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议晨不值得我放任去喜欢没错,可是要真的放一个值得我喜欢的在我面前,我好像也很有可能搞砸的。
简议晨找软件的时间很长,我忍不住越想越多,越想越沮丧,等到他终于找到个付费软件给我安装完毕可以使用后,我已经变成了一条很丧的咸鱼了。
他邀功一样地靠近我,伸出手机点开软件,在我眼前操作,我看得心不在焉,心里怨念极了。
幸好我还可以自我调节心情,等到智能语音系统开始帮我念了十几分钟资料,我终于进入了状态,又沉浸在快乐的学习之中了。
我又学习了一共一个半小时,简议晨就按掉了录音,以为我好的名义,死活不准我再听了。
烦闷了个半天,我才意识到用学习逼退简议晨这条路并不可行。
他完全可以以为我好的名义独立专断,我这幅样子根本奈何不了他。
不过这样也挺好,我以前全心全意工作或者学习时会容易忘记时间,给身体带来一定的负荷,有他做监督,也挺好的。
我又在自我安慰了,并且安慰成功,又能安心地苦中作乐了。
也没什么不好的,我长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努力让我的大脑放空。
他把胳膊肘撑在我的床上,盯着这样的我盯了半天,也有些茫然有些惆怅地说道:“我现在好想你早点康复,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多沟通了,我就不用老是紧张自己老是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了。”
我瞥了他一眼,又不搭理他了。
他说什么“现在好想”,又暴露他以前不想我恢复身体的恐怖想法了。
变态一样的想法,还是那么直白袒露的变态想法,让人听了心情复杂。
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并没有意义,在我眼里他就不是个好人,我又不打算爱他,不用帮他找理由。
我更多的精力放在与我有关的思考上,例如我不明白,同样是人,为什么他就可以活得这样直白袒露,不像我,很难在阳光底下放心地释放我很多真正的想法。
这是属于人生和人性类别的比较深刻的话题,我思考得正很有意义呢,简议晨忽然把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脸上,打断了我文艺的思路。
我这种没有多少文采却很爱文艺的人,瞬间怒火就起了,眼睛眯得更厉害,眼神更有力地甩向他了。
【你做动作前能不能打声招呼,吓到我了。】
“对不起,”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满脸歉意,可是手还是放在我的脸上,眼神也黏糊糊地看着我,“我只是忽然很想碰碰你,让你多看看我。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明明总是没多少次正眼看我,可是画我的画像时,下笔却能格外精准,不知道你要是能一直盯着我画的话,会不会画得更好呢。”
【应该不会。】我果断打断了他的幻想。
我画的关于他的很多画可都是我梦境里的他,在那时候的我眼里,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可是现在脱离了疯狂喜欢他的滤镜,身为一个很有骄傲自豪感的专业美术生,我觉得我的画美化了他,而且美化的程度可不止一点点呢。
我以前画的时候,给他缩了下头,让他的肩膀更宽更大,让他显得更有男人味;皮肤啊五官啊,也尽量美化了画,让他的气质显得柔和些、斯文些,尽量别显得那么欠揍。
所以拜托他别那么自信,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别真的以为我p图一样美化过的他就真的是他自己,也别误以为照着他画的话能更加提升他画像的颜值。
“为什么不会?”他不甘地追问。
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他掰扯清楚,也没必要说清楚后和他结仇,只好不甘不愿地乱扯了下:【因为我不会再画你了……】
“为什么?”他皱着眉头焦虑起来,不管不顾地打断我,“我让你失望了吗?”
【不是,暗恋这种事情被对方发现了,也很难去喜欢了吧。当然我也不敢和你在一起,我不适合谈恋爱,我是回避型人格,很难正常去喜欢一个人。】为了确保他能听清楚,我在说“回避型人格”的时候,还特地又努力出声说出来。
当然这个回避型人格完全是瞎扯的,我是在对待感情上有一点问题,但我自觉也没有严重到要看医生的程度,所以压根没有做过检查。
他闷闷不乐地低头开始查手机,百度到后把屏幕放到我面前,问:“是这个吗?”
我点了点头,他就立刻埋头研究了起来,半晌,他抬头说道:“没事的,你要面对你最需要的东西,现在做不到的话,那我请心理医生来,有什么问题好好改善就好了。”
我哪有要到看心理医生的程度啊,正想拒绝,但是触及他一副非要我不可的执念一样的眼神,我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试探地说道:“可以试试,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也试试,我想有个人和我一起改善。”
话说的好像很小心脆弱,实际上是我想赶他去好好治疗。
他如果真的有病,能治好当然最好,如果治不好,他有病的事情我也能告诉闺蜜,到时候闺蜜肯定就会阻拦他和我在一起了。
我真是一个见缝插针找对策的小天才,在我积极的努力下,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可以摆脱简议晨这个危险人物的。
第17章
我期待地等他答应,他却在这方面敏感得厉害,拒绝道:“我陪你就是了,我去参加干什么啊?还是你觉得我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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