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3-爱你
繁缕在兰的怀抱中醒来。他被包裹在兰的藤蔓、茎叶之中,从外面看,就像一个巨大的茧。
兰摸起来很舒服,怀抱意外温暖,大约是调节过的温度。他知道,兰会为了自己改变体温和身体内水分的流速。
繁缕更用力的回抱。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紧紧相拥,紧贴着另一个生命,另一份温暖的感觉非常美好。好像……被爱着一样。
他几乎要沉溺於这种感觉。
繁缕蹭了一下兰,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一直、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他想要的,还不只如此。他开始幻想自己从小就生长在兰的身体里,福利院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是角落里的孩子,不是名为繁缕的人类,不居住於人世。
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贪心。他希望自己是从出生就在黑色山脉中的生物,包裹在兰的身体里,和兰一起安静的成长。
他们彼此相伴相缠,生死都不分开。
第一次,他为过去的时光感到懊悔。如果他能早点认识兰,早点来到这里就好了,这样,他们会有更多时光拥抱和亲吻。
可是,现在他的时日不多。繁缕有时会突然踉跄,失去平衡。或者,因呼吸困难而醒来。
他很清楚,这些都是疾病越加严重的徵兆。
他没有太多时间。这让他感到痛苦,又有轻微的释然。
繁缕衷心觉得,比起进入焚化炉,他可以变成幼苗的温床,可以变成兰的养分,真是太好了。
繁缕凝视兰美丽的脸庞,轻轻的说:“兰,如果我能转生……如果。”
假设转生神话是真的,假设哲学家的多次元宇宙论是真的,这个宇宙有许多维度,他的灵魂会在闪耀着光辉的各色世界间飘散而後新生,变成另一个生命。
“如果能转生,我想要和你一起,无论变成什麽生物。”
兰眨眼,看着繁缕认真的表情,然後戳他柔软的脸颊。
繁缕被他的小动作弄笑了:“听清楚,是转生,不是变成你喔。因为如果变成你,不就无法注视你吗?”
他想要碰触兰,并肩而行。
如果是植物,他们可以相依而生,一起静静听着风声,枝叶交缠,沙沙作响。如果是人类,可以在河边散步,并肩度过温柔如花苞的一天。
繁缕垂下眼帘,幻想着彼此一起的场景。
“如果这样的话,每天都会美好的像个梦吧!虽然我觉得,世界上不会有这麽好的事,但我还是很想要。”
“你会活很久,直到我转生对吗?假设,我转生成你不认识的样子,我也会将所有可以献出的时间都给你。”
繁缕眼神发亮,他不知道兰正要凋萎。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想要听懂你的话语,了解你的一切……我就是这样喜欢你。”他笑着说。
兰的其他部位逐渐醒来,包裹着的藤蔓缓缓抽离,叶片移开,让阳光照到他们身上。花睁大眼睛,静静的听着繁缕的话语。
他们知道,繁缕在说很重要的话。他们会记清这时繁缕的每一个微小表情,每一个音节,和他身上散发的温暖气息。
植物的记忆可以持续非常久,他们会一直记住繁缕,从顶端的新芽,直到地底深处的根尖。只要有新生的细胞,其他部位就会告诉他这一份记忆。
如果有下一代──如果有,他们也会将这份记忆一直传递下去,直到永远。
如果兰会说话,他会告诉繁缕这些,然後笑着说:“我就是这样的喜欢你!”
繁缕笑的样子,映在兰的视野中,非常美丽。藤蔓、芽尖、树叶和花朵都有不同程度的视觉,他们从不同角度贪婪的看着繁缕。
他的身体,他的微笑。
花摸上他的眼角,同时试图学繁缕的样子,让嘴角扬起。
和初见时露出的诱惑微笑不一样,兰试图露出和繁缕一样,真心而明亮的笑容。
但这对花朵显然有点难度。他们没有人类的肌肉构造,而是用特化的花瓣进行拟态,只有几个特定的表情。一想移动,就露出了有点…….难以描述的表情。
繁缕摸上对方的唇角,被逗得大笑:“不是,兰,你这样好像小学生的鬼脸游戏!那不是人的笑!”
