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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澜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强上同门师弟够厉害啊?宋则御当年叫你别把那个半魔捡回来,啊?现在后悔了?”
我醒来就听见司弈骂骂咧咧地训斥季清澜和宋则御。
照这个暴脾气,如果大魔王发现我醒了,我今天就得被沉塘。
我刚准备继续装晕,就听景和师兄说,“师尊,阿芜好像醒了。”
勿cue啊师兄!
“哈哈,你们早上好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准备先发制人。
“呵呵,不好。”司弈回答道。
他的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我有些害怕。
司弈往前走,我就往后移。
“呃。”我撞到了墙,现在火辣辣疼的不只有屁股还有脑袋了。
司弈朝我伸出手,我感觉他会给我一个大逼斗。
大逼斗没有落下来,反倒是他的手轻轻落下来揉了揉我被撞到的地方,“现在到知道叫了,昨天被人摁在下面干的时候也不见你吱一声。就这么爽?”
想到昨天睡得好好的被迫打了一炮我就无语,等见到郁淞我一定要打他一顿出气。
“师叔祖,我嘴被裤子塞住了…”我低着头解释。
这件事被我草草糊弄了过去,司弈没有再提。
宋则御,我舅,红着眼睛给我喂药,下一秒好像就能哭出来。
我拍拍他的肩,“三师叔啊,男儿流血不流泪。”
这个时候阴阳怪气的声音出现了,“呵呵,昨晚有人可是又流血又流泪。”
宋则御没说话,眼泪顺着脸颊掉进了药碗里。
…
宋则御的回忆
宋梨初和宋则御的母亲出身低微,生下他们不久后便撒手人寰,宋家也对这对庶出的兄妹并不重视。
宋则御一直努力读书,他知道只有将来有一天出人头地,自己和妹妹的日子才会好过。
十五岁宋则御被选中去皇城做太子伴读,十七岁时被皇帝钦点为探花郎。
那日他骑着骏马,并不留恋街上人们对他的赞美,他只想回家告诉妹妹,我们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
宋则御骑了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终于赶到了宋家。
可是宋则御在自己和妹妹的院子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见妹妹,宋老爷倒是闻声赶来。
“哈哈,则御可是给我们宋家长脸了,十七岁的探花郎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宋老爷摸着胡子大笑。
旁边新纳的小妾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宋老爷身上,“还不是二公子随了老爷的聪明才智。”
宋老爷连声大笑。
宋则御只觉得恶心,他唯一的亲人只有宋梨初。
“梨初呢?”
“梨初?”宋老爷眯了眯眼,“怎么问起梨初来了。”
宋则御紧紧盯着宋老爷,宋老爷顿了顿,继续说,“梨初开年的时候嫁给元大少了,能被元大少看上是她的福气,给他们元家做妾也不妨是一个好归宿。”
怎么会…
好像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宋则御身上。
明明,明明一切都快变好了…
宋则御推开宋老爷,骑马又赶去元府。
探花郎要来,谁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则御冲进宋梨初的院子里。
宋梨初瘦了很多,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直到看到宋则御出现,空洞的眼神好像又有了光。
宋则御把宋梨初抱在怀里,宋梨初哭着质问他,“宋则御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宋则御轻轻拍着妹妹的背,“是哥哥的错,哥哥来晚了,让我们梨初受苦了。”
宋则御要带宋梨初走,宋梨初却沉默了。
“哥哥,我有孩子了…”宋梨初摸着隆起小腹,却没有一丝高兴,“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你…”宋则御憎恨妹妹的心软,更多的还是自责。
宋梨初最后还是留在了元府,因为宋则御,她的日子好了许多。
季清澜的师父云游此地的时候,发现宋则御有仙缘,便问宋则御是否愿意和他走。
宋则御放心不下妹妹,宋梨初拉着他的手说,“哥哥有仙缘,梨初为哥哥感到开心,哥哥放心走吧,梨初会照顾好自己的。”
宋则御走了,走的时候宋梨初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一如多年前。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远。
宋则御在见到元芜的第一面,他就发誓一定不会让元芜重蹈妹妹的覆辙,可是…可是他还是没有保护好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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