点最叫变态不能理解。
他还是做回顾因雪好了。高山之雪,终年不化,亦没有心。
兴许是当人太久了,还有点人类的同理心,所以扰乱了计划。他本来叫了一群人,要轮项歌,然而尘封已久的恻隐之心动了,又不想放过他,于是亲自上场。
这会儿犹豫,为着是否要揭开项歌的眼罩。
狠一点,便让项歌以为自己被轮了,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下。
但是现在,顾因雪想看项歌的眼睛。
周洛书翠绿色的眼睛,像翡翠,晶莹剔透,顾因雪很喜欢,不过这双眼睛里,装了太多其他人。这对动人的翡翠,有无数种方法,可以锁起来,但是脏了、不干净了,他不想要了。
当年的韩澈,中间的知名不具,现在的项歌。
不准确,项歌是不一样的,因为他等了很久,周洛书反而越来越上瘾了。不是碍着叶锦文,项歌早消失了。
现在这个温室里的花朵,就躺在他身下。顾因雪决定随性,压抑自己的天性是很难受的,他早就不想当人了。
于是一把抽掉项歌的眼罩。
项歌睫毛动了动,上下微微错位,毛茸茸的,纤长而秾丽,盛着夕阳金红色的光芒,然后随着眼皮缓慢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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