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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许致偶尔发疯,却不彻底,像是脑子里有感应机制,听到柳昭哭了、骂人了,抽着鼻子小声啜泣了,他不会停,但看到柳昭不做声,也不肯动,像个封闭的小蛋壳,他会放慢速度,把蛋壳转过来,看柳昭脸上什么表情。
柳昭现在没多大表情,因为他被许致那一下给生生搓硬了,两人都还没换鞋,柳昭因姿势拉的大,裤筒抬得便高,细细脚踝下深棕尖头皮鞋像猫咪挠痒似地,悄悄冥冥蹭许致腿肚子。
许致眯着绿眼睛看他:“爽啊?”
柳昭没回答,但挪了挪身子,未移开多少,而贴紧两方缝隙与轮廓,俏皮好动的小屁股压实了鼓涨裤裆。
许致心里一乐,解除扣环拉开他裤链,内裤上已潮湿温暖,小小猫儿立在内裤底下,大手一搓揉,热乎活跃地往他掌心里拱。
“舒不舒服?”
他的声音沉沉,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吹得柳昭耳根酥软,索性将整幅身子都放进他臂弯,嘴上却骂他:“公狗!”
许致笑道:“那你呢?”
“我....”柳昭脖子上顶着个大红柿子,扭身过去,“....我想抱着你做。”
“不行。”许致婉拒。
柳昭眉头搅紧,往外移了移,不大乐意了。
“咱得先从后面做。”
“....不然呢?”
“必须先来回后面的,再来回前面的,然后还得来回.....要不先来回这个也可以。”
“你说什么屁话啊?”
“啊”字还没脱口,柳昭位置一变化,被许致端端正正脸朝下,横放在大腿上。
“...许致,你干什么?”
柳昭被迫趴着,半边手臂悬空挂在床外,躺得不大顺遂,而膝盖又被许致收紧了,拢在他腿边,柳昭上身往前靠得多,如此一来,自己像只没手没脚的环节动物曲折前进时的模样——匍匐得像虔诚礼拜的教徒,而身后屁股翘得格外高。
他心里发毛,又重复了一遍疑问。
之后,他后悔自己多嘴。
许致停手的时候柳昭哭声也没了,期间他企图回头,遭许致摁下脑袋去,只能抓瞎猜测许致的巴掌会再落于何处,或许那不是巴掌,许致趁他看不见找了铁砂来扇他,找了柳条来抽他也是可能的,否则他多大的人,还能被一只右手揍屁股,还能揍哭了?哭哑了嗓子,许致重新抱他,安放他在肩膀上时候,柳昭张张嘴,想骂人。可他也没力气骂人了。
许致抱婴儿似地抱他,他脑袋搁着宽肩,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似乎还回旋着巴掌声的余音。许致给他脱裤子,那裤子几乎粘在屁股蛋子上了,一揭开,扯着血红脆弱的巴掌印子难剥离,柳昭在他怀里发抖,抖到十分厉害的关口,下身也终于脱干净了,只是白的惨白,红的惨烈,两瓣屁股又肿又圆,像发了高烧,其下腿骨垂拉着,许致捞起来,仅仅是挪动他的腿根,许致颈侧也一片湿润,柳昭的脸埋在那的。
“不哭,不哭啊,老婆,现在我抱着你做啊....你看,*都打松了,我这样进去不疼吧?”
不仅不痛,甚至热得像里面有颗小太阳,因臀部的抽搐,穴道里同样反应激烈,许致一刚进入,就立刻以为自己该射精。
“老婆....我要动了?”
柳昭除了偶尔发出抽泣声,拒绝与他沟通。
许致怡然自得地抱着他冲撞起来。
果不其然,马上叫声就跟上了。
“爽不爽?”
紫红阴茎簌簌进出着,仿佛交合有响声。
柳昭固执地摇摇头。
身下的进攻从而更残暴了,许致再问:“爽不爽?”
柳昭死咬嘴唇不答话。
许致这时候可没多大耐心,他下面焦虑得要命,这肉穴怎么越肏越紧?他抬着小猫双腿猛站起来,小猫在他耳边惊呼,他走到橱柜旁,准备放小猫坐下去,柳昭大喊:“不要!!不要放我下去!”
这句“不要”,已让他满意。
“舍不得我?”
柳昭噙着泪屈服:“疼.....太疼了.....你干嘛打我......”
“你犯错,该打。”
柳昭不解追问:“我犯什么错?”
“你今天跟别人跳舞。”
“我没跟他跳舞啊?!”
“我不出手,你不是就答应了?”
柳昭气急败坏:“你又发疯了?!”而后难耐地捂住嘴,另只手拍他肩膀:“放开.....放开我!”