“以後记得,不要在其他人类面前露出这种脸,他们会被吓跑!”
说到“其他人类”,繁缕沉默了一瞬。
和他不一样,兰应该还有很长的未来。春去秋来,明年此时,或许花朵会再度盛开,然後兰会遇见其他人类,和……其他人一起。
是其他人,不是他。
他们会相拥吗?会……做那些身体交缠的事?会这样温柔地看着他?
繁缕愣愣地看着兰,直到叶片擦拭他的眼角,繁缕才发现自己在流泪。
花朵注视着他,虽然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依据,繁缕却莫名确信,对方在担心他。
', ' ')('繁缕眨掉泪水,试图露出笑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就是胸口闷痛……刚才,像针刺一样。以前不会这样的。”
或许是因为疾病吧,他想。但身体的温度降不下来,胸闷的感觉无法停止。
繁缕不知道,这就是嫉妒和痛苦。在此之前,他还没经历过这样强烈的情感。他只知道麻木,冷漠,和寂寞。
遇上人类,代表兰的繁殖策略成功。明明应该为兰感到高兴,但他忍不住想到,过去也有人这样抱住兰吗?未来呢?
他不习惯这样想的自己。
繁缕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企图挥掉脑内繁杂的情绪。
他想起小时候,最早的记忆,是他看着福利院斑驳的墙壁发呆,幻想墙壁上的斑驳是一张猫脸。接着是面容模糊的其他小朋友,一边大叫一边跑来跑去。
然後是他曾经很喜欢的老师,和躺在病床上握着腐烂花朵的他。在学校时,他蹲在墙角,躲避追他的大男孩。
时光匆匆经过,在他埋首於书堆时。不久,他进入白塔,那里有温室中摇曳的植物,还有总是带着职业微笑的助理和其他同事。
他记得每一株植物,但总是记不得人的名字,每次见面,都要偷看对方胸前的名牌,偶尔会有点尴尬。
这就是他短暂的人生,像一株无人灌溉的杂草,自顾自的长大。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切的握住花朵的“手”。
“兰,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繁缕。”
繁缕特意强调口型,兰试图学习他说话,不过只发出轻微的气音。
繁缕继续说:“我的名字是一种植物,和你一样。那是一种田边的杂草,小小的一株,开着白花,很容易蔓延开来。如果农夫看到,会除掉它。”
繁缕一直都是别人不要的东西。
“但是,尽管如此,这种植物还是很坚强的成长着,世界大部分的陆地,都有它们的踪迹。”
繁缕曾经不喜欢这个名字,也害怕没有人呼唤他,没有人要他。
可是现在,明明正面临世人最恐惧的死亡,他却不再感到害怕,曾经空虚的灵魂被充盈。都是因为有兰的关系吧?
“兰,虽然很多事我不懂,我很确定,我爱你。”
繁缕捧着对方的双颊,凝视花朵,认真的说:“‘爱’──是这麽发音的。”
花朵学着他的唇形:“啊……”
话音未落,花朵便停下来。
他们有些沮丧。毕竟是植物,最擅长发出的是“沙沙”声。类似人类的声音,只能发出这个而已。
繁缕笑着抱住他:“不是要你说啦,只是希望你记得,有人跟你说过这句话。”
即使兰的生命中有其他人,繁缕希望兰记得自己。
而且,他对兰的爱独一无二。
繁缕第一次也有这样的自信。
兰还在试着学繁缕的唇形,繁缕想了下:“兰,如果要试的话,手势怎麽样?会比较容易吧。”
他松开兰,将食指和拇指合拢,比了个爱心。
“这个也是‘爱’的意思。……话说,我从来没想过,这辈子会比出这个偶像厨的手势……”
繁缕边说,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花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他的“手指”不大灵活,但藤蔓倒是灵巧得很。他们轻巧的扭动,比出一个标准的爱心。
繁缕抬头看藤蔓,笑得弯起眼睛,像个孩子:“对,就是这样!”
