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到这时候,岑非鱼一身酒气已经散尽,倒不像是醉得有多厉害。
只是白马心里慌张,不曾注意到。他跪坐在床上,陪在岑非鱼身边,等了很久也不见岑非鱼醒过来。
白马等着,渐渐来了困意,便侧躺下来,凑在岑非鱼耳边说话,向他道歉,叫他快些醒过来,对他说自己的所思所感。
岑非鱼听得满意,本想就此作罢。但他被伺候得舒服极了,演着演着,渐渐上瘾,玩心忽起,似梦呓般,喊着白马的名字。
“我在!”白马惊而坐起,凑到岑非鱼面前,紧张地问他,“可有哪里难受?”
岑非鱼一把推开白马,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你才不是我的白马!”
“别这样,不透气。”白马掰开岑非鱼的手,“我是白马。”
岑非鱼扭过头去:“可你不是我的!”他说着胡话,假装要翻身下床。
白马紧张地把他拉回来,无奈道:“我、我就是你的,我就是,你的白马。”
岑非鱼这才肯把脸朝向他,道:“我的白马乖巧听话,从不会骗我,可你不仅骗我,你还伤了他!你把他藏到何处去了?”他说着,假装要挣扎着爬起,险些一脑袋栽倒在地,“我要去找他!”
白马费力地把岑非鱼拖回来,用被子压住他,气喘吁吁道:“我以后再不骗你了!”
岑非鱼不依不饶:“你骗人!你不是我的白马,你不是他。”
白马没了脾气:“我真的是我!先不说这个,让我看看你的伤。”
岑非鱼迅速用被子捂住自己:“骗子,我不信你!”
白马直视岑非鱼,问:“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岑非鱼想了想,道:“他胳膊上有一道伤疤,你有没有?”
白马一本正经,褪下上衣,露出大臂上的伤疤:“你看。”
岑非鱼双眼发光,得寸进尺,道:“他脚底心上有个烙印,你有没有?”
白马褪下下裳,解掉袜子,拿脚掌对向岑非鱼,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岑非鱼一手捏住白马的脚掌,使劲在他脚底挠了两下,弄得白马笑岔了气,倒在床上。他便用双手捧住白马的脚,继而一路滑了上去,最后把脸贴在他腿上,像只狗似的蹭了两下,道:“你真是我的白马?”
“当然。”白马一动不动,任岑非鱼靠着自己,伸手抓着他的短发,轻轻抚摸,哄小孩似的哄他,“你还疼不疼?让我帮你看看伤口,别闹了,我很担心你。”
岑非鱼装傻充愣,问:“白马爱我,你爱我么?”
白马点点头:“我爱你。”
岑非鱼无赖地扭头侧脸,抬起下巴,道:“那你亲我一下,要亲嘴。”
白马失笑,摸摸他的脑袋,低下头。
岑非鱼满足地结束了一个深吻,手滑到白马腰间,摸了摸他的伤口:“你不会在让他受伤,他受伤了,会第一个告诉我,对么?”
白马斩钉截铁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