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先动心的都活该。
自己犯贱就别怪别人作践你。
看吧,终于尝到苦果了吧!就算娶了你,给了名份又怎么样,人家还是不稀罕碰你的。
他唇边的笑容,由欣喜,期盼,到苦涩,发疼,终究落寞黯然,随着满屋子的龙凤喜烛一样化泪无声。
婚姻里太多的时候,沟通是比爱还要重要的。
这两个各自为正的家伙,就这样为各自奇葩心思,度过了平生难忘的洞房花烛。
窗外,如水月华随清风反复吹动新房里鸳鸯百年的红纱,好笑又惋惜的飘来荡去。
新婚的日子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因吉家为避祸,在他们新婚三天后去了江南。敬亲王也去了东都大营巡视兵马,二人没了长辈,小日子过得悠哉又规律。
萧景毅依然每天早起去兵马司,晚上按时回家。
江江也每天去酒楼,茶庄巡视生意,偶尔跟朋友们出去交际一二,但都到点回家。
早饭、晚饭她是每天精心安排,衣服、鞋袜都成套备好,跟其他世界的妻子一样,细心体贴的照顾着自己的夫郎。
还偶尔下厨做两道小菜,经常去书房‘红袖添香’,日常嘘寒问暖的更是不用多说。行事很多地方并不象这个世界对男子高高在上的女子。
转眼新婚一个月,家里家外,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不说萧景毅好福气的。
很多见过他们夫妻相处的青年男子,更没有一个不羡慕他,能有如此美貌又难得温柔好妻主的。
萧景毅自己对此温馨静好的家庭生活,也满意欢喜的很。
现在他和江江两人除了还没有肌肤之亲,彼此到亲昵许多。
只是还不踏实,心口总象缺点什么。尤其晚上妻主只隔着被子拉他手抱他胳膊,不在更近更亲密的时候。
这天大雨,江江跟几个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商量出海行商的大事。
她提出船舱里放檀木箱,箱子里外用不好茶叶装满,里面放瓷器的法子。受到了几个朋友大嘉赞赏。
解决难题后,准备马上张罗货物扬帆出海的几人,决定好好庆祝一番。
商量之后,齐齐去了如今改为歌舞院,京都最火的虫二楼。
也是巧了,歌舞升平,酒酣耳热后,从不在外留宿的江江一个人出来,正赶上大雨。
他曾经的‘知音’,如今半个合作伙伴,头牌红霜赶忙拿了把伞送出来。
冒雨去叫马车的小厮还没过来,只剩两人站在路边屋檐下躲雨。
因没了外人,红霜才把怀里藏了很久的秘戏春宫画递过去,眉眼弯弯道。
“新婚贺礼,有些晚了,但心意一样。恭喜了。”
没想到他会送自己这东西做新婚礼物的江江,愣了下噗嗤笑出声,随意翻了翻。
上帝,她要醉了。
此间画秘戏图的都是最刻板贞烈的道德夫子吧!还是纯印象派的。
怎么小火车呜呜图图都是一个样,少有几幅男子在上还呆板的令人无语,规矩的很。
自认小黄本阅览无数的色女摇摇头打趣道。
“就这,红霜你还当宝贝珍藏,特意避开人偷偷送我。真是没见过世面啊!
等哪天我画些好的,给你做镇店之宝。”
被讽刺没见识的红霜挑了挑眉,反过来冷嘲道。
“啧啧,别夸口了。你也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结婚前都不敢玩真的,这回娶了郡王,更是没心没胆了吧!”
在女尊位被人讽刺惧内的江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着反击。
“我是没胆啊,没胆子让我的小郡王伤心,没胆子看我的夫郎委屈难过,更没胆子让枕边要相伴百年的人煎熬挣扎……
……
……
二人笑闹了两句,江江面色一正,沉声道。
“我当初说帮你赎身,获得良民身份的话还作数。
也会帮你办好碟文,只是你自己什么打算,又想去哪里落户重新开始呢?”
红尘中打滚多年的红霜是人精,不说他本就心中有人,也早就发现了江江这个女人,不仅渣渣又冷心冷肺的本性。
知道她并不是自己欢喜的真正温润良人。
但江江这幅为人洒脱的性情,对事坦然的态度,对人平等的尊重,实在是做朋友的料,二人遂成好友兼合伙人。
见她为曾经自己帮忙的事,又提帮自己重新开始的话,红霜叹了叹摇摇头。
“江江你的许诺我信,只是心里没有那个人,自由与不自由,楼里楼外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今我也算熬出来了,楼里也有了股,和你合作的歌舞场生意也做的蒸蒸日上。
日子就先这么过着吧!
如果有一天,天可怜见,我真能再遇上两情相悦的,在求你帮忙,给我改名换姓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