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才时若的动作下他就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明明该哭的是时若,可自己却一个劲地哭着,并且还要时若哄自己,真是闹的不行。
意识到这儿,他有些羞涩的往时若的颈窝处藏了些,低喃着道:阿若,夜里疼吗?话音中染着一抹担忧。
你觉得呢?时若一提到这儿便是一阵气郁,明明书上写了被那什么的人也会高兴才是,可事实证明他除了麻木以外那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仅仅如此,他还要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去迎合庄容,差点没把他给送走了。
只是看着夜里庄容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喜欢的,笑着道:师兄应该很喜欢,我这会儿有些累,师兄自己来?
恩?庄容轻应着抬起了头,见时若面上染着疲倦想来是真的累着了。
可他除了前几日在外边闹了两次根本就没有尝试过,就连昨日夜里也都是时若在闹,自己哪里会啊。
他被惊得猛摇了摇头,委屈着道:阿若我不会,怕惹恼了你。
前头两回不是试过了嘛,同那时一样便好。时若听着他说不会多少有些无奈。
之前那两回也不过只是不想他太难过,结果竟是成了唯一的经验,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早知道自己会下这么个决心,之前就该让他多闹着几回,也不至于最后还要哭着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若怎么办......
时若看着倚在自己身上哭着问怎么办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真是输给他了。
最后他这个可怜的师弟拖着自己疲倦的身子又帮着庄容要了自己一回,直到一阵暖意涌来他才轻喘着气低下了头,浑身上下都累的难受。
不过底下这个好似更累,累得都睁不开眼了。
惹得时若无奈地轻笑了笑,片刻后才抱着人起身收拾。
从布包中取了浴桶出来,又在里边送了些清泉水,这才搂着人一块儿坐了进去。
泉水涌来拂去了身上的疲惫到是染上了一抹舒适,庄容坐在泉水中低低地呢喃出声,好半天后他才睁开了眼。
回眸时看到了闭目养神的时若,小心翼翼地攥住了他的双手抱在了怀中,心尖微甜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回荡在屋中,时若本也只是浅眠罢了,在庄容传来笑声时就醒了。
他见这人搂着自己的手玩闹着,轻笑着低下了眸,道:笑得这么高兴,是遇着什么事了,恩?
阿若你醒啦。庄容笑着侧过了头,见时若瞧着自己才低眸倚在了他的颈窝处,可仍是未松开他的手,反而是同自己的手比划着。
林小这具身子比庄容年纪要小上许多,但因着庄容身形纤细所以这比划起来后发现竟是相差无几,甚至庄容的手瞧起来更漂亮许多,仿若白玉凝脂般精致。
庄容也注意到了,他笑着回过了头,伸着五指才道:阿若你看我的手同你的差不多,你这具身子不是也才二十岁嘛。
恩,说明我会挑,不然怎么抱得动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笑了起来,移动着指尖同他十指相扣着。
可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他低眸倚在了庄容的耳畔,浅笑着又道:不然怎么能帮着师兄舒缓,让师兄哭呢,你说是不是,恩?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落在庄容耳中惊得他红了脸,下意识又去看身后的人,好几回都想出声骂两句。
可思来想去他发现自己好似不会骂人,最后也只好轻咬着唇低下了头,呢喃着道:不许胡说,我哪里哭了。
没哭吗?时若听着这话皱了眉,随后又摇头晃脑的学着他说话,装的那叫一个像。
他在装了一会儿后,见庄容傻愣愣地瞧着自己,笑着道:是没哭,不过就是喊着阿若要怎么办,阿若我不会,阿若阿若......
不准说,你不准说!庄容一听他的话清醒了过来,下一刻伸手便要捂住他的嘴,那是羞的连颈项都红了,又道: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阿若说的,明明就是阿若说的。边说边爬着跪在了时若的身上,耍起无赖。
时若瞧着他跪在自己身上,深怕他会摔下去于是动手将他给搂住了。
同时也躲闪他的动作,边躲边笑着出了声,师兄怎么还耍赖了呢,以后你的道号也不能是白君了,我看应该是赖皮容才是,对不对啊,赖皮容。
不要!不要!我不要!庄容一听这个赖皮容羞的那是都想躲洞里去了,可偏偏他无处可躲,而时若还一个劲地说个没完,眸色也红了起来。
两人胡闹了许久,直到外头传来了林母的声音才渐渐消停了些。
时若听着林母的问话,伸手捏了捏庄容染了水珠的鼻尖,笑着道:都让人家给听见了,一点儿也不知道羞。
还不都是阿若,都说不要了。庄容轻轻地耸了耸鼻尖,嘟囔着出了声。
这话并不重,不过时若就在边上所以也给听了个清楚。
他顿时就想到了方才的事,笑着咬了咬他的耳朵,低声道;什么不要了,师兄不是一直喊着阿若我还要吗?师兄真是的,怎么每次吃完就赖账。
你!庄容惊得又要出声,可一想到外头会有人听着,他又赶忙压下了声音,恼着道:你不许再胡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师兄到是说说我哪儿胡说了,是师兄没有说还要,还是没说想快些,恩?时若说着又轻捏了捏他染了水珠的鼻尖,瞧着他一副想反驳却又反驳不了的模样,扬眸轻笑了起来。
本还想再打趣两句,可见这人被说的连眼尾处都泛起了红晕,俨然一副羞涩难耐的模样。
知晓自己若是再这么说下去怕是真得把人给说哭了,伸手轻抚了抚他微挑的凤眸,笑着将人搂入了怀中,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是我说的好不好,恩?边说边亲吻着那染了清水的唇瓣。
泉水有些凉,以至于吻上去时还带着一抹清冷,可随着缠绵的深入渐渐化为了暖意,令人魂牵梦绕。
时若闹着他又吻了好一会儿,直到这人喘不上气昏昏沉沉了才放过了他,接着又低眸倚在他的肩头小憩着。
昨日陪着庄容闹了整整一夜,方才又是一回,再加上双修时的修炼让他有些累,这会儿只想抱着自家傻师兄睡上一会儿。
而他的疲倦庄容也注意到了,他小心翼翼的侧过了头,低声道:阿若很累吗?说着美眸中再次染上了一抹忧色,担忧了起来。
恩,是有些累。时若抬起了头,见庄容瞧着自己笑着倚在了他的耳畔,轻咬了咬才道:托了师兄的福,我一直没能突破的瓶颈昨日夜里突破了,这会儿已经入了练气八阶,所以同平时比起来要累上一些,不碍事。说着才又合眼浅眠着。
庄容听着这话乖乖地点了点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已经入八阶了那也就是快筑基了,阿若你备筑基丹了吗?
你觉得呢?时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就是再厉害也不至于什么都有,又道:先前离筑基还有些时候所以并不急,可依着此时的状况来看是要提前炼制了,不然可就迟了。
他的这番话才落庄容却是一脸的疑惑,不解为何之前不急现在却又急了,道:为何?
为何?时若顺着出了声,随后才睁开了眼,见这傻子痴楞楞地瞧着自己,伸手捏了捏他的面庞,笑着道:师兄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夜里看你懂的挺多,这会儿怎么又犯傻了,恩?
庄容捂着被捏疼了的脸颊仍是不解,可下一刻却瞧见时若的手落在了何处,猛地就想通了这句话的意思,面色也随之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