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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风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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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不下,李长垣只好伏低做小,近乎央求的语气说道:“乐渝,就休息一晚,权当你可怜可怜阿兄,陪我守个岁好嘛?”

铃兰盯着李长垣满怀期待的脸,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嗯。”良久,她点点头算是同意。

李长垣没想到铃兰真的会答应,喜的像个收到过年礼物的孩童般开心:“乐渝,等宫宴结束,阿兄立刻过去陪你守岁。”

铃兰再次乖巧的点头,跟着宫娥离开大殿准备前往慈安宫侧宫,就在准备踏出门的那一刻,李长垣突然喊住了她。她回头,见只穿了单薄衣衫的李长垣拿着一件黄色绣龙的羊毛斗篷向她跑过来。

李长垣像送孩子上学的妈妈一样边给铃兰穿戴斗篷,边向她叮嘱和承诺:“下了雪地上滑,路上小心点千万别摔着了。到了慈安宫,若是累了乏了,尽管睡就是了,不用等我。但我向你保证,宫宴一结束,跑着去看你。”

李长垣身上带着一股酒味,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有磁性,像覆了一层水气,湿漉漉的,可又温柔好听极了。

站在一旁的小宫娥面风轻云淡,心里早已起惊涛骇浪。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铁血手腕的皇上吗?简直就像画本子里的情郎,邻家的兄长。

到了慈安宫,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摆设。

她命人去烧了一桶水,备了干净的换洗衣服后便将众人遣散出去。

褪去身上的衣衫,露出光滑细腻如白瓷般的肌肤,轻轻坐进浴桶中,她开始闭目泡澡。

自从阿兄去年大婚以后,她还是第一次回慈安宫。

想到阿兄大婚时的场景,铃兰心头还是会隐隐作痛。那一夜,真是漫长,她没有睡,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阿兄抱着那个女人亲吻,轻柔的用手抚摸她身子里里外外。

在她像自己一样喊痛流泪的时候啄着她的额头,脸颊嘴唇,在她耳边用沙哑带着情欲的声音说:“我的心肝儿,马上就不痛了。”将对方狠狠压在身下给一遍一遍送她阵阵欢愉,逼的她最后撒娇求饶才会放过她。

阿兄不光会对他的皇后做,还会对闵贵妃做,和谢贵人做,和沈才人做。

自此一夜,铃兰公主便一病不起,拒绝任何人的探访,谢绝出入皇宫。

李长垣命御医去问诊,被铃兰派人赶出了公主府,他一来看她,铃兰只会用那双水汪汪的泪眼望着他不说话,任他怎么哄都没有用,然后第二日病的更重。慢慢的,御医便不让李长垣去看铃兰了。

李长垣的大婚,让铃兰认清,她始终登不上台面只能躲在阴暗角落在无人的夜晚,拿出来这份爱情痛苦的品尝。

他先是皇上,再是她的阿兄,最后是李长垣。

怎么都不会是她李乐渝的爱人,丈夫。

铃兰在府里日复一日的折磨自己,李长垣也是不好过,他见不到铃兰,只能听到公主的人每日传话,公主越来越怕入夜,太阳一下山,她便会拿着李长垣曾经写给自己的信,一遍一遍的读,读到天亮,她才会如释负重的去睡觉。

李长垣的书房的暗室里,四面墙上,他为铃兰描的像挂的满满当当,跑的,跳的,摔跤的,大哭的,那是他在思念到极致的时候,含着泪做出来的画。

台上发生的一切都被一帮闲不住的老臣看到,他们在台下交头接耳,发表意见。

“皇上未免也太疼爱铃兰公主了吧!一个公主,居然与男人同饮辛酒,皇家女眷的脸面真是丢尽了!”

“是啊,今日还有外邦使节在场,皇上再疼爱也该出面制止。”

“不是说铃兰公主一年前突然一病不起,熬不过冬天,怎得今天看着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怕不是回光返照吧。”

“放肆!喝了酒竟敢胡言乱语,仔细你的舌头!传到皇上耳朵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我看皇上不是疼爱铃兰公主。”

“不是疼爱是什么?”

“宋大人,慎言!”

