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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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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抢!”

薛珏急得出汗,可是他惯来只会读书,哪里抢得过自小就习武的薛珧,反倒生怕扯坏了画卷,不敢使劲去抢。

“嘿,今日是我生辰,你薛珏一点没有个表示,怎么合适,不如把这画送我,也当是咱们感情深厚。”

那薛珧一扭一转,推开了薛珏,把画搭在肩膀上。他是这薛家的嫡子,长房受宠的孙儿,远不是薛珏这过继旁宗的子侄比得了。旁边的小童也七手八脚困着犹然挣扎的薛珏,纷纷劝着。

“薛珧!你还我!这画不能给你,礼数不周,是我不对,改日我会加倍奉还,这幅画只不过是祖上遗物,留作纪念而已!”

“祖上遗物?”

薛珧用画卷抬着薛珏的脸,“那不是薛勋的遗迹么,岂不是更值钱?”

薛珏又气又急,十分痛恨薛珧轻佻的模样,但是如今画在人手,不由得苦苦哀求。

“薛珧,你又不可能拿去卖,书画上你何曾有过半点兴趣,如果是我得罪你了,我这边给你道歉,还请你高抬贵手,把画还我!”

“啧啧啧,这种求人的态度。”

薛珧用画卷轻轻拍了薛珏脸颊几下,“你怎么会得罪我?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难道还不清楚么?”

薛珧转了一下画轴,揣入怀中,兴高采烈地丢下薛珏不管。

今日是他生辰,本该高高兴兴,只是薛家大老爷问了功课,薛珏在诗社里大放光彩,忍不住说了薛珧几句。薛珧兴趣不痛快,就索性找人麻烦。

只是事情也做得无趣,薛珏纠缠得厉害,本来只是想要随便逗弄一下,没想到如此骑虎难下。他索性让人把薛珏丢回他的院子,一个人闷头生气。

那画卷丢在案几上,叫一条红绸仔细系好。薛珧无聊得厉害,轻轻一扯,就打开了画卷。

也不知这些书呆子,怎会如此看重一件死物。

画卷保存极好,几乎仍然雪白一片。那薛勋是举世的奇才,书画一绝,却不喜颜色,总是纵酒一壶,挥墨一副,常常拿去置换酒钱,或赠与有缘之人,行事不羁,性格疏狂,只是护不得心爱之人,情愁入骨,相思而死,实在是有点窝囊。

薛珧忍不住咦了一声。

他高举画卷,只见一人垂眉托腮,手上搭着翻了半卷的书籍,一副凝神细思的模样。薛勋果不愧是个才子,寥寥几笔,竟勾出画中人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薛珧把画摊在榻上。

也不知为何,他觉得画中之人十分眼熟,虽知十有八九是薛勋不得白头的情人,此刻也忍不住欲念翻腾,竟松了松腰带,探手伸了下去。

他呼吸急促,额间是密密麻麻的汗水,眼睛微微眯起,屡屡觑着画中之人,只觉得自己好像飘飘然如同一缕青烟,入了那画。

他定要从身后抱住那人,唬他一跳,堵着转过来的嘴唇,结结实实地把人亲迷糊。他要伸进那雪白的衣裳里,摸着那人的肌肤,逼着人在青天白日同他淫乱,拿礼义廉耻打趣他,看着他又羞又恼,伸手抽他一个耳光。

那人定然是恨得厉害,可是下手居然又心软,轻轻一下,反倒逼得薛珧按捺不住,抬着人的腿往上一架……

“荒唐!”

薛珧愣愣睁眼,只见画中人凭空出现在榻上,被他揽在怀里,而硬邦邦的下身早就猛地射出,落了对方一身都是。

百闻怜卿气得几乎昏厥,他叫人强夺,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做不得主,就仍然安安静静地当着一幅画。

对方展开他,欣赏他,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忽然这人,当着他这样干干净净的一卷画,清清白白的一个人面前,竟自渎起来,还眼睛一错不错,明眼都知道是拿他当材料,用来调剂,眼看对方攀至顶点,他就要遭人侮辱,忍不住就慌急跳了出来。

“你……你有辱斯文!”

百闻怜卿如遭雷击,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遭了殃,伸手要抖掉那些污浊体液,就被人推着往后倒下,给人紧紧压着。

“你是人是鬼?”

身上的青年手掌一钻,贴着百闻怜卿热乎乎,软绵绵的身体,一阵乱摸,嘴里也没有闲着,“这里倒是和人一样,热乎乎,香喷喷的,没有点阴森森的模样……”

还未说罢,就挤着用腿分开百闻怜卿的大腿,手掌也往下一摸,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不正经地调笑,“还是仙子见我英俊,特意前来与我共度良宵?”

百闻怜卿原先还担心会被人当做鬼怪给驱了,只是现在,他也明白了,身上这个人是有七八个胆,连来路不明的鬼神都能性致勃勃,真的是畜生!

他狠狠要扇,就被人扣着手摁在头顶,薛珧咬着他的唇瓣,十分无赖,“打不着,嘿打不着!”

“是仙子你平白无故到了我这床榻上,三更半夜地到人怀里来,原先还看着我自渎吧?想必馋我这样阳气旺盛的男子,莫急莫急,今夜都是你的。”

百闻怜卿气得要死,他扭着头躲着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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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臭流氓摸了个遍,想当初和人情意相通,那也是规规矩矩,十分克己复礼的,怎么现如今反倒遭人轻薄至此?