许致没听,他太强壮了,光只用托着柳昭,也能相当用力地猛撞柳昭屁股,柳昭的吐词断断续续,无论是愤怒还是不甘,此时尽数可归类到对快感的赞叹中去。
“不.....你出去....你他妈滚出去!”
许致把他抵上墙壁,紧钳着雪白大腿宣泄了第一轮精,松手时腿根处,脚踝处,皆深深浅浅烙满红痕,隔天起来,又发现许多淤青。
', ' ')('柳昭自己也可感受到接受精液的子宫有多兴奋,他的腔口在颤抖,穴道陡然收缩,非常紧,许致没松懈,将就浑浊精液往前猛插,柳昭的阴茎也高昂着喷射了。
这轮做得很快,细想,许致是冲着后入去的,要柳昭正对他的目光高潮而后射精,观察柳昭在坚守与放纵间难为的模样,与他而言是莫大的乐趣,柳昭被放回床铺,趴着,许致拿枕头过来,他一脚踹开:“狗杂种!”
狗杂种抓着红肿的小屁股一掰,精液外流,狗杂种急忙提着命根子堵进去。
这一堵是堵到底的,直捅进最深最深之处,许致几乎要在他身上埋入整根肉茎了,龟头戳着敏感宫壁再狠狠擦过去,柳昭尽管嗓音沙哑,可音调实在叫得很高,等许致提起腰,猛地一撞,叫声里一下飞满了哭腔。
柳昭对后入说不上十分喜欢,因为这是最疼的姿势之一了,从后插进,许致撞他的时候身子上移,这一动像是能把穴口直接扯裂,他不止一次在做完后确认自己没从尾椎之下开了个口子,虽然当他臀肉紧合,两团白雪挤着时,那条暗缝确有阴穴之型,可掰开了看,明明是比阴穴小许多的暗口。
单论生理构造,男人怎么也不像承欢对象,可偏偏存在omega这道屏障,他们便理所应当委身人下了。
“白痴....许....啊呃....许致....白痴!”
柳昭受不住,蜷起条腿摆去一旁,腰骨稍弯,臀上位置聚出小股软肉,衬着迷人腰窝。
许致看得心喜,抓着他那条腿按高了看柳昭后腰的变化,穴口也被扯得更开。
“嘶....痛....”
谁会鼻音绵绵地喊痛,许致压下身子,吹着他耳垂:“老公干你是疼你,怎么会痛?”
“疼***屁.....!”
身后插入的力道稍有放松,许致接着问他:“老公干你后面,舒不舒服?”
“舒你妈个头——呃....呃啊!许致!许致.....不、不要....不要!!”
到完事了,柳昭湿淋淋地被抱起来,许致又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他的精力已所剩无多,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掉。
“老婆,我真舒服。”许致自问自答。
他弹弹柳昭腿间猫茎,无不赞赏:“它也舒服,射了几回了都,老婆发情这么能射啊?我可不行。”
柳昭胳膊颤抖,肩膀酸痛,许致按他时下手太重,挤到他胸骨下掐他奶头时动作也很残忍,两人滚得床单泥泞湿滑,乱作一团,狼藉地裹在柳昭身下,可也不及他身上狼藉。
柳昭的手指勉强抚上许致侧脸,吃力一拧:“小王八.....小王八蛋....”
而谁敢相信小王八蛋连他的鞋也没脱完,柳昭痛苦时——或也可谓快活得狠了——腿根抽搐,双腿没规律地乱蹬,尖锐鞋跟许致的小腿战栗,在许致肌肉踩出几片深印,现在他光着身子,屁股前面和后面都在流水,流其他东西,左脚吊着半只锃亮精致的尖头皮鞋却很干净,裤子皮带从脚背滑下去,落到羊毛地毯上的声音就像床铺深处的叹息。
皮鞋做工精致,用料上乘,花纹端丽却不繁复。至于鞋带散了、袜子被蹭得到脚踝以下,这些都不成问题,一点也不影响美观,反而显出绝色的凄惨来。
他现在看着脚上这只皮鞋,倍感扎眼,上手几下甩飞了,脾气无处发泄似地把它们往床上踢走。
许致捉住飞舞的两条腿,问:“还生气呢?”
他本也想问:屁股不疼吗?这么使劲儿。但他酒早醒了,没那个胆子。
柳昭转开头,没心思端详他脸上得意神情:“你不该打我。”
“你不喜欢吗?”许致明知故问,尽管被掌掴的那几下,柳昭身体里确实发痒、扯骚,春水随着屁股的动弹飞流横溢,一肚子淫汁尽给扇沸。
“.....反正你就是不能打我。”
许致正靠着床头休息,一身腱子肉剧烈起伏,缓缓才平复,他在操作板上调浴室放水的水温,许心木拆电器遥控拆习惯了,安装回去时忘记恢复设置,他本记录了几个柳昭喜欢的温度,现在被删得一个不留。
许致没专心看柳昭,回话听着就敷衍了:“好好...但我没用力嘛,老婆,我就轻轻拍你几下,你就叫啊....喊啊,我以为你想要我再打你几下,那我没办法,我拒绝不了的嘛!”
