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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又经历了一次令人尴尬的换药,有了体内那支药栓的存在,这次一切都变得顺利也迅速很多,我没有再喷湿屈昊行的衣服,只是女穴依然敏感,那道缝隙像山涧一样,会从狭窄的出口源源不断流淌出溪水,到底还是沾湿了他的手。
屈昊行洗过手,坐在我床边擦拭着手掌,还是那副沉稳的模样,他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只要纹丝不动的伫立在那,就能平复我内心的漩涡,羞耻的气泡被一个个戳破,最终重新变回平静的水面。
他这样一切如常,待我一如既往,是我能得到最好的结果,我够侥幸了,还有什么奢求呢?
我望着屈昊行的手发呆,一双干燥宽厚的手掌,拇指边缘起了些倒刺,手背有凸起的青筋,因为坐着的关系,双手交叠在了身前小腹的位置。
我的脸一热,想到下午的时候,屈昊行是不是也像这样,双手放在小腹前,在浴室里抚弄着阴茎自慰呢?
“阿唯。”
屈昊行叫了我一声,我心虚地张大嘴,像窃贼正好被抓包,还好我不能出声,否则该惊叫起来。
“你的伤应该去医院看看,你觉得呢?”屈昊行温柔的询问着。
我怎么会答应呢?于是拼命摇头。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现在的情况……你不能整天吃流食,身体会坏的,最起码也应该去开几针营养针。”屈昊行条理清晰的分析着。
“你有没有之前就相熟的,了解你情况的医生?”
我摇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你的身体,你难道从来都没看过医生吗?”
我眼睛有些发热,比起羞耻,更多的是委屈。
妈妈从来没有带我看过医生,我从小到大生病都是自己忍过来的。
但是唐为嗣和我不同,哪怕他只是感冒发烧,甚至蛀牙痛,耍脾气不想上学,爸爸都会亲自来到我们的小房子里探望他,隔天就会有一箱一箱的补品和食物送到家门口,当然还是没我的份。
我吃过的燕窝是唐为嗣剩下的,他说那是燕子的口水,他觉得恶心,反正我一直吃他的剩饭吃他的口水,我就该吃这个,所以他才把那些全喂给了我。
初中时我迎来初潮,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流血的女穴,我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快死了,哭着去找妈妈,我想至少在死之前,她可以可怜可怜我,让我当一天她的孩子。
然而妈妈只是扔给我两包卫生巾,冷冰冰地乜斜我一眼,她让我小声点,别吵到屋子里写作业的唐为嗣。
她告诉我我不会死,这只是月经,又让我记住日子,每个月这几天就把它贴在内裤上。
她没有和我解释血从哪里来,月经是什么,我也只好拿那些卫生巾当一个大号的创可贴,它贴在那流血的伤口上,是不是那里也会愈合呢?我曾经这样天真的想过。
但是不愈合也不要紧,流血也没关系,不会死就好了。
这句话就像我的生存原则,发生再痛苦的事也没关系,最起码我还活着。
我其实不是很热爱活着,像我这样的人,爸爸不疼妈妈不爱,连弟弟也欺负我,又抱着这样一副残缺的身体,活着又什么意义呢?
至少在遇到屈昊行之前,我是没有体会过活着的乐趣的,但同时我更害怕死,因为我只见过活着的人,并不了解死后的世界。人类最害怕的,永远是未知,所以我宁可痛苦的活着,也不要一无所知的去死。
我不是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我是想要活下去的。
屈昊行说得对,我现在根本无法正常的进食和排泄,我需要看医生,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既然这样,就交给我吧,我有一位认识的朋友,我拜托他帮你检查。”
我能活着遇到屈昊行,真是太好了。
他是个帅气英俊的哆啦A梦,他简直无所不能。
来到三楼的妇科,站在楼梯口往里看,这层楼几乎都是女孩子,零落的几个男生,应该是她们的男朋友,这些男生像商量好似的,围在同一个窗边看风景。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屈昊行要让我穿连帽衫,我忙把帽子戴起来,遮住脸,努力把自己蜷缩的更矮小一些,唯恐别人看到一个变态的男人走进妇科检查室。
屈昊行却迤迤然地走着,完全不介意别人的目光,他护着我的肩膀穿梭长廊,走到最末端的房间,他本来就是天人之姿,英俊的外貌高大的身材,走在哪里都显眼,出现在这儿,自然更惹来不少窃窃私语。
都是被我连累的。
我心里除了愧疚就是感激。
推门闻到一股消毒水味,我第一次来医院,这个味道让我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屋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桌面上的电脑屏幕五颜六色的闪烁着,他好像正在玩某种游戏。
这个人就是屈昊行的朋友吗?
