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坐在桓信身边,便全程围观了韩大公子的哭诉。
大约是,子不能承父业大概都是很凄惨的。
无双雪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想要努力忽视正在哭诉的丞相独子,却不能够。
据这里其他人窃窃私语,韩大公子逃学被他那威严父亲逮到,好生教训了一番,说是都是同龄的人,别人要么已经考上状元,要么也入了职为国效力,只他一个整日游手好闲,还好意思和别人一起玩耍。
于是今朝这样的私人聚会,众人便有幸目睹了韩大公子悲苦万分的,先是抓住了一身雪白的男子道
“泛渔你都已经考了状元……”
“庆幸而已,约之打算和在下划清界限么?”
白衣翩翩的青年眼神一甩,韩约之就怂的缩到侯爷旁边。
他应该就是名动京城的太子太傅之子,进了翰林院的张泛渔,无双雪心中默默的想着,他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这个世上是不缺天才的,张泛渔七岁作诗,十岁论策,而今不过弱冠,便一举夺冠,因此虽然这位不曾去过朝暮巷,然而他的姓名早就传遍了整个王都。
韩约之远离了张泛渔,便又眼巴巴的看着另一位剑眉星目的少年,道
“吴掩也进了刑部……”
“刑部一向很严肃,我呆的很难受的。”
那灰衣裳的人表情是很浮夸的痛苦,大约并不擅长逢场作戏。
韩约之便心有戚戚然的拉着桓信的手腕,哭诉道
“父亲又训我,让我在祠堂跪了两个时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桓信更是头都不抬的劝慰,怎么看怎么敷衍,想来是习惯了,话随口就来。
但胜在声音温和,好歹忍笑很辛苦
“约之你不必如此沮丧。”
语罢还不忘给无双雪加一筷子菜。
无双雪符合的点头,表示非常心满意足。
“你就是无双雪啊~”
韩约之却显然因了这一筷子的缘故注意到无双雪,而瞬间变脸,一点也不悲苦了,一脸好奇的就要凑过去看个仔细,被白衣青年一把揪了回去。
状元爷皱着眉毛,看起来是忍耐到了极限
“安分些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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