柳昭一听更来气,对着他胳膊狠锤过去:“好好说话!”
许致委屈地揉揉肩膀:“老婆揍我?好痛!”
“我揍死你!”柳昭起身推倒他,骑着许致腰身,密密麻麻几拳头落下去,许致乱嚎:好痛好痛!老婆饶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是这样说,但他连手都没抬,柳昭心谙自己的拳头就不是拳头么?凭什么被他小看,后面那拳因而加了些力气,打下去竟听见一句不同寻常的惨叫,他犹豫地收回手,看见两排暗沉的血从许致鼻孔往下淌。
他脑子里一下炸开锅,急忙下来去
', ' ')('看许致鼻梁,“打断了?疼不疼?脑子晕不晕现在?”
许致摇摇头,抬手随意一抹:“没事,想什么呢,你才多大点力气,那儿能那么严重啊!”
“你好好说!”柳昭不由自主提高音量,“老实告诉我感觉怎么样?别逞强!”
他慌张得没有次序,拇指一道道抹着许致上唇,可红色流啊流,没一点消退迹的象,许致半张脸都是血迹了,他才想起床边有纸巾。
许致握住他手腕,安慰道:“老婆,我没事,你没碰到骨头,明早我就好了。”
说完,想去给柳昭擦眼泪,伸出来看见手背上血糊糊,忙不迭换另一只。
柳昭却捉住他,捧着这只手,又自己擦着眼角,鼻血将他的脸也蹭红了,两人相看,无不狼狈。
“.....对不起,我没分寸....许致,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没事,我以前打拳的时候....”
小猫的影子突然贴近,柳昭趴下来,许致以为他要亲他,他却只是将脑袋靠着他胸膛,像在确认自己的心脏仍在跳动。
“许致....现在不要死,不要受伤.....你不要走啊....你一定要陪我变老,你千万要死在我后头......“
男人张张嘴,没有声音,不是他无话可说,而是无论他现在说什么,似乎都只会让这只惊慌的猫咪更害怕。
“.....放心,我好着呢,我能活一百零一岁,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走,你就活一百岁,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想在葬礼上放什么样的歌曲,你到时候就统统告诉我,我给你安顿好了,一切事情给你办完了,我就去找你,你也别急着投胎,你等我一年,咱俩一起投胎,最好投个相近的地儿,这样我们又能碰上......”
小猫依偎着他,没了应答,许致头一偏,发现柳昭紧紧抱着他一条手臂合上了眼睛。
“老婆.....还要洗澡呢,”他轻抚小猫腰线,“你这肥屁股不痛了?”
柳昭扭扭身子,不予他理睬,手臂一展,连他脖子也搂住。
“小脏猫!”
许致咬他耳朵,他睡梦里听到有人诽谤,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两人间的夜晚真正来临了,月光祥和而宁静,在太阳睡醒前掌管人间,许致另一条手伸去床边摸索,好在床头柜里常年备着药膏的。
“别动啊,我给你擦药。”
“你不....你不打我,不就不用了嘛...”
“可是我喜欢你嘛。”
“我也喜翻.....”
平缓的呼吸声代替了柳昭话语,他脸贴着许致的脸,未干的鼻血蹭着他嘴唇,他竟然张嘴舔了舔——而后立刻做出反胃的表情,下意识将人一推,要滚去床的另边了。
许致连忙在他屁股落地前接稳他,柳昭斜着身子呼呼大睡,没被惊动,许致心醉他单纯睡姿,手指细心撑开他身后小穴,柳昭哼了哼,夹紧双腿。
“会流出来....不要....”
“你不清理啊?”
“我要....我要留着....”
许致环紧他:“留着干嘛?”
“生小孩....小许致....很多小许致.....让他天天晚上换尿布.....累死他!”
许致开心地接应诅咒,问小猫:“老婆,我还想再来,我进去帮你堵住好不好?”
他的手指已在按压柳昭胸口,柳昭不甚难受,闭着眼抓他手:“别玩...不要前面.....有奶会漏....好痛....”
夜狼抬高他屁股,将大家伙送进去了。
柳昭伸长脖颈,发出即委屈,又压抑的一声长吟。
“大...太大了....死变态.....流氓...!”