他把双手高举过头,比了个更大的爱心。“还有,如果这样,代表非常、非常的爱你!”
他的声音明亮,如同阳光。
兰随之开心起来,他们有样学样,连叶子和根都弯起来。没几下,繁缕的四周便充满了大大小小的爱心,连花朵都试着比,景象奇异又可爱。
繁缕从来没有这麽开心过。他大笑着抱住兰,“啵”的亲了对方一下。
“最喜欢你了!”
“但是,希望你不要对其他人这麽做,说好了!”
14(上)交缠(根和藤蔓从外到内按摩小穴,柠檬糖
“说好罗!不准变。”
大大小小的绿色爱心环绕住繁缕,可爱的摇晃。
繁缕看着那些爱心,抱住兰大笑,笑得停不下来。他人生中从来没这样开心过,尽管在狭小的叶笼里,他却像站在充满阳光的原野上。
繁缕笑了好一阵,直到呛咳出血才停止。
“咳、咳……”
繁缕摀住嘴,深红的血丝染上掌心。胸口针刺般发疼,这是疾病加重的特徵,呼吸系统正在损坏。
再接下来,他就会呼吸困难,从身体内部开始腐烂,活活痛苦而死。他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因为政府会循环拨放,鼓励人们自动走入焚化炉。
他曾经害怕过,现在的痛苦也不是假的。但比起眼前的兰,这些都没关系。
藤蔓小心翼翼的轻拍他背部,繁缕
', ' ')('则随手擦掉唇边血渍:“刚才的话,听清楚了吗?”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反正就是这样!说好了。”
繁缕赌气似的抿唇。
他没有发现,这是他从未露出的任性表情,微微鼓着脸,睁大眼睛,像个孩子一样耍赖。他幼年时从未这麽做过,更遑论长大。
他一直以来,都是不会撒娇的人。
因为,他“不能”这麽做。可是,日子一久,就变成“不会”了。
小时,福利院的老师在背後说:“我看过很多孩子,但这孩子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他的同学们说:“那个人表情好阴沉,声音没啥情绪,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真让人不舒服。”
繁缕平时的表情,和他的证件照一样,总是硬梆梆的没什麽变化。丰富的表情、充满感情的声音,他都没有。
拍毕业照时,他不知道该站在哪里,最後他逃走了,没有人发现。或许有人发现,但没人说。
放一个“不存在”的人进班级团体照,本来就没必要吧。
连繁缕自己都这麽想。他觉得,自己不在场,对大家才是最好的。
如果社会是一个完整的圆,他就是不小心画出的一道污痕,不容纳在其中。
他很少有要求,总是小心翼翼,蜷缩在角落,就像是……生怕他的存在,给别人添麻烦。
因为,他只是一株杂草,没有人要的东西。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是被需要的生物,而且,还是被美丽的兰所需要。尽管只是现在。
“我会努力让你的孩子好好成长。”繁缕认真的说。
他不清楚幼苗会於何时、何种形式生长出,不过他曾经想像过。
无论是脏腑被根撑开破坏,直到身体四分五裂,幼苗破血肉而出;或者,像被寄生蜂俘虏的毛虫,在活着时幼虫就在体内不断啃食,疼痛不堪却因束缚而无法自尽,直到对方长成後,才允许他中枢神经断裂而死…….
这些都没关系。到时他大概会很痛,痛到哭不出来,但他还是愿意。
他愿意付出生命和痛苦。
不过,这不全是无偿的。繁缕有着奢侈的期待,对他而言,非常贪心的一件事。
繁缕握住兰,眼神认真:“记得不要对其他人比爱心,然後,要记得我!一定!”