只是此刻形势危及,只怕再多想些无用的,就真叫人糟蹋了。

百闻怜卿呜呜给人咬着嘴唇亲,滑溜溜的舌头霸道地逡巡一轮,缠着他的舌头用力吮吸,身上男子的手已经捏着臀肉用力揉捏,硬热热的阳物粗鲁地往上顶在他的身体。

薛珧把他的衣裳撕开,绑得死紧。百闻怜卿两条腿曲着压到身前,让人并紧腿,硬热的阳物挤了进来,压在上头的咧嘴一笑,就使出了劲顶弄着百闻怜卿。

原来这薛家的嫡孙,还未收通房,更不知道,男子如何行事。

薛珧自小习武,把衣裳一脱,就露出精壮的身子来,他自小觉得那些文绉绉的不顶用,只想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刻在榻上,把突然冒出来的画中仙绑得死紧,像是训小驹一样由着性子骑着,居然觉得十分畅快。

百闻怜卿哪里是对方的对手,给人弄得一塌糊涂,后半夜松了绑也没有力气,叫人逼着坐在人身上,从下往上地把他顶得飞起,他那恬不知耻的阳物也十分可怜地晃动着,哆哆嗦嗦地射了人家一肚子。也是可怜,两腿磨得发红发肿,痒得忍不住并腿磨蹭,呜呜垂首低泣,叫人抱在怀里好声哄着,还时不时亲着舔着,掐着揉着,从后面牵着他的手,一边逼他自渎,一边从腿缝里抽插。

等终于睡下来,哭肿了眼的百闻怜卿悄悄凝出法术,化一缕青烟,倏地钻入画中,从窗户跑走。

百闻怜卿红着脸,连书都弄反了也没有发现,只是痴痴托着腮。

他仰慕薛勋许久,却不想两个人一见如故,转眼月余,还生出情愫来,短短时光里,竟如夫妻一般亲密。

也不知是谁,放了一本春宫在他的的床头,今日一早骇得魂飞天外,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心窍,竟然忍不住翻了又翻。

薛勋总是趁夜来,他寄住的主人家不知为何极为讨厌薛勋,苦得薛勋现在翻墙翻得极为熟练。

他远远就瞥见薛勋笼着一袭雪白披风,在盈盈雪地里,冲他微微一笑。

他把人接了进来,把窗户合上,冷冰冰的冬日里,总归是榻上暖和一点,何况常常薛勋只能深夜前来,也做不了什么。

他红着一张脸,握着薛勋的手,觉得有些冷,忍不住靠近了些,试探地圈着男人。

薛勋好似也有些不一样,身上带着草木香气,鬓发间还有点湿漉漉的痕迹,像是沐浴过后的样子。他解开披风,往床里一钻,又扯着百闻怜卿的手,微微一笑。

百闻怜卿刹那好像懂得一些,顿时觉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移开脸,慢吞吞地宽衣解带,低着头往床里钻。

他们像是扭扭捏捏地抱在一块,没有敢全脱了,但是也手指颤抖地互相解开一部分,硬热的阳物不安地抖动着,陌生而缓慢地凑在一块……百闻怜卿烧得头脑都不好使了,傻乎乎地一直磨着人唇瓣没有个动静。

薛勋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生怕吓着百闻怜卿,从来不敢过分主动,此刻也是十分隐忍克制,眼睛都红了一片,仍然是温柔地亲着百闻怜卿。

百闻怜卿慢慢地,才起来应该继续下去。他们躺在床上不好动作,就爬起来跪在床上,让薛勋抬起腰臀,握着人的腰,一寸寸地挤进去。

百闻怜卿也是初尝风月,哪里懂得什么技巧,更不知道身下的人如何用油膏开拓下身,供他玩弄,他只是一刻屏住了呼吸,觉得给巨浪掀了一个头,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等渐渐有了神智,才知道自己按着人的腰一通乱肏。

初哥哪里知道轻重,薛勋几乎让他捅得闭气,可是到底是和心上人互通心意,混乱中,薛勋萎靡的阳物也渐渐硬起,骚浪的肉穴更是不知廉耻地含着百闻怜卿不放。

百闻怜卿有时记得,就温柔得很,肉棒慢吞吞地往肉穴深处压,低头亲着人汗津津的背部。有时急躁起来,伸手拽着人的胸膛,扯着茱萸,像是骑马一样发狠抽插,把白浊尽数灌入人的肚子里。

他们又换了姿势,让薛勋从上而下地坐下来,肉棒挤着湿漉漉的液体给肉穴绞得发抖,百闻怜卿往上寻着薛勋的嘴亲吻,享受着情人主动的趣味。

白日里,他们还是只轻轻握一握手的关系,眉目传情,绝不逾越。无人知晓的夜晚里,他们两个是缠得死紧的鸳鸯,唇齿相依,身体相连。

只是事后清理总是麻烦一点,你擦擦我,我擦擦你,红着脸睡在床上,互相依偎着。

百闻怜卿原以为世上夫妻莫过如此,欢爱也同此一般。却谁想现如今被个毛头小子强行欺辱,揉弄得几乎散架,却也忘不掉那刻骨销魂,是比之那情意绵绵的欢爱不同的,令人难忘的霸道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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