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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暴
世上或许有很多幸运儿,但就像天上的星辰,庞大的数量并不意味着人人都有机会,毕竟,地上的石子同样多。
我甘心就这样做一颗平凡的石头,因为我得到了屈昊行的补偿。
因为受了伤,所以我才能得到他的照顾,我没有关爱我的家人,却能亲耳听到他承认我是他的家人,我所有的苦难都被屈昊行细腻的有如奶油的关怀中和了,既然我没有成为幸运儿的资格,那么为了这点甜,我宁愿多受些苦。
屈昊行帮我咨询过医生,说现阶段我需要多多和人交流,这样很快就能正常的说话了。
“要多说,也不要说得太多。”说完好像自己也觉得矛盾似的,屈昊行扶着额角,笑起来,“我的意思是要让喉咙习惯发声,但又不要太累,以免损伤声带,这样说对吗?”
屈昊行温和的笑容总是最令我心动。
他这几天没去公司,一直在家里陪着我,不光为了给我换药,也是为了陪我说话。
多亏他在我身边,我恢复的格外快,身上的伤早就不痛了,只要时间不太久,座位够软,我也可以好好坐着,我和屈昊行除了晚上休息的时间几乎全天都在一起,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看电影,吃完晚饭还会一起在院子里乘凉喝茶。
受制于教育水平,我的欣赏能力有限,屈昊行片单里晦涩的文艺电影常常让我昏昏欲睡,几次我都枕在屈昊行的肩膀上睡着了,他却一次也没吵醒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等我醒来,半边身子被我压麻了也毫无怨言。
屈昊行是个温柔的好人,但我不能得寸进尺,我便想挑些热闹的喜剧片看,我征求屈昊行的意见,他只是笑着说,“我都可以,阿唯喜欢就好。”
就像佣人问他吃什么菜时一样,他一切都以我的喜好优先。
我很幸福,但我同时清楚那些幸福不是粉红色,而是晦暗的灰色。
只有我,卑劣的把这些备受屈昊行照顾的日子,扭曲成我和他甜蜜的二人时光,把他体贴的关怀扭曲成我幻想中的爱。
真希望这是场不会醒来的梦。
屈昊行始终是沉静的,时不时呷一口热茶,似笑非笑,我猜不出他喜不喜欢,也怕自己因为那闹剧似的情节笑出来,显得品味庸俗,所以就算看喜剧片,我们两个也很安静,只有荧幕里的人在嬉笑。
看完这部电影,屈昊行按下窗帘开关,外面已是日暮时分,橙黄的夕阳灿烂却不刺眼,和他的笑容一样,淡淡的温暖,“不好看吗?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也是矛盾的,每一秒我都想和屈昊行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惹他厌烦。
“今天你常常发呆,是因为昊止明天要回来了,你在想他吗?”
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我还没熟悉开口说话,遇到为难的话题更习惯沉默。
屈昊行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很快就到明天了。等下我去公司一趟,晚上回来再一起看电影好吗?”
也许那就是我们一起看的最后一场电影了。
我想起一则童话故事,美人鱼为了长出双腿,能上岸和心爱的王子相会,用自己的声音和巫婆做了交易。
那是妈妈给唐为嗣买的其中一本童话书,我只看了一半就被他抢走撕坏了,所以不知道那则童话的结局。
但我想童话之所以是童话,结局总无例外是圆满的。
如果那个童话可以成真就好了,我也要用我的声音做交换,我可以一辈子做哑巴不出声,只想换一场和屈昊行不散场的电影。
我正用唐为嗣寄给我的新手机在网上搜影评,想为晚上和屈昊行最后的“约会”找一部好电影,意外的,我突然收到蒋临发来的微信消息。
他说我的报告有些问题。
屈昊行昨天取的报告,回来也拿给我看了,我看不懂那些数值,就没有细看,他跟我说一切正常,我很健康,屈昊行说的话我从来都是最相信的。
所以我质疑蒋临,告诉他不要乱开玩笑。
蒋临发了一个笑眯眯的卡通表情,紧接着是语音消息,“我觉得这些问题和你本人沟通比较好,你不相信的话,要不要出来研究一下,我拿报告给你看?”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是语调上扬总让人感觉轻浮。
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蒋临,甚至我有些害怕他,难道是因为他是医生?就像我闻到消毒水味或者看到针头时也会紧张一样,大概这是一种条件反射。
我实在不该对他本人抱有什么偏见,毕竟他是屈昊行的朋友,也帮过我的忙。
可是我不想出门,我不愿意出门,从前一直被妈妈关在家里,很少见到外人,时间久了,面对陌生的人群我就会感觉恐慌,一个人走在拥挤的街道我甚至会眩晕,而且我的身体比较特殊,去外面也不方便。
蒋临好像能隔着屏幕看出我的犹豫,紧接着又一条语音发过来,“我快路过昊行家了,不如我过去找你。”
他都这样说了,我更不好拒绝
', ' ')(',为了我的事,麻烦他亲自跑一趟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出于礼貌,我早早下楼等在了门口。
屈家的佣人对待我很是客气,除了周全照料我的生活之外,他们和我保持着良好的距离,之前我每天出门去找唐为嗣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过问。
见我在楼下的沙发上坐了半天,张阿姨问我要不要吃些点心。
我摇摇头,她便泡了一壶花茶给我,枯红的玫瑰一被热水浸泡就重新绽放,像一名含情的少女缓缓抬头舒展了笑容,传来阵阵幽香。
玫瑰是院子里种的,也是前几天我和屈昊行一起摘下来风干的。
只是想到屈昊行,舌尖的花茶就变得越发甜美起来。
蒋临来的比想象中更快,甚至没等到那杯茶冷却,他就笑着站在了门口。
门是张阿姨开的,打开门先传来她欣喜的笑声,“小蒋先生!好久不见啊。”
“是啊,我刚回国不久。”
蒋临很高,越过她的头顶歪着头对我眨了下眼睛,今天不是在医院里,他当然没穿白大褂,他穿了件粉色的衬衫,扣子解开大半,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如果不是认识他,我肯定不会把他和医生这个身份联系起来,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准备去海边度假的悠闲公子。
张阿姨挡在那里,他们看起来好像很熟,聊得热络,我踟蹰着要不要上前打扰。
“这次去了几年?一年了吧?”
