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宫氏总裁妻子怀孕,夫贴心陪护检查······’
后面的话是什么,宋心颜也不知道了,只觉得最后的期望被撕成了粉碎,她以为自己放下了,她以为自己开怀了,她以为最痛的已经过去,原来现实真的是不会放弃给你更沉痛的打击,哪怕你已经遍体鳞伤,它还是会不遗余力的给你新的重创。
宋心颜捂着胸口,本以为干涸的眼泪再次决堤,她无力的蹲在路边,哭的像个孩子······
忘记一个人,需要一辈子,除去一段记忆,却只有死亡,宋心颜生无可恋,但还不至于那么无知,她不断的安慰自己,她只是需要时间,她会好起来的,她···没事的······
一路飞奔,好像在与悲伤比赛一样,希望所用的痛苦都可以被她抛之脑后,都可以被她远远甩开。
一次次跌倒在地上,一次次重新爬起来,摔伤和狼狈,都无法让她停住自己奔跑的脚步。
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她才跌坐在河边,天气也像人心一样,说变就变,大雨磅礴,冰冷的雨滴将宋心颜浇了个彻底,天上的阴云压的她喘不过气,雷声隆隆,掩盖了她嘶哑的哭声,天地万物,满是悲戚······
雨后放晴,宋心颜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她的小窝,床头的合照显得尤为刺眼,那个将她护在怀里微笑的男人,不再属于她了,永远不再属于她了······
宋心颜重重的将自己摔在床上缩进被子里,好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只是这只猫咪,狼狈至极。
睡梦里,所有的回忆像电视剧一样充斥脑海,宋心颜像个观众一样,看着画面里温存的两人,坦然挥别。
‘天涯海角,祝你安好。’宋心颜低喃道。
宫溟自打结婚之后,楚怀景便出国了,再加上之前的新闻猜测,他自然认为是楚怀景和宋心颜去过二人世界了。
苦笑着咽下酸楚,继续与宁诗语在宫绍面前扮演和睦的夫妻。
每个夜里,宫溟都睡在房间的沙发上,宁诗语已经忘了多少个夜晚烦闷的失眠了,色诱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融化宫溟这座冰山,人前他的体贴与呵护,已经让宁诗语无数次沉浸进去。
可是当只有他们二人时,宫溟总会残忍的将她拉回现实,像躲瘟疫似得立刻拉开与她的距离,饶是宁诗语再怎么痴心,都已经被打垮,是的,她真的放弃了。
时光飞剑,半年后,宫绍去世。
这让难得平静的新闻报刊再次掀起了巨浪,葬礼及其隆重,送行的车队好似看不到尾一般。
人潮退去,宫溟坐在宫绍的墓碑边上,手里拿着一瓶白酒,从白天一直坐到了黑夜,再度黎明。
宫溟送走了晚霞,迎来了夕阳,山顶的风景很美,酒瓶早以空了,宫溟没有一点醉意,起身轻抚了下墓碑,转身离去。
宫绍走了,他也就没有继续演戏的必要了,这对宁诗语不公平。
宁诗语一夜无眠,她知道宫溟雷厉风行的速度,一定会提前结束他们之前的契约,不过曾经的留恋和不舍,现在都没有了,宁诗语坦然的等着他回来。
宫溟对宁诗语的态度并不觉得吃惊,这就是她最欣赏宁诗语的地方,会争取,但不强求,她永远知道怎么去做最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