“呵呵,这事还需要慎言吗?有什么不能说的,做都做出来,害怕别人讲吗?一个皇上,一个公主兄妹两人居然在皇陵行苟且之事,在这朝中恐怕也就邓大人不知了吧。”那人说罢,皮笑肉不笑的饮下一盅酒继续道:“如此下去,中宫位置定要不保,皇上本就是被我们逼着迎娶中宫娘娘,铃兰公主居然为此卧病一年,眼见手里一直呵护的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保不准那天,皇上就疯了,疯了的人谁都不能确保他不做出什么傻事。”

众人听完罢,沉默不语,甚至几位大臣更是连闷几盅酒,唯有邓大人听的膛目结舌,内心万马奔腾。

“你,你,你是说皇上和铃兰公主!他们!他们乱……”

“邓大人,你喝多了。我什么都没有讲,你什么也没有听道。”

“若是没了中宫,立铃兰……不那位做中宫,皇上不要名声了!他上任以后,政治贪官污吏,文武齐抓,养兵屯田,降低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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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不就是想在历史中证明自己,留下个千古名君的好名。他这一弄,前功尽弃!”

“他做这些,一是他原本就是个明君,二也是为了拉拢人心,逐步更换追随先帝的老臣,建立属于自己的党派,为以后废中宫,迎胞妹做准备。”

“立中宫不过是为了稳住我们这帮老臣,各位信不信,待皇上羽翼丰满之时,便是你我辞官还乡之日。当今之计,只有扶持中宫,我们的势力才能继续在朝中生长。”

“刘大人说的对!后宫之中想要稳住地位,必有子嗣,皇上登基六年无所出,我看今日我们便该找皇上说说此事!”

其他大人在讨论等下如何进言规劝李长垣生孩子,邓大人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跟他一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夏延玉,他的女儿就是当今的皇后,林有仪。

夏延玉借着三急的名头,离开座位派人递给女儿一个纸条,夏有仪见父亲信中字条故意打翻手里的酒,以换衣服的名头秘密在自己宫中接见了父亲。

“父亲,何事找女儿这么急?”

夏延玉将自己在宴席上听到的话,转达给了女儿,夏有仪同样惊的站起身连说:“不可能,不可能。”

可仔细想想今日皇上对铃兰长公主的态度,她又不得不信,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暖塌上久久说不出话。

她以为李长垣对自己彬彬有礼,相敬如宾是他的修养和性子,也是他对自己的疼爱,没想到竟然是冷漠的敷衍与客气。

原来,真正陷入爱情的李长垣,是疯狂的,卑微的,温柔的,暴怒的,有各种情绪的李长垣。

在皇宫里,他对自己的嫔妃说不上冷淡,也谈不上热情,如一碗温水。对他的臣子,却又显示出了一个王者该有的睿智凶狠与宽容。原来,在李铃兰面前他就是个为爱癫狂的普通男人。

“皇后娘娘,时间有限,咱们长话短说。后宫女子想要安身立命,唯有生子一条路,而且越多根基越稳。你现在就是要想办法留住皇上的人,就算没了李铃兰抢中宫位置,还有张铃兰,赵铃兰,而你一但有了孩子,便是有了资本,女儿听爹一句劝,李长垣并非池中之物,你把控不住他的,当初你求我送你去坐这中宫之位,我便告诉你,皇家无情。”

夏延玉抓住女儿的手,不停的拍打,试图打醒做着痴梦的女儿:“孩子,皇家立储,立嫡不立庶啊!立长不立幼。你以为李长垣是怎么当时皇帝的?他虽有先太后的扶持,可一样要弑……。”

“父亲!”夏有仪见父亲越说越激动,马上就要把皇宫中最忌讳的事儿说出来,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连连摇头,低声说道:“父亲,女儿心中有数。宫中人多眼杂,切不要胡言乱语,引火烧身。”

夏延玉听到女儿的劝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惊恐的睁大眼睛来回乱看有没有什么人偷听。

“父亲放心,女儿将人都清了出去。只是,以后在宫中一定要谨言慎行。”

夏有仪见父亲对着自己连连点头,这才松开手。

“这是父亲给你备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夏延玉从袖袋里掏出个葫芦样的迷你瓶交到女儿手上,让她好生保管,不可让人看到。若是看到,以李长垣的性格,定会连坐家族。