“差不多,一年多吧,这一年我可错过不少好事。”
蒋临一边换鞋一边笑道,“我在意大利的时候,可想念您的手艺呢。”
蒋临这点和唐为嗣很像,他们不但长相好,也都很会说话,自然讨长辈喜欢。
“看您说的。”张阿姨表现的很客气,但语气中的笑意遮盖不住,她雀跃着,像个少女那样活泼,“您找先生吧?他没在家,晚上才能回来,留下一起吃饭?想吃什么?我来做。”
“那我可有口福啦,您做什么不好吃啊,做什么我都爱吃。”蒋临笑着朝我走过来。
张阿姨跟着过来,她知道我说话不方便,我看出来她是想帮忙介绍,蒋临先把她打断了,“小唯,特意下楼等我的?”
“你们认识啊?见过?”张阿姨惊讶道。
想到我和蒋临是怎么认识的,我忍不住尴尬的红了脸。
蒋临笑着,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是啊,我们还是熟人呢,小唯,咱们上楼说话吧。”
“我把茶水送上楼?”
“交给我吧。”蒋临好像比我更熟悉这个家,他像个主人一样发号施令,“我们一会儿要谈很重要的事情。”
张阿姨喏喏地应和。
蒋临托着她端过来的茶盘,另一只手揽着我,直到上楼也没放开。
“这是昊止的卧室吧?”
蒋临一进屋就坐在了床上,他太自然了,反而我像个客人一样拘谨,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劝说他。
蒋临按了按床垫,似乎很满意它的柔软度,笑着抬头看我,“我还以为你和昊行一起住呢,怪不得……”
我们三个的关系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我也不会解释给他听。
“昊行跟我说你能说话了啊,怎么不吭声?”
只有和屈昊行在一起时我才能自如的说话,我习惯性的,按住喉咙,半天才挤出声音,“……声音……难……听。”
“不会啊,沙沙的,很性感。”
蒋临的蓝眼睛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而我像一艘迷失方向的小船,我对他的表现一头雾水,从中感受到的只有如浪花浮动着一样的不安。
我躲过他的眼神,“我……我……报告……有什么……问题。”
蒋临拍了拍床沿,“坐过来,我告诉你。”
他严肃的神情让我想起刚和屈昊行看过的那部喜剧电影,男主角就是被医生用这种表情宣布了身患绝症,所以才有了之后他对生活破罐子破摔造成的闹剧,结局却只是误诊。
生活不是电影,没那么多戏剧性,想到这个表情背后的原因,我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医生这个身份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让人会不自觉地跟从他的指示,我坐下来时腿甚至有些酸软。
蒋临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两根手指抚摸着我的喉结,他跟我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个检查病人伤情的医生一样专注,我也就忘了躲。
“说话时会痛吗?”
我摇头。
“喊呢?”
我摇头,不是不痛,是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试过大声叫喊。
“那就不要喊。”
蒋临的手猛地扣住我的后脑,我的头被他按的动弹不得,没等我发出声音,他咬住我的嘴唇,我的惊慌全被他封在口里。
我连惊带吓,不小心咬到了他探进我口中的舌头。
近在咫尺的蓝眼睛,瞳孔因为疼痛微微放大,它让我感觉自己变成了掉进了井里的青蛙,四周都是黑暗,
', ' ')('只有眼前这一片蔚蓝的光亮。
蒋临的手抚着我的胸口,五指张开,情色地抓揉,我熟悉这个动作,它就像屈昊止从前抚摸那些女伴时一样,我的胸并没有女孩们那么丰满,蒋临却仍毫不介意,他着迷地揉搓着,手指时不时夹住我的乳头向上拉扯,靠近心脏的那一块皮肤被他搓得火热,我的心跳和呼吸都乱了。
蒋临把快要窒息的我放开,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思维一片混乱,只能从他来这里最初的目的问起,“……为……什么……我……报告……”
“好笨啊,报告都被昊行拿走了,有问题你去问他吧。”
蒋临嘲弄着我,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钳住了我两只手腕,他把我压在床上,看着不甚强壮的体型,却很有力量,他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我根本推不动他。
蒋临咬住我的喉结,我咳了一声,张开嘴,他趁机又把舌头探了进来。
他另一只手解开松垮的腰带钻进了我的裤子里。
他的舌头把我本就破碎的话搅合的更加语无伦次,“蒋……别这……求……求你……”
“听话,我做得快些,你不会想等昊行回来,我还没做完吧?还是你想做给他看?”
