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把自己弄坏了。”他低声的低喃,她其实并不懂,可理智告诉她,她的同伴很快就会来救她了。
会吧!
也许会的,她突然又那么不自信了。她尽量想让身子能抬高一些,她想要确定,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管宁。
“她把自己弄坏了。”男人又说了一声,突然站起来,猛地走到台子前用力一搬,台子整个立了起来。
那是,管宁么?
她绝望的看着被皮套套住手脚,被固定在台子上的女人。白色的纱裙和暗红色的台子形成一种诡异的搭配,血腥而妖冶。
她不确定管宁是否还活着,她的脸色太过于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条暗红色的疤痕从她的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皮肉向外翻飞着。那是玻璃或是瓷器碎片造成的伤口,从着力角度看,该是管宁自己划破。
她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情况下,管宁会自己划破自己的脸。
她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仿佛自己站在一个空旷而巨大的白色空间里,手里拿着一块瓷片,下一刻,她将要用它划破自己的脸。
不,她不敢,她不会。
她猛地从思绪里爬出来,绝望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这个人他们已经追踪了许久了,从今年三月份开始,已经陆续有四名年轻女白领离奇失踪了,市里组织了专案小组立案侦查,在经过了五个月的侦查后,专案组终于锁定了嫌疑人,然而在抓捕过程中出现了纰漏,作为钓饵的管宁失踪了。
她的回忆戛然而止,突然有种深深的恐惧摄住她,她想喊管宁,却完全无法发出声音,嘴里的抹布里被沾了麻醉药,她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意识也越发的模糊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老天,让她的同伴快一点来救她,来救管宁。
“很困么?”男人的声音又柔和了几分,悠远得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飘飘忽忽的转进她的耳朵里。
她晃了晃头,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她知道,是麻醉药起了作用了。
“睡吧!睡过就好了,你看,你多老实,你不会把自己弄坏了,你很好。”他轻轻的说着,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游走,冰冷的,带着一股子消毒水味。是刀吧,也许是刀。
她恍惚的想,刀子划过她的鼻尖,一阵细碎的锁链声把她的神志拉回了一点点。
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微微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墙壁一点点向上升了起来。那是一道活动墙板,墙板后面挂着……不行,她已经意识模糊了,她看不太轻,只觉得对面站着四个女人,四个漂亮的女人。她们穿着古代的服侍,妆容精致,如同唐画里的仕女,款款深情,眉眼含春。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想要看得更清晰一些,但意识已经模糊一片,她眨了眨眼,终是渐渐失去意识。
滴答滴答滴答!
那是什么声音?她恍惚的想,但已经听得不真切了,她想,也许,也许同伴就快来了,就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