夏有仪点点头,送父亲出去,手里的瓶子不用问都知道装的什么。

李长垣对房事并不痴迷,他住书房多,扛不住各位老岳丈的催,他才敷衍的过来睡上一下,每次都弄的人痛的很,好似他的发泄物,也不做任何前戏,草草了事。

不过李长垣房事不行,好在人体贴,每次结束后都会陪她吃一份夜宵,煮上两碗她最爱燕窝粥,给她补补身体,吃完饭便又回书房,继续批奏折。

有时候她不想喝了,李长垣总会出奇的有耐心哄她,让她心甘情愿喝下去。

比起房事,她更喜欢事后的李长垣。

开始她以为只有自己才享受这样的待遇,没想到这是后宫妃嫔的通用补偿卡套餐。

现在想想,自己为了让他多待一会儿,多享受几分钟这‘独有’的温柔体贴,时常会故意找事儿,太烫了,太咸了,不好喝为由让李长垣哄自己。恐怕当时李长垣想杀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更让夏有仪后背发凉的是,她忽然想通了为什么李长垣六年无所出的原因了。

那些夜宵,送来的汤里,都放了避子药。

她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摔到的时候她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子宫,仿佛那里有个脆弱的生命需要守护。

后宫中,数自己喝的最多,还能有孩子吗。

李长垣,你好狠的心啊!只因为不爱,就要这样伤害她们吗?

被欺骗的夏有仪泪流满面,曾经被她珍视点点温情都变成了利刃,将她的身心里里外外挖了个透心凉。

手里的药葫芦被捏的嘎嘎作响,她另一只手,新修的长甲陷进肉里,一道道鲜血,顺拳心流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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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却没有心痛。

“纤黛,替我梳妆更衣。”

“是!”

李长垣送完披风回来,见皇后不在问了才知换衣服去了,他顺着座位挨个往台下看,发现了些空座位。挨个记住空位置的人,李长垣不漏声色的让暗卫去看看人都干什么去了。

不一会儿,他的老丈人夏延玉回到了座位上,其他人也隔三差五的就坐。

暗卫回来禀告,出去的除了夏大人是从后宫方向过来的,其他人都是去如厕了。

皇后一到,李长垣笑着请她入座,问她去哪儿。

夏有仪从新上了妆,换了一身艳丽的衣裳,映的她妩媚动人,不可方物。

“臣妾刚不小心把酒洒了,就去换了一身新衣衫,皇上臣妾的衣服好看吗?”

“嗯,挺适合你的?”李长垣随口问道:“路上遇到什么人了吗。”

夏有仪心咯噔一下,难道父亲私入后宫的事被人发现了?确定没有人发现,林有仪强装镇定的笑道:“回皇上。没有。”

李长垣眼睛盯着夏有仪,笑着点头,不说话,好似审犯人一般给她最后的机会,就在夏有仪要绷不住了时候,李长垣突然说:“我见你不在了,以为回去了,就让闵贵妃去看你,许是跟你错过了。”

夏有仪虚惊一场,身子出了不少了冷汗,这衣服白换了。

见帝后互动,一些不知死活的老臣开始好为人师的规劝道:“新年伊始,万物待新,帝后同心,天佑大晋。”

“婆婆妈妈,老一派就是这样,喜欢说些废话。”李长垣今天心情不错,罕见的向夏有仪露出了吐槽的一面。

要放以前,夏有仪一定会捂嘴偷笑,并说皇上怎么这么讲话。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这老头别害自己,说废话也要说点李长垣喜欢听的废话。

“臣认为,皇上登基六年无所出,现国泰民安,万国来朝。皇上应该把精力分一半给后宫,为大晋孕育下一代君王。”

夏有仪偷偷瞟了眼李长垣,面上无什么波澜。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随着大臣们的附议,李长垣的面容越来越凝重,夏有仪反而在心中窃喜。

有了大臣们的推波助澜,李长垣就不得不留下孩子。

大殿外:“长公主,你怎么来了?”

太监见到不远处有一盏欲燃还灭的烛光,来人居然敢穿皇上才能穿皇袍,赶忙上前查看是谁,没想到是李铃兰。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李铃兰穿了新的衣服,怀里捂着滚烫的汤婆子取暖。

太监听到过传言,说铃兰公主畏夜,也不在多问。

雪还在下,太监拿过铃兰的灯笼为她照光,想带她从侧门进主殿。

“不了,我就站在这里,不进去了。”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阿兄。他怎么了,为什么眉头紧锁?

