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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优美开阔的度假村,草坪上正在举办婚礼,抛洒的花瓣落在新人发丝、肩膀、裙摆,偶尔有花瓣落在蔺言知的手背,冰凉又柔软。
左琳工作缠身没办法陪蔺鸣野参加婚礼,前两天她刚把女儿送回家给自己爸妈带,因此只剩下蔺鸣野一个人。
蔺鸣野不愿意独自参加婚礼,趁机对着蔺言知软磨硬泡,电话、消息连番轰炸,求他陪自己参加婚礼。他扰得蔺言知不得安宁,只好答应一同来参加石磊的婚礼。
如果能做一对普通的兄弟,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阳光温柔地撒在草地上,蔺言知看着周围人脸上灿烂的笑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结婚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身为结婚对象的女人都不负责任。蔺言知不禁苦笑,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喘不上气来。
蔺鸣野正坐在他的身旁,望着正在交换戒指的新郎新娘,脸上带着少见的温柔笑意,一双眼睛在阳光下颜色浅淡。
不知道他和左琳什么时候结婚?婚礼的乐曲仍在欢快地演奏,蔺言知思绪游荡,不住地胡思乱想。
“蔺鸣野,你小子怎么不带老婆一起来?”婚礼仪式结束,宴会开始前,新郎石磊携着新娘杨森走过来打招呼,两人多年不见,却丝毫不见疏远。
“我比不上你,还没人愿意和我结婚。”蔺鸣野笑着回答。
石磊开玩笑的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笑道:“你女儿都三岁了,还跟我藏着掖着。”
蔺鸣野微微一笑不回答,石磊把这当做默认了,又转头热情伸出右手,对着蔺言知说:“哥,好久不见。”
“谁是你哥?”蔺鸣野嗔怪道。
石磊得意地扬眉回答:“咱俩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你哥就是我哥。你说对吧,哥?”
蔺言知不禁失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握住他的手,客客气气说道:“祝贺你结婚。”
“谢谢哥。”石磊难得正经地说道,“我俩的新房离你住的不远,有时间常来家里玩。”
蔺言知礼貌地点头,石磊又接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他刚走没多久,接连数名高中同学都过来找蔺鸣野寒暄,蔺言知自觉地走远。
度假村宽阔优雅,蔺言知沿着一排房子的廊下散步,远远仍看得到蔺鸣野在一众女性中间谈笑风生。
微风吹拂,蔺言知喉咙一阵发紧,心中情绪复杂,或许是羡慕,或许是嫉妒。
为何他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而自己却要因过去的私情而备受折磨?
“言知哥?”一个女性雀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蔺言知回头认出这个女人是之前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林乔尹,她对自己很有好感,可是他却没兴趣。
“你好。”蔺言知微笑道,礼貌又疏离。
她很年轻,还在读大学。家里人就已经四处为她张罗相亲,而她本人对此原本颇为抗拒,直到遇到蔺言知。她对蔺言知几乎是一见钟情,而在那之后似乎就拒绝了其他的相亲安排。
“太巧了,你也来参加婚礼。杨森姐姐和我很熟,收到她的邀请,所以我也来了。”林乔尹一脸憧憬地看着他。
这目光令蔺言知的压力又沉重许多。
林乔尹羞涩地提议道:“我们不如一起去宴会厅吧?”
“……好。”蔺言知略一思索,觉得并非要紧的事,便应了下来。
林乔尹欢欣地跨步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招吟吟地看着他。
她的确很美,带着活泼的生命力。
蔺言知不小心触到了她的目光,瞬间想起来一个人,那个他曾经唯一交往过的女孩。
“走吧。”林乔尹说道。
蔺言知与她一同前往宴会厅,脑海中却忽然忆起往事。老实说,他已经记不清那个女孩的样貌,仅仅记得她活泼开朗,说起话来语调总是微微上扬,如同夏天的风。
她主动亲吻过自己。
蔺言知心头一跳,那便是蔺鸣野发疯的导火索,也是他们见不得人的关系的开始。他忽然惊慌起来,忧心胳膊上那只纤细的手触摸到自己深藏的秘密。
“哥。”蔺鸣野的声音正巧传来。
蔺言知浑身一僵,林乔尹回头看到微笑的蔺鸣野,礼貌地打招呼,手仍然挽着蔺言知,姿势亲昵。
“哥,你的外套刚才不是被蛋糕弄脏了吗?石磊说这里有多的外套,可以借你穿。”蔺鸣野眼眸低垂,似在看哥哥衣角的污渍,又像在看他被别人挽着的手臂。
“不用了,看不出来。”蔺言知察觉到他眼神中的危险,立刻拒绝。
蔺鸣野不依不饶,走近他说道:“换个衣服而已,用不了多久,穿着脏衣服总归不得体。林小姐,不好意思,可以请你自己先去宴会厅吗?”
