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有钱人的天下啊。”
“就是,就是。”
………
“妈,我就挑开和你说了,小婵她住院了。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被玻璃划伤,大出血。刚刚抢救回来。”
纪言垂着头,不再望着她。
洛凤心里一惊,随后又一喜。
“那,那个小贱人没事吧?”
洛凤脸上的神色不知道是期待,还是什么。
纪言抬起头,冷着眼看着她。看见她脸上丝毫未曾收敛的欢喜。
心底的怒气升腾。
“妈!那是我老婆!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忍受你的挑剔,忍受你的怒气,忍受你的责骂。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就不能,体谅体谅她?”
纪言朝她怒吼着,眼睛里红彤彤的,他第一次朝洛凤发这么大的火。
洛凤呆呆的望着他,在自己印象中的儿子,从来都没有朝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对自己很好,很孝敬。而在今天她被纪言给骂蒙了。
“妈,她不只是单纯的被玻璃划伤,她全身上下都被玻璃扎满,大的小的,她大出血,差点没抢救回来,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和你说,希望你能体谅体谅我,别给我添麻烦,也别去找她。”
纪言冷静下来,淡淡的开口,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洛凤的病房。
只留下洛凤一个人坐在病房里不知道想什么。
韩亭风站在树荫下,温度有些凉,太阳却很暖。
“然子。你要说什么……”
李然望着他,脸色有些犹豫,眼里的神色有些躲闪。
“你他妈说啊?”
李然看着路边的雏菊,面色有些悲伤。
“小婵……小蝉……,她的脑子里有血块,压迫了视觉神经系统,可能……可能会失明……”
李然不看他,闭上眼睛,面色悲伤。
韩亭风感觉就像晴天一道霹雳劈到了他的心上。
失明!失明!他自己一想到小婵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镜望着自己,他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抓紧,心好痛,心里真的好痛。
为什么小蝉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公司的倒闭,父亲的离世,爱情的破裂,岳母的刁难。这一件件事就像一把把尖刀,深深的刺入了李然和韩亭风的心。
李然和韩亭风都无私的爱着许小婵,他们心痛她要独自承受那么多的苦难,心痛她要独自承受那么多的艰辛,心痛他们无法为她分担,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们也想拥她入怀,给她温暖与安慰,为她承受一切困难与苦恼;他们也想大声的对她说他们爱她,很爱,很爱,大声的跟别人说他们很爱她,能为她奉献一切。
可惜她身边再也没有了他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