我没有看过医生,不了解,医生原来可以在诊疗室打游戏啊。
“你迟
', ' ')('到了。”那个人背对着我们说。
“不到十分钟。”屈昊行回。
我走过去想道歉,因为这也怪我。屈昊行怕我的伤坐车难受,所以嘱咐司机慢慢开,一路上我们不知道被按了多少次喇叭,我对着窗外点头道歉,身体都快道出条件反射了。
“那也得加钱啊。”那个人转过来,笑着。
只能说他不愧是屈昊行的朋友,那个人很年轻,应该也就二十几岁,他的五官也是非常标志的,是很俊美的长相,皮肤很白,鼻子高挺,眼睛微微上挑,正打量着我。
他的表情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唐为嗣,他像他和我调情时说混账话的样子,给我一种轻浮的感觉。
那个人站起来,等他走近我才发现,他那双眼睛的瞳色居然是微微发蓝的,好神奇。
“我的眼睛很漂亮吧?”那人笑着说,突然伸手他把我的兜帽扯下来,他看着我,歪着头笑了,“唔……出乎意料,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双性人吗?你长得也很漂亮。”
屈昊行应该提前跟他沟通过我的情况,我不意外,不过他如此直白的开门见山,还是让我猝不及防。
我不觉得他在夸奖我,毕竟从来没有人把我跟漂亮这两个字联系起来,他的调侃只会让我满脸通红。
“蒋临,我昨天嘱咐过你的。”屈昊行沉声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闭嘴,只做事。”
他把手放在嘴巴上,做了个拉紧拉链的动作,然后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受宠若惊,惶恐地跟着他走,他拉开墙角处白色的挡帘,那里放着一张病床。
屈昊行揽住我的肩膀,在我耳后低声说:“害怕现在就可以闭上眼睛。”
然后他就弯下腰把我抱了起来,放在病床上。
我确实害怕,而且太过羞耻,就听他的话真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我靠在屈昊行怀里,他揽住我的腰,往上用力一抬,我的下身就悬空了,今天我穿了一条非常宽松的裤子,腰上一凉,它很容易的就被脱掉了。
一只冰凉细滑的手,扶住了我的膝盖,向外一掰,把我的双腿分开,然后把什么东西垫在我的膝弯下,应该是一个架子,它让我一直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
那个人不是屈昊行,因为我正抱着他的胳膊,屈昊行大概因为抽不出手,所以用下巴刮蹭着我的头顶,他轻声安慰着我,“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
“啧啧啧。”是那个叫蒋临的男人发出的声音,“你们兄弟俩玩得可真变态啊。”
我一骇,这个男人和唐为嗣一样,把我们误会成了一种很糟糕的关系。
屈昊行跟他解释了我的身体,却并没有跟他说清我和他的关系。
是啊,该怎么说呢,带着弟弟的恋人检查下体,怎么说也说不清楚吧。
“蒋临,做你的事。”
我在想屈昊行是不是不太喜欢他这位所谓的朋友,因为今天进门之后,他的语气就没有往日那么和善了。
但这或许是他们朋友之间独有的相处方式,因为蒋临不介意,他语调依然轻松,“屁股没什么,外部有点撕裂,玩这么狠干嘛?”
感觉到一双带着胶皮手套的,干涩的手,拨开我的后穴的褶皱处,“药不是已经用了?里面没事,只要你们两个这几天不折腾他,过几天就能好,其实没必要,但是你要是需要的话,一会儿我开两瓶营养你带走,这几天吃流食什么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屈昊行嗯了一声。
听到这番话,我也放下心来。
“小唯,接下来我要检查你的逼了哦。”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亲昵的称呼和不专业的词汇,屈昊行先斥道,“蒋临,请你好好说话。”
“行了,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想吓死我啊,谁让你们不知道心疼人的。”
接着一坨凉凉的,湿湿的,像是果冻又像是胶水的东西,被他涂抹在了我的下腹。
然后有个什么硬硬的塑料似的东西顶住我的小腹,蒋临太用力了,顶得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能轻点吗?”是屈昊行的声音。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额角,摩挲了两下,大概是因为说话动作的关系吧。
“大哥,我比你专业,我不贴紧点能看清吗?”
