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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镇明不置可否,我却道。
“除了死,臣可以为陛下做任何事。”我看着齐镇明,道:“您该知道,让臣死很容易,可臣活着,远比死了对您更有用处。”
齐镇明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他挥手让内侍退下,东西却留了下来“朕觉得你碍眼,想让你消失。”
“臣不能死。”
齐镇明却笑道:“怎么,当日朕登基时,你可是口口声声喊着让朕杀了你。怎么如今时过境迁,倒是贪生怕死起来了?”
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人,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一把较为锋利的刀。想用的时候把拿起来,等不想用了便可丢弃。我明知如此,心中却仍是不甘。
“臣得活着。”
周行松还未苏醒,我得守着他。
再者...这三年来,我见了都城繁华,却也知人间疾苦。我虽力量微薄,可也想为百姓做些实事,我已是再难得到幸福的了,但能让寻常人家安居乐业,实乃我之心愿。
“朕不允。”
我看着齐镇明,道:“那陛下要臣如何做,才能收回成命?”
这一问,便让齐镇明变了脸色。
“你若是能让行松起死回生,朕便许你活着。”
齐镇明阴沉着脸,咬着牙说道。
我看着他,心中却也有些迟疑。
“陛下所言当真?”
齐镇明一怔,似乎未想过我会这般问。
“若臣把行松还给陛下,那陛下便会放臣一条生路?”
齐镇明蹙眉,道:“你说什么胡话,他明明已经...”
“陛下,行松还活着。”
齐镇明蓦然住了声,他有些诧异更多的是不信,他冲过来握住我的肩膀,喊道:“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道:“他虽睡了三年,但脉象平稳,身体康健。如今...他被臣安置在西厂之中。”
“带朕去见他!”
我却拦住了齐镇明,道:“陛下,您出宫太过招摇,不若由臣出宫将他送进宫来,您只需让太医等候即可。”
“你...”
齐镇明欲言又止,眼中情绪我瞧不清,便索性不去瞧。
我只道:“这关系到臣的性命,臣...自会尽心。”
第二日,我将人送进宫来,齐镇明却不许我离宫。只因太医诊断时需询问我行松这三年来的诸多事宜。
然而太医院也束手无策,只说是心病。
齐镇明每日下朝后便会在这殿中批阅奏折,见我给行松揉捏手臂腿腰,便道。
“这三年来,你一直这般对他?”
我将行松的脸擦净,道:“自然,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
“可若非你,他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这明明是狠话,可我听来却无知无觉。
我瞧了齐镇明一眼,道:“事与愿违,有些事早就乱了,谁又能说得清是谁欠了谁呢?”
“你...不过是在赎罪,这些都是你该做的。”
我看着齐镇明,道:“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您该批奏折了。”
这般过了一月,春日便到了。
乍暖还寒,春雷阵阵,下起了雨。
这样的天,我却十分不喜欢。
幼时我独自在山中,曾被雷声惊醒痛哭,自此后每每雷雨天便会心悸惶恐,难以入眠。这是心病,总是不好。
这夜雷声厉害的很,好在行松睡得很熟,并未有何难受的迹象,我却抱着团乐缩在墙角,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我盯着晃动的烛火,眼睛不敢眨动。
门忽然被推开,我惊呼一声。
待看清来人,我才哆嗦叫道。
“陛下。”
齐镇明站在我面前,皱着眉瞧着不住发抖的我。
“你在这干什么?”
我本想站起来,却忽然几声闷雷,惊得我松开了团乐,它便跳了下去,自顾自去耍。
“你怕这雷声?”
我靠着墙站起来,手却仍是抖得。
“陛下来看行松吗,他无碍,睡得安稳...”
齐镇明却朝我走近一步,他揽住我的腰,瞧了我片刻,随即合上双眼,俯下身,嘴贴住我的唇角。
这突如其来的温存,却令我手足无措。
这样缱绻温柔的吻,我许久不曾拥有。我僵住了身子,这吻太过熟悉,几乎令我恍惚。时间仿佛眨眼间便回到了过去,好似我们还是在山上的木屋中,他揽着我,小心的亲吻着牵引着我。
他说他喜欢我。
他说同我在一起是最快乐的时候。
我们读书也谈论广阔天地,我们扎风筝也摘过冬日的雪参。
可回忆越是欢愉,现实就越是令人痛苦。
恐惧和久违的记忆令我一时沉醉,身体竟开始生疏的回应起这个深沉的吻。
良
', ' ')('久我们才分开。
我看着齐镇明,刚想开口,却被他一把推开。
雷声不止,风将烛火吹熄,黑暗将我们笼罩。
我们如同失明一般,瞧不见彼此。
齐镇明突然伸手,撕扯我的亵衣,我自是不愿,却因恐惧而落了下乘,衣服被扯落,齐镇明亲了上来。
自脖颈至胸前,他急切又热烈,我推拒不开,便去躲,腰却被齐镇明紧紧握住。
渐渐地,雷声停了,雨打在树上的沙沙声也掩盖不住我的低吟。
齐镇明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如同以前他做过的那般,亲吻我的肌肤,唇在我的肩膀胸前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炙热而鲜明。
这般过了许久,齐镇明停了下来,他的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自肩上落下。
“是你。”
我听齐镇明说道。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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