兰用力反握住他,用一个绵长的吻回答。
和之前有些粗暴的感觉不同,这个吻柔软湿润,就像是花蕾在舌上绽放一样的轻揉甜美。
繁缕被吻得晕晕呼呼,像飘在云端似的。双唇分开时,还下意识的缠上去,继续索吻。
而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记得呢喃:“不管,即使你有没回答,我都当你答应!”
然後,他们再次身体交缠。这次比起情慾,更多的是抚慰。
兰缠上繁缕时,他有些紧张地想要起身:“兰,不行,我没力气了……哇!”
他没有如预想一样被压住,兰只是用最柔软的根尖和叶芽触碰他,搔痒感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根编织的地毯上滚动。
“不是,你在做什麽……哈哈哈!住手啦!”
兰当然没放过他,被搓揉了好一会,尤其敏感的腰,和柔嫩的大腿内侧。
繁缕扭动的样子,像一只幼猫,张牙舞爪又像在撒娇。
不同的是,他的身上都是情爱後的痕迹,身上沾着精液和淫水,满是淫乱的气息。光裸的白皙身体满是紫红,大笑扭动的模样色情又天真。
兰看着这样的繁缕,彼此私语:
--喜欢。
--还想再插进去。
--想进去,湿湿热热的地方。
--不行,人类之前流了很多水,他很累了。
--他好虚弱。
--没关系,不久就会好的。
繁缕不知道兰在想什麽,他第一次被搔痒,不知道自己居然这麽敏感。他在地上咯咯笑着滚来滚去,直到脸颊通红,气喘吁吁,才被放开。
接着,根尖轻柔的揉开繁缕身上的红痕。繁缕以前不大踏出研究室,身材纤瘦且皮肤白皙,身上很容易就留下多条交叉的紫红痕迹,特别引发人的施虐欲。
但兰没有缠紧、吊起、绑缚住然後狠狠侵犯,像蜘蛛对待网上的猎物。他们没有顺着更原始的慾望肏弄他,将人类狠狠抽插到大哭挣扎、失去意识都不停止,插到穴变成专攻做爱用的肉洞,将里头完全灌满,变成自己的附属品,专属的温床。
他们想,但没有这麽做。
兰在忍耐,忍耐着让自己温柔。
因为他们不希望人类痛。
他们喜欢听人类笑的声音,放松时散发出的温暖气味。
为此,他们可以做很多事,包括现在的温柔,包括繁缕不知道的…..即将到来的离别。
与此同时,繁缕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被轻柔按摩的感觉太过舒服
', ' ')(',他曾以为自己不喜欢让人碰触,但不是的,他只是没有遇到能够包容他的生物。
温柔而充满感情的触碰,即使没有人类的体温,也让繁缕感受到温暖,就像在柔软的草原上躺着,冬日暖阳照在彼此身上。
此时此刻,繁缕感到自己是安全的,放松的,甚至是……被爱着的。
“唔,嗯……”
他被按得迷迷蒙蒙,发出软软的、小猫撒娇似的呻吟,夹紧的大腿因放松而分开,露出红肿不堪的肉穴,之前做爱时留下的液体,从股间涌出流下。
根轻轻揉了上去,探上泥泞的小洞。
那里被肏过头,到现在都还合不拢,红艳湿软,还有一点媚色嫩肉翻出,可怜兮兮的吐着汁水。
根们轻柔的按压软肉,无数细小的白色绒毛温柔刷过,带来温软的抚触。
人类全身放松,舒适的叹气,像被顺毛的猫一样眯起眼睛。
几根藤蔓也缠了过来,吐出清凉的汁液安抚穴肉。
没多久,从小穴到腿间都湿答答的淌着汁水,在光线的照耀下泛着水光,上面缠着一堆蠕动的藤蔓与根,景象奇异而色情。
外面被揉到舒服,繁缕迷迷糊糊地几乎睡着。但兰还没停,根和藤蔓毫不疲倦,蠢蠢欲动。
里面也需要按,不是吗?