随着肚子上那块东西左一下右一下的移动,蒋临道:“子宫发育的很成熟,真难得啊,小唯,你想的话可以怀孕哦。”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屈昊行的身体僵了一下,也许是怀孕两个字刺激了他,他又想起因为难产而死的陶晓茹。
我心一痛,顾不得自己,去拍了拍屈昊行的手背,他把手抽出来,又轻轻按在我的手背上。
那个硬东西刚挪走,就又有什么冰凉的铁器抵在我的女穴穴口,冻得我缩了一下。
屈昊行却在这时把我放开了,我靠在墙上,刚要睁开眼伸手找他,听见他说,“这个东西要塞进去?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做。”
“
', ' ')('好吧,你放,这是窥阴镜,我需要看清他里面的情况。”
“阿唯,是我,别怕。”
我点头,揪住衣服的下摆,我安慰自己,这是必要的检查。
屈昊行够体贴了,比起外人,由他这个亲近的人来操作,我的羞耻和不适都会少一点。
还是胶质手套的触感,屈昊行的手指比那个人粗一些,他拨开我的阴唇,两只手指顶开我的穴口,把那东西塞了进去,有了屈昊行手心的温度,它没有刚才那么凉,但它像小帐篷似的支在那,撑开我的女穴,还是让我下体发涨。
就算闭上眼睛我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两个人的视线,他们正在检查着我的女穴。
“看起来很健康,应该没什么问题,你拿这个棉签沾点里面的东西,然后放进这个试管里,过几天报告才能出来,我通知你。”
“阿唯,听到了吗?”屈昊行道,“我要把棉签放进去了,别怕。”
“你那根人家都不怕,还怕这个?”是蒋临漫不经心的声音,“快点弄吧,一会儿样本都被细菌污染了。”
穴口已经被撑开了,那根细小的棉签伸进来时我并没有感觉,直到棉签头一下一下刮蹭着我的内穴,我才开始不舒服,除了异物带来的不适,更因为握着这只棉签,让它在我身体里打转的是屈昊行。
我的阴蒂好像又变硬了,身体内部马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企图涌出来,我忙掐住自己的腰,用疼痛把那快感压抑回去。
“好了,阿唯。”是屈昊行令人心安的声音。
他把那些乱七八糟东西从我身上取走,把我的腿放下来,然后利落地帮我把下身的衣物整理好。
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正被屈昊行重新抱进怀里,他抚摸着我的腰背,安抚我。
那个叫蒋临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逆着光,看着我们笑。
“昊行,你拿着单子去四楼开营养吧。”
“嗯,今天谢谢你。”屈昊行道,我也跟着对他点头致谢。
蒋临一笑,“不客气~赶紧去拿药吧。”
屈昊行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考虑什么,我行动不便,每动一下都是折磨,与其跟他一起去开药,不如在这里等他,我又不是个站在原地不安分会走丢的小孩,于是我对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放心去。
屈昊行又看了蒋临一眼,蒋临弯起嘴角,“少看不起人,我又不是秒男,这么一会儿功夫我能干什么,您能别疑神疑鬼的吗?我有职业道德的。”
屈昊行没回话,而是低头看着我道,“我马上就回来。”
我还坐在那张病床上,蒋临站在书桌前,正弯着腰伏在桌上写着我的病历薄,“小唯,你几岁了?”
他这个人可能是有点自来熟吧,不过屈昊行的朋友就是屈昊止的朋友,这么算起来我们也算是熟人。
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21,然后突然想起来上个月刚过完生日,连忙摇手改了22。
“哈,才比我小两岁嘛,我以为你未成年呢~”他语气夸张地道。
他这个人说话是有些奇怪的,不过算不上是个坏人,毕竟屈昊行的朋友怎么会是坏人呢。
他一边龙飞凤舞地写,一边道,“刚刚昊行在我不敢说,现在我能说了,你的逼长得真好看。”
“我不喜欢那种淡粉色,看着就让人性冷淡,一点趣儿没有,你那样的粉红色最好看,玩肿了,玩烂了,就像颗熟透了的李子,真漂亮,早知道我就应该转行做妇科医生。”
……
虽然我没看过医生,但是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和病人探讨这种话题的。
这个人太奇怪,太过界了,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觉得和我是熟人的关系,才这样口无遮拦吗?
“小唯。”
蒋临走到我面前,手撑在病床上,探着身子看我,蓝眼睛一眨一眨。
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但是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如果哪天他们兄弟把你玩腻了,不要你了,你可以过来找我。”
再怎么自来熟,这玩笑都有些过分了。
可是,他是屈昊行朋友,刚刚还帮过我的忙,我不能对他发脾气,而且我也不是太会发怒的人,我只能瞪起眼睛,表现我的不悦。
“哈哈。”
蒋临完全没被吓到,反而大笑起来,他抽走了我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加下我的微信吧。”
我摇头。
他却不理会,按亮了屏幕,但是他没有锁屏密码,解不开的。
蒋临看了我一会儿,笑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四个一。
他居然猜对了。
四个一,11月11日,屈昊行的生日,当然,那也是屈昊止的,感谢他们同天降生,不然如果被屈昊行发现,就会知道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他。
蒋临用他的手机扫了我的微信码,信息提示音响过,他把手机递给我。
“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屈昊行。”
虽然不
', ' ')('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我在心里暗暗更正,不是比较,是只喜欢。
“我是看你长得可爱才好心提醒你,别陷太深,他心里只有晓茹一个人,对你最多就是玩玩。”
该说他了解屈昊行,还是不了解呢?
他似乎知道屈昊行对陶晓茹的一往情深,但是又误解了我们的关系,并把屈昊行错看成一种很随便的人。
屈昊行不是屈昊止,他才不是那种会和人随便“玩玩”的人。
我不能忍受他这样评价屈昊行,尤其是屈昊行还承认了他是他的朋友。
我把手机夺过来,打下一行字,删删减减,斟酌措辞,最后写了最简单的一句话,“屈昊行不会的,他是很好的人。”
蒋临看着我的手机,突然捂住肚子,笑得乐不可支。
“我的上帝啊。”
蒋临扶住床沿,这才让自己站稳,他的蓝眼睛蒙了一层水汽,像大雾中的海。
而我一头雾水,到底哪里好笑,他居然都笑出眼泪来了。
蒋临伸手掐住我的脸颊,“屈昊行到底在哪儿找来你这么一个又傻又漂亮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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