屈昊行的名字让我心里一空,回过神那只手隔着内裤包住了我的阴茎,我没有睾丸,那部分脆弱的神经全部转移到了那里,被他轻轻一捏,我就哆嗦起来。
“好小,好可爱,上次就想摸摸看了,果然和你的小逼一样,很会出水。”
蒋临含着我的乳头,舌尖不断舔舐出令人羞耻的水声,他把手指插进我的女穴,那里早已经被唐为嗣玩弄得不需要扩张,就算一次性塞满三根手指,也能灵活自由地出入。
“唔……嗯……别……求你……”
上身被他压制,下身完全使不上力,我只有一张自由却笨拙的嘴巴,被快感控制的除了呻吟和求救什么也不会喊。
“求我放开?还是求我让你舒服?”
蒋临脱掉我的裤子,两只手掐住我大腿内侧的软肉,我因为疼痛颤抖着张开腿,他低头埋进去,我的手自由了,抓住他的头发,却还是推不动他。
蒋临高挺的鼻尖带着呼吸的热气,圆润的鼻头上下摩擦着我下身那道流水缝隙的入口,“好骚的味道。”
“昊止会舔你的逼吗?”
“啊……”
还没等我思考,蒋临一口含住了我的阴唇,他像咀嚼一片软糖那样,用舌头勾住它翻卷的边缘,用牙齿轻轻磨合,疼痛让我的内穴不断分泌出更多湿滑的黏液,屋子里四处回荡着啧啧水声。
大脑被肉舌折磨到发疯,脑袋里的东西都被它扫荡一空,太淫荡了,太下流了,一根陌生人的舌头居然就能给我快感,天底下最淫贱的荡妇都不会这样容易操控。
我痛苦地捂住耳朵,我不想听那些淫靡的水声,我想躲进自己安静的幻觉里。
这是假的。
是假的。
蒋临用舌头拨弄着我的阴蒂,突然用牙齿狠狠一咬。
潮喷了。
我并拢双腿,紧紧地夹住了他的头,高潮让我的下身一阵麻木。
不知道抽搐了多久,我看到蒋临爬到我身上,黑暗中他俯视着我,脸上一片莹亮,全是我的水,长长的睫毛湿凝成一片,有一滴如叶尖的露水一样摇摇欲坠。
蒋临抹了一把脸,舌头在亮晶晶的唇上扫了一圈,他笑着,“小唯好会喷啊,好甜。”
我捂着脸绝望的哭喊,然而声音无力沙哑如同垂死的老妇。
蒋临解开裤子,握住那早已硬挺的阴茎,抬起我的一条腿放在他肩膀上,“哭什么呢,不是很舒服吗?只要你的骚穴舒服,它不会在乎鸡巴写了谁的名字。”
“求……求你……不要……”
我浑身潮湿的汗,如同沙漠里一株缺水的植物,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好像就快死了。
蒋临笑着,侧头吻了一口我的脚踝,“小唯,没人教你不要在床上哭着求人吗?虽然很可爱,但是没人会可怜,只会让人想要弄坏你。”
“你哭得浑身都在发抖,真的好可爱,我会忍不住把你操坏的。”
蒋临苍白的湿漉漉的脸,还有那蓝色的眼眸,他像从深海里爬出的水鬼。
我不敢再哭。
“难怪昊行会这样,你哭起来真的好漂亮……”
“别怪我,小唯,怪你自己吧,你不该招惹屈家的人,都是你的错。”
蒋临扶住我的胯骨,猛一挺身顶进来,继而快速而连续的抽插。
我连呻吟都发不出了,身体空了,意识飞走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宁愿自己就此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充气娃娃。
蒋临插得太急,我像裹挟在风浪里的小船,不由自主的打转,我分不清方向,胳膊在混乱间打到了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
是床头柜的水晶台灯碎裂在地板上。
“阿唯!什么东西摔了?发生什么事
', ' ')('?”
整间屋子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我。
太阳早已坠入黑暗,屋里地狱一样一片漆黑,门被敞开,走廊有道微弱的光。
我仰着头,模糊倒影里我仍然能认出那是屈昊行。
他就站在门口,瞪大双眼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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