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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抽血会有一点头晕。医生还建议检查孕激素六项,如果今天感觉不舒服,我下次陪你过来。”
封聿进来的时候,季天蓼逃进了隔间。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满眶的泪水淹没了眼眸,颤动着情欲的色泽,整个人淹没在一汪春水里,像一束山谷里采来的鲜百合,眼角如萼蕊嫩红。
“蓼蓼?”
门没有掩实,Alpha危险、强烈的信息素不断迫近,季天蓼红润的双唇不住颤抖,鼻音也变得黏腻甜软。车钥匙在手心划出血口,可惜换来的清醒只有片刻。
很快,这副不堪的模样就被封聿尽收眼底。对方挂上门把手,俯身欺近,季天蓼不由往后踉跄着渐渐退到角落,困在Alpha手臂撑着墙圈出的极狭空间里,完全无处可逃。
Alpha太高大,由上而下地注视着、威压着他。猛地一下,大脑中无数荒谬的性爱细节跳了出来,都以奇异的方式串起来,通通大爆炸。
可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季天蓼眼尾狭长的双目仍含着不薄的威慑,瞪圆了,但应激反应催逼着泪珠扑簌扑簌掉下来。
距离近到呼吸可闻的时候,Alpha深绿色的瞳孔里清晰映出季天蓼至极无措的脸。继而封聿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好像谛视猎物的猫科动物,他潮漉漉、湿答答的心爱猎物。
季天蓼被情欲折磨得快要崩溃,努力咬住嘴唇才不溢出难耐的呻吟,而对方静漠到睫毛眨动的频率都很缓慢,然后鼻尖触到Omega烫到惊人的后颈上,轻轻地嗅着,吐着气洒在灼热的皮肤上。
被闻了,被闻腺体了,一只Alpha在闻他的腺体…好像被当做餐前甜品尝了一口,这给季天蓼造成了比裸体更羞耻的感觉。
“你发情了。”极其出乎意料地,下一秒封聿居然松开了禁锢,摸了他的头发权作安慰,就要离开,“我去叫医生。”
对方的指腹多么不意地掠过耳后,海潮般的快感就在身体里掀了起来,季天蓼感觉耳朵咯吱响,已经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逸出断丝般的词:“…不…不…要…”
“那要怎么办。”淡然的疑惑。
封聿重新俯身近了看他,近得两人眼睫毛就叠在了一起,只要谁的呼吸再深一点,四片唇立刻就会贴紧,他絮絮地轻声问着:“蓼蓼想怎么办。”
“…帮…”再也挤不出一个字了,庞大的耻感杀了他。他的世界变成了一幅铅笔画,所有阴影由暗冷的木炭涂成,只有封聿是唯一鲜活的,是他可以盼图的救主。
封聿顿了像是思索,然后才浮掠地给了一枚不沾任何情欲的吻,舌尖轻碰了一下上颚,便快速退出,没作任何流连。
Alpha的体液是发情期Omega唯一的解药,单单接吻就能缓解高达80%的情热症状,这是常识。但季天蓼并不知情,面前的是一位万里无一的Enigma,不仅不会产生纾解效果,那远高常人几百倍的剧毒般的信息素,瞬间射入中枢神经,把他彻底推下淫逸的深渊边沿。
像错喝了海水解渴的人,季天蓼手足无措就想要推开,可什么力气也不剩,抬手却软绵绵地环住Alpha的脖子,在他怀里呜咽颤抖。仰着头把软滑的舌头主动献进去,甜美的快感在黏腻的水声里炸开,凶狠的,好像要把封聿口中的津液全都吃干,喉咙不断有笨拙的吞咽动作。
他的嘴巴一定是腐化堕落了,可心里就这般充满渴望,心里不住呻吟。
Omega亲得这么投入忘我,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封聿却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分开。
季天蓼没了支点一下跌跪在地上,抬起头,润匀了的、渴盼的嘴唇正对上封聿衣裤下勃发、蓄怒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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