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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陪着陈意悦做检查到了晚上八点。
检查结果出来了,因为陈意悦脚先着地,所以骨头移位,脚踝骨折了,头倒是安然无事。
我觑了眼陈意悦包得跟个大馒头一样的脚,一个个的,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他们的脚踝是吧?
医生给陈意悦推荐了拐杖,他不用,就是要撑着我走。
“你就是该!你以为你是谁,跳跳虎吗?没有那么好的弹跳力,你就别他妈瞎跳!”我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下好了,真的要变成一米七了。
陈意悦裹成好大一坨的脚在空中摇摇晃晃,还一脸笑嘻嘻,“我现在这样子,一个人干什么都不行。你要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帮忙照顾我哦。”
我怔了怔,“那怎么能行,我不回家啊?”
陈意悦板着脸,“去我家啊,我家跟你家有什么不一样?”
我瞧了瞧他的腿,确实很不方便,也不算是故意折腾。
“好吧好吧,我跟我妈打个电话,再回去拿个换洗衣服和洗簌用品。这个周末就待在你家照顾你好了。”
陈意悦在手机上打车,“别回去了,穿我的不一样吗?其他的直接去超市买就好了。”
我瞥了他一眼,懒得跟残疾人争,掏出手机给我妈报备了。
当天晚上陈意悦还往我身上凑,想跟我做。我直接他推到床上就自己做作业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在他的家里过夜,我没什么不习惯的。不过这次不像上次,这次睡醒了,我俩的衣服都好好地穿着,什么也没做。
我看了眼手机,早上八点四十六,还算早,可以再睡一个回笼觉。为了不碰到陈意悦受伤的左腿,我昨晚睡在里面,尽量贴着墙壁,没想到他还是把我压住了,右腿屈起放在我的大腿上,手也将我的腰牢牢环住。
我推开陈意悦的手,他又贴上来,还哼唧几声表示不满。
我索性侧着身子用手指描摹了一遍陈意悦的眉眼,注意到了他的睫毛扑闪两下。于是,我又捏了捏他的鼻子,这下他终于睁开了眼。
“木啊。”陈意悦嘟着嘴朝我递了个飞吻。
我点了点他的鼻头。
陈意悦盯着我,“脸过来,我要亲你。”
我凑近了他,被重重嘬了口。
“下面胀。”陈意悦又撒娇道,牵着我的手放在了他晨勃的下/身处。
我给他随意揉了下就把手移开了。
“自己解决,我要去洗漱了。”
陈意悦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拦着我,我利落地下了床,走去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
陈意悦也一蹦一蹦地跟着我到了卫生间,“我也要刷牙。”
我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家难道还不知道你的牙刷在哪儿?”
陈意悦就杵在那儿半天不动,我粗暴地给他挤好牙膏,把牙刷塞到他手里。
“行了吧。”
陈意悦这才动手刷起来。
一般住校的要提前回学校,我还要送他回学校,真是太麻烦了。
“你既然一个人在家,为什么还要住校?”我好奇地问他。
陈意悦一边收拾一些琐碎衣物,一边回我,“懒得做饭,一个人太无聊了,而且这里离学校太远了。”
我点点头,确实,这里太偏远了,每天早上起码要5点起才行。住校也好,他的脚变成这样,他要是住校的话,就有个人可以帮帮他了。
“我们打车去学校吗?”
等一会我还要自己一个人回家,现在最好早点走早点回去。
“嗯嗯,要不然时间不够了。今天晚上好像是蒋庆国来守晚自习,比较严。”
我又翻了个白眼,时间不够赖谁啊?明明是他自己又拉着我,硬要我用手给他打了个飞机,还一直念叨亏了亏了。
好像不做/爱就亏得很一样。
我辛辛苦苦给陈意悦搀扶着到了寝室,再把拐杖递给了他,“你后面就靠这个吧!”
走廊所有路过的同学都看了好几眼陈意悦的脚,寝室里的其他人也关心地问了几句。
王晨宇也在寝室,看我和陈意悦的目光很奇怪,却没有上来搭话。
我想估计上次他和陈意悦吵得太厉害了吧。
“我走了哦。”
陈意悦从寝室抽屉里抽出一盒没拆过包装的费列罗巧克力,伸长了手递给我,“一起拿走吧。”
我接了过来,没管周围人的异样眼光。
“明天见。”陈意悦笑着跟我说。
“明天见。”
我跟其他人也说了声再见,就匆匆坐公交赶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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