几根细软的根悄悄从洞口伸了进去,一寸一寸温柔的按压,品尝里头软呼呼的湿热内壁。
那里早被肏到充血,和外面一样可怜。根一点一点地往前,越进越深,像许多的小刷子,轻轻软过最敏感而私密的地方。
又软又痒的感觉蔓延入身体深处,繁缕以为自己在作梦,呢喃着问:
“要种了吗?”
14(下)在一起(伪NP,被插穴同时腿交,灌满到小腹鼓起喷汁
--要种了吗?
繁缕不知道种子早已落出,在繁缕的梦中,他和兰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下。他是兰专属的温床,随对方抽插生根,兰在他的体内发芽成长。
他是柔软湿润的泥土,细绵的情慾如春雨将他濡湿,身体为对方打开。
泥土卑微而饱含期待,期待对方在他身上耕耘。
他侧身靠着对方,呢喃:“兰……我想要你……”
随着话语,纤细的根深入他体内,温柔细致,如情人的呢喃。
细根是新生的小东西,兰最调皮的部分之一,但现在他们正在尽力忍耐。
其他的部位也是。
花抚摸繁缕的身体,记忆对方的每一寸肌肤。藤蔓感受他的吐息,巨大粗糙的茎叶不想伤到繁缕,他们只是饱含温柔的,为繁缕挡去过冷的风。
兰的全身都不想伤害繁缕。
所以他们只会触碰,像孩子对待最喜欢的糖,舔一口就停止。裹着透明糖衣的彩色糖果缤纷灿烂,在阳光下光泽变换,如碎琉璃般美丽。
孩子喜欢糖的美,生怕含在嘴里化了,握在手心糊了,只敢放在罐子里,想念时,眼巴巴的拿出来看一看。
不能多碰,孩子和兰都这样告诫自己。
毕竟,那可是从天堂溢出的梦境碎片啊。
而碎片,总是残缺易破的。
所以,他们会小心呵护。
细根软软的钻入小穴,他们长满敏锐的白色纤毛,如同一把把柔软的白色小刷,从红肿的後穴小心翼翼探入,然後……刷弄。
天真但近乎恶意的刷弄,像孩子忍不住舔一口糖。
“嗯……好痒,呜……”
酥痒感从身体深处涌上,繁缕迷迷蒙蒙的伸手要抓,却抓不着调皮的根,也解不了里头的痒。
根在湿软的肉穴里钻动,被肏熟的穴早已习惯粗暴抽插,突然被细细软软的刷过,要干不干的,内里痒得不行,只想要更大的东西磨。
繁缕蜷起身子,腿夹紧摩擦,手指不自觉的探入後穴,但又不够深不够粗,怎麽弄都不舒服。
繁缕脸颊泛红,睫毛颤动,呼出的气息带着热度。
“哈啊……哈……”
手指随着喘气的节奏抽插,他第一次用後穴自慰,动作生疏,怎麽弄都不顺手,只能难耐的扭动,大腿夹紧摩擦。
繁缕的腿间,是粗根和藤蔓,因为太大而忍着不操进肉穴。他们没被柔嫩的腿夹紧过,不知道这里是可以操的地方。
但他们现在知道了。被紧致双腿夹紧的感觉太好,他们自己动了起来,在腿间抽插。
粗大的根和藤蔓在腿间肏弄,插入又抽出,和穴里的细根以相同频率肏弄,每次都让繁缕喘气夹紧,粗糙深色与带红痕的白肤形成强烈对比。
可是人类身体里的痒,还是没有得到舒缓。被操腿的感觉接近心理满足,他知道对方要插自己,可是偏偏又不真的捅进来。
更过分的是,每次顶入腿间时,还戳上敏感的会阴和阴囊,让已经流不出水的前端半立,只能蹭着地上的根,企图释放。
被蹭的粗根往上
', ' ')('顶,夹紧人类的阴茎摩擦,一下玩後端两颗软软的东西,一下戳前端伞状的头,那里黏呼呼的,特别可口,他们知道这里戳一戳就会吐汁,和後面的雌蕊一样。