许致下身缓缓抽送,头垂在在他颈侧问他:“喜欢流氓吧?”
“啊...不喜....”
许致发狠了,他的话语变得细细碎碎,身体颠得近乎散架。
柳昭睁开眼,淋漓水光在夜色里拉长了边线,他晃晃睫毛,水光从边线处掉下来,像星星陨落。
“流氓...色狼!不要脸.....不知羞耻的脏东西!”
下身含着的进攻越发暴戾了。
柳昭不松口,只骂,一面抹眼泪一面骂,许致被他夹得死紧,直夸他:“老婆好会吸我,好紧啊,今晚和我做了好几回了还这么紧?我好爽啊,你里面太热了,而且水好多,真的好多,怎么又滑又紧?我捅到肚子上了吗?老婆你摸摸肚子,你想想我有多爽....”
柳昭哭着捂住耳朵,腿根固执紧闭,在许致的抽插里摇来晃去,只给肉棒留下一个狭小的出入口。
“我要睡觉!”他绝望抗议。
“你正在睡觉啊——你正在睡我。”
“许致!”他叫喊,插在自己屁股里的肉棒太烫了,连屁股外被许致身体顶着的部分也颤颤发抖,“别掐我腰....
', ' ')('.抱着我做!”
许致欣然从命:“快说你喜欢我。”
柳昭咬紧嘴唇。
“那就说你喜欢跟我睡觉。”他激动得鼻血横流,好在没开灯,不然柳昭不情愿看着他做爱的。
阴茎簌簌进出,柳昭连呻吟也屏住了。
最后,他没办法,许致是床上的高手,就力量和耐力而言,柳昭不及他,只能抽泣着妥协:“.....喜欢.....喜...啊!!慢点慢点...!!”
但其实慢下来也难说能使他满意,又深又重地整根出入时,柳昭哭声不见得小。
许致扳起来他下巴,轻轻啄吻,“柳昭,我爱你。”
他告白来得突兀,前言不搭后语,柳昭还没想到怎么接话,一股并不灼热,但仍让他战栗的精液射进子宫深处。
“这是赠礼。”
柳昭没说话,心骂了他几千遍,闭眼直接睡觉。
许致本要拔出的阴茎又猛地插回去。
柳昭紧忙回应:我爱我爱,我很爱,超级爱无敌爱,行不行?
阴茎开始重新搅动了,从半软到全硬的过程被柳昭感受得十分彻底,恐惧从尾椎闪电似地爬上头皮。
“许致....我爱你,我想和你过完一生。”
柳昭只好老实回答。
“这是我...全部想对你说的话。”
许致心满意足地吻吻他额头,柳昭屁股一抬,狰狞长茎猛地弹跳出去,带动许多白浆四溅。
一直紧紧包裹长茎的身体随之一缩,即使在许致脱离他后,依然没法停下颤抖。
“你进来射完吧...许致,我好像....我想要了.....”
被进入时他闷哼,许致翻上爱人身体,掀高他的额发,在他白皙脸庞上落吻。这一轮进行得温柔又诚恳,柳昭被怎样对待会欢喜,这具身体怎么获取欢愉,许致都拿捏得轻车熟路,柳昭最后只觉得自己是一潭湖泊,坦然承受春风吹拂,身上处处是动情涟漪。
他慢抚许致脊背,其上诸多抓痕,他想去舔,去亲,许致在他身上喘息得很快很急,有时皱眉吸气,抵在他耻骨上不敢动,柳昭便往上抬臀,阴茎一触,戳到他深处去。
“...想射就射嘛...”
许致舔舔干裂嘴唇:“你声音真好听。”
身下清声发笑,柳昭搂着他,说:“你射...我会一晚上都叫给你听的,只要你喜欢。”
许致便将人抱紧,这是他们的朴素传统,从没明说的约定,柳昭承受着他的热烈给予,而在他怀中像株风里花枝,他捧着花枝,花朵同他接吻。
然后,他们在一瞬间走完一生,无论岁月多么漫长残忍,他们视线相接,肢体相拥的任何时刻,都会回到这个瞬间。
“...明天你去上班吗?”柳昭问。
“不去,”许致关掉吹风机,给他擦着湿润发梢,“我要在家陪老婆。”
“你还陪得动呀?”
他这么问,这么被放进床铺里,许致抱着他拉好被子。
“我当然了!”夜狼熟练地将头埋进爱人肩颈,“但是你得好好休息。”
柳昭回头:“那我先晚安。”
许致离开他嘴唇,才说:“梦里见。”
“你就说晚安嘛!”
“梦里也要见面的嘛。”
“那我不管你。”
“没事,我抱着你,你跑不了。”
柳昭心里踏实,很快睡着了。
许致才悄声补上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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