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半夜三更白素贞屈尊降贵使用了她的身体,一早醒来还委委屈屈地对着她好像强上她的人是自己算什么意思。做都做了还要怎样?要真说起来白素贞是个已婚怀孕妇人,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头一遭经了人事,还是被强上的那一个好嘛。
尽管没有使用暴力手段,但是——
好吧,对象是白素贞,哪怕她身心尚未整合统一,哪怕她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疙瘩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无话可说,没处去逃的。如果上天再给她来一次同样的机会,她觉得自己依旧会半推半就的从了。
白素贞诶,这个人是白素贞诶。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白素贞。有多少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和白素贞春风一度?从大世界排到东方明珠,填个黄浦江不晓得够不够。对上白素贞她要什么礼义廉耻。
节操?节操是什么?躯壳都没有了哪里有地方装节操。
夭寿。
要是小青知道了会不会阉掉她或者弄死她?
阉就阉好了,反正也不是她的。
咳咳。许西元轻咳了一声。她坐在地铺上,白素贞坐在一旁哀怨的穿衣服,两人时不时偷眼打量对方,这气氛实在太怪了。
“那个……”
“西元……”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嘴。
白素贞的态度令许西元无措、恼恨,可那声西元却使她心头为之牵动。
昨夜,她一边吻着她的眉眼,一边叫她西元,在豁然炸开的那一瞬间,她也听到她叫她西元。
在这种时候叫出的名字,总归不会是骗人的吧。
恶劣的心情稍稍缓解,许西元觉得还是别说什么奇怪的话去刺激白素贞了。
自己真是一个好人。
她稍稍整理衣衫,跪坐到白素贞跟前,一手搭上她的脉门,正色道:“脉象稳健,胎儿无碍。你可有觉得不适?哦,身上?”
白素贞摇头,抽回手,耳根泛起红晕,像是要掩饰自己的羞意,她站起来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
“这花,从何而来?”她发现了桌上随意放置的白花,似有若无的清香远溢,猛然站起身带倒了椅子,掩住了口鼻,声音颤抖,亦带上些凌厉。
一夜的脱水放置并未使那枝白花有分毫干枯。
许西元讶道:“是昨夜那位急着抓药的女子给的,这花有问题?”
“你去取个东西把它装起来。不,我来。”白素贞双手交合,复又一指,桌上已多了一个雕花匣子。“把它放进去。”
许西元依言而行。昨夜她闻那香花,身体并未产生任何类似被催情的感觉,反而觉得清凉。要说这花能催情,她倒是也不怎么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