“皇上,臣还有一议。晋国长公主李铃兰,已到了出阁的年龄,虽不需要像其他公主那样为国和亲,可也要找个诚心夫婿。先皇先后在世时,时常挂念长公主的婚事,臣知公主是皇上疼爱的胞妹,晋国无人能相配,还请皇上赐婚,圆先皇先后遗愿!”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这次的附议人数超过了上一个,大殿内,除了李长垣一手扶上来的中层官员没有起立外,差不多都站起来了。

邓大人瞧着接二连三起身的大臣,觉得有些郁闷,恐怕超朝中上下不知皇上与铃兰长公主的事的只有他了吧。

李长垣手里的酒盅咯嘣一声解开了,他的腮帮子咬的硬邦邦的,原本就让人畏敬的脸,更是覆上几尺寒冰。

“此时事关重大,荣朕再考虑一下,日后再议。

“请皇上应允赐婚!”

带头的一跪,哗啦啦多米诺骨牌一样后面站着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请皇上应允赐婚!”

“阿兄……”

铃兰看着齐刷刷跪着的人,满眼都是对阿兄的疼惜与自责,在自己同他怄气任性的时候,他居然承受着这样的压力。

“众爱卿是在逼朕吗?”

李长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布满裂纹的酒杯,低声质问道。

“臣等不敢!”

“哼,我看你们不是不敢,你们是太敢了。今日朕就把话撂在这,长公主李乐渝赐婚一事,就当没发生过,若是哪位爱卿依旧再提,别怪朕不念旧情!”

说罢振臂一挥,砰的一声,酒杯瞬间砸到地板上炸裂出数片飞片,甚至几个直接扎到了领跪人的面前。

场面一度凝固,突然一个站在后面的瘦小老头,颤颤巍巍站起身,对李长垣道:“皇上,臣服侍先帝几十载,又蒙新恩,服侍六载。长公主李铃兰,魅惑君上,泼蛮刁奸,晋国之祸害!臣已老,若能以贱命一条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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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心转意!死不足惜!”

说罢,不顾众人阻拦,后退几步助跑撞向柱子,众臣惊呼,太监惊叫传御医,宫娥见血晕倒在地,铃兰捂脸痛哭。场面混乱一团如杂粥,唯有高高在上的李长垣淡定的斜倚靠在椅背上,看戏一般望着所有人。

御医来的极快,好在撞的不狠,人无生命危险。

李长垣也不让人肃静,只悠闲的看戏,等所有人自己忙完了,又回归原来的位置,该跪的跪,该站的站,他才一脸正色。

李长垣觉得这些人还真是好玩,真的挺像赶场子的戏子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皇上!吴大人此情此举,还不能让您收回成命,为长公主赐婚吗?”

事件的暴风眼李铃兰实在不忍心阿兄被他们叼难,以前自己是嫡公主,仗着尊贵的身份为阿兄出头,现在她却因为长公主的身份,让阿兄为难,被群臣逼迫。

她不能再连累阿兄了,阿兄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能成为路上的绊脚石。

整理了一下仪容,她抬起脚正要迈进大殿,原本坐在龙椅上的一脸淡然的李长垣突然脸色大变,紧张恐惧的拍桌爆吼:“退回去!”

“我让你退回去!”

又是一声怒吼,带着颤音,却也震的大殿内外所有的人都跪下,不敢抬头。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长公主……回来吧,奴才求求您了。”

提灯的小太监,哆哆嗦嗦的为皇上求情。

她的脚再不收回,他就要崩溃了,要怎么做才能退回去?求你吗?

求求你,李乐渝。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我还有时间,有手段,有狠劲。

那双脚,收了回去。李长垣悬着的心这才放心来,刚才短短的几秒,他仿佛经历了一次生死,在这一刻活了过来。

“户部尚书吴邈,朝堂之上,公然挑衅圣上,诋毁长公主,罢去户部尚书一职,提户部侍郎孙严敬为新户部尚书,明日赴职。”

李长垣的声音极度疲惫,却一字一锤狠狠砸进了所有人心上。

站在最后的一青年男子,起身出列跪拜喊声道:“臣孙严敬,谢恩!”

若是在平常,定有追随过先帝的老臣要跳出来反驳质问,一个年龄不过30岁的青年人,凭什么能做别人干了一辈子的职位,然后另一波人跳出来说,怎么不行,江山辈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然后就开始唇枪舌战,吵的李长垣忍无可忍了方才停止。

今天,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敢抬头,敢说一句凭什么?

李长垣已经到了暴怒的极点,再有人敢出来说话,所有人都相信,御林军的刀剑就要以捉拿逆贼的名头拔刀了。

“今日的宫宴到此结束,各位爱卿都散了吧。”

望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李长垣,铃兰的心有一股暖流涌动,化开了冰封的郁结,再也不怕夜晚的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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