前端被夹紧撸动,腿间被大力抽插,偏偏後穴像被绒毛刷折磨,内里又痒又难受。
“呜……”繁缕半梦半醒,呻吟着抱住兰。
“快一点,充满我……”
他终於开口求饶,夹着对方蹭。兰的各部位蠢动起来,腿间抽插更加大力,穴里头的根压弄每寸软肉。
这次他们集中揉弄穴里最敏感的一点,只要按压,人类就会发出甜美的声音,里头湿热吮动。
繁缕很甜,每个地方都甜。每条根上的纤毛都为这份甘甜颤抖,外面的茎叶则沙沙作响,贪婪舔拭同伴传来的味道—兰的各部位可以共感。
兰上兆的细胞都在品尝他。
操了一会,繁缕前端终於流出水液,可怜的小股小股涌出,流到地上。
昨天才被操到全身榨乾,眼泪、精液、淫水和尿都被榨出来,今天他又被肏尿了。
繁缕蜷着身体喘气。连续做爱让他疲惫,可是每一条神经,却又矛盾的渴求着更多。
他想要兰灌满他,非常想。
同时,兰的各部位也在絮语:
--人类缺水。
--对,他全身都需要水。
--所以,灌满他。
这个念头让兰兴奋,在他穴里的根破开,流出汁液後退出,然後更多的藤蔓与根缠了上来。
繁缕的双腿重新被缠住、分开,红肿的小穴被拉开,粗藤如他所愿插了进来。
他们插入後破裂,将自己的汁液吐出,灌入肉道,打上肉壁,如同射入大鼓精液。
一根接着一根,他们争先恐後的塞入,破开,献出自己的体液。
藤蔓的动作如此急切,繁缕的小腹很快被灌满。没多久,他平坦的小腹鼓起,像怀孕一样。
“慢一点,啊……”
好胀,太多、太快了。明明是期待的事,繁缕却又忍不住挣扎起来,偏偏对方还要继续,直到再也灌不下也不停止。
汁液不断流入,过多的汁随着抽出喷溅,小腹发胀,像要破开一样。
同时前端的嘴也被喂,上下的嘴都被塞满,涌入大股水液。
繁缕被兰灌满了。
灌满他的液体是兰的血,每一滴都充满兰特有的气味和分子,是兰身体的一部分,原本。
现在,他们自我破坏,让血液涌入人类身体,很快就会被吸收,转化为人类本身。
兰将会变成繁缕的一部分。
而在梦中,繁缕被兰灌满,根插入他的身体。这个过程并不舒服,但胀痛的同时却也感到快乐,因为在梦里,他的小腹中,是被兰的孩子所填满。
他会孕育兰的孩子,新的生命。这个念头让他满足。
繁缕被操醒时,意识还是朦胧的,一下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他抱住兰,欢欣地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兰热烈的回应他。双方身体交缠,汁液灌满人类直到喷溅,最後花粉也喷了他一身,甚至进入口中。
他们将血液、精子和他们能吐出的一切,都喷到喜欢的人类身上
同时,繁缕抱住兰呻吟着高潮。这次前端再也射不出东西,只有後穴可怜兮兮的痉挛,是乾性高潮。而他的身体内部,满是对方的水液。
身体内都是对方,繁缕为此感到满足。
永远在一起──永远,是个美好的辞汇。繁缕以前从不敢说,也不敢想。
不过现在,兰将会变成繁缕的一部分,繁缕也是。
或许,他们将融合,变成彼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