“哦……好。”林乔尹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高跟鞋哒哒声渐渐远去。
蔺鸣野一把拉住蔺言知的手腕,几乎是拽着他往前走,手掌力气极大,不给蔺言知挣脱的机会。
“
', ' ')('砰——”
房门猛地关上,蔺言知甚至还没看清屋内的情况,就已经被狠狠推在门上,蔺鸣野钳住他的双手,狠狠亲上来,舌头粗暴地在他口中搅弄。
蔺言知几乎喘不上气来,肩膀颤抖着,双手试图挣脱钳制,直到他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声音,蔺鸣野的舌头这才退出去,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尤不餍足地舔着唇。
“你又发什么疯?!”蔺言知喘着粗气怒气冲冲地质问,脸上艳丽的红晕却让这句话毫无威慑力。
蔺鸣野没有回答,抱着他又想继续亲吻,蔺言知抬手挡住嘴唇,伸出另一只手去拉门把手,试图逃走。可是他在蔺鸣野的注视下太过紧张,手颤抖的厉害,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门。
“哥哥,你的脸很烫……”蔺鸣野的指腹轻轻抚过蔺言知的脸颊,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牙齿轻咬的触感从挡在脸上的手掌侧面传来,蔺言知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去,目光与蔺鸣野相接,绿色的眸子含着欲望与笑意,柔软的嘴唇贴在他的掌心,带着些许湿润。
西装的纽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蔺言知察觉到衬衫的衣摆被扯出来,一只炙热的手掌贴着他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揉捏,敏感的皮肤受到刺激,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弯腰,手从门把上移开,抓住蔺鸣野的外套。
“唔——”蔺言知忽然惊叫一声。
胸口的衬衫已被濡湿一片,蔺鸣野正隔着衣服噙着他右边的乳头细细啃咬,快感混合着疼痛令他头皮一阵阵发麻,身体正因这久逢的甘霖而喜悦,下身也渐渐起了反应。
蔺鸣野的舌尖隔着衬衫挑逗着他的欲望,齿尖摩擦得两边乳头翘起,顶起胸前贴身的衬衫,红润的颜色隔着布料若隐若现。
如同毒蛇在诱惑迷惘的人摘下禁果,蔺言知的手似乎已经触摸到了禁果,只需要轻轻摘下就能再次沦陷。
蔺鸣野的手顺着腰向上抚摸,使坏似的故意揉搓已经红肿的乳头,手掌将衬衫撑起,欲盖弥彰。蔺言知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脑海中就快要放弃抵抗,忽然又想起了左琳和左鸿,浑身一抖,欲望霎时冷了下来。
“放开我。”蔺言知极力克制着喘息说道。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硬了。”蔺鸣野说着故意伸手触碰他的性器。
他窘迫至极,羞愧又愤怒地问:“你已经有家庭了不是吗?”
“我……”蔺鸣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当即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蔺言知推开他去拉门,可蔺鸣野忽然紧紧从后面环抱住他,下巴搁在他颈侧,低声缓缓说道:“我和左琳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左鸿也不是我女儿。”
“你还记得我母亲吗?左琳和她遭遇了一样的事情,受到极大的心理创伤,又身无分文,我接她一起住,一住就是三年,左鸿从小长在我身边,习惯叫我爸爸。”蔺鸣野的声音很轻,贴着哥哥的耳畔认真解释。
蔺言知心中一沉,他记得蔺鸣野的母亲遭到过前夫家暴,那个男人甚至当着蔺鸣野的面打过他的母亲。
原来是这样,他们才会在一起。
即便如此……
蔺言知闭起眼睛苦涩地说:“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你已经毁了我的生活一次,求你……别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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