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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余夏现在在公司的处境很艰难,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离开公司。
一旦辞职,她很难再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这个时候离开,不仅要带着不专业的标签,还要被扣上倒霉的帽子。
试问有哪个公司愿意承担风险?
所以就算离开公司,也要在她的高光时刻。
目前摆在面前东山再起的机会就是玉人令的案子。
余夏对这个案子志在必得。
“不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我看你最近是捅了衰神的老窝了。知道你郁闷,今晚带你去’今夕何夕’潇洒一把,咱来个一醉解千愁!”颜槿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换好了。一字肩的法式抹胸包臀裙,将她衬的锁骨是锁骨,胸是胸,性感得要命。还有那笔直的大长腿,白的晃眼,惹火又勾魂。
余夏眯着眸子斜飞了她一眼,“我没有,我不去,你别胡说。”
颜槿连拉带拽地推她去换衣服,“不,你想去!”
余夏无语,到底谁想去浪。
深夜的酒吧,光影诡谲,酒色缤纷。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眼前来来去去。
余夏和颜槿无疑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她们两人一个高贵冷艳,一个温雅淡漠;一个性感妖冶,一个美若天仙。
别说那些男人的眼珠子就跟抹了502胶一般死死地粘在了她们身上,就连女人们的目光也都充满了艳羡嫉妒。
偏偏颜槿这个妖精还四处放电,跟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惹得那些男人骚动不安,一个接一个地上前来示好。
余夏受不了她了,勾着她的肩将她精致的脸蛋掰向自己,“亲爱的,你要是再不收敛,我就要当众吻你了。”
颜槿也作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笑得百媚横生,“亲爱的,你简直有毒!”
她倒了两杯酒,给余夏塞了一杯,“来,现在不喝酒,将来徒伤悲。”
余夏一言难尽地凝睇着她,“……”
颜槿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咋了,被我的美貌所迷无法自拔了?”
余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我就是很好奇,你每天对着一群天真烂漫的小朋友,为什么还能变得这么油腻?”
颜槿给她翻了个45度的白眼,“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余夏一本正经地改口,“不愧是我社会槿爷,劝酒词都如此清新脱俗,低调内涵接地气。来,山高流水知心友,咱先喝口舒心酒。”
颜槿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的社会阅历不比我浅啊。”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再抬眸,余夏的视线里闪过两张熟悉的面孔,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朝着里面的包厢走去……
正是林诺晖和朱云慧。
听说朱云慧有个叔叔是万盛的高层,莫不就是林诺晖?
难怪上次在电梯里碰上江逸文和林诺晖呢,应该就是朱云慧牵线搭桥认识的。
只是新婚燕尔的,朱云慧不跟江逸文好好地呆在家里培养感情,居然跑到夜场来找乐子。
是婚后生活不香吗?
作为他们两人婚姻的牺牲品,余夏没那么圣母白莲花,希望他们牢牢锁死的前提下,婚姻不幸、天天吵架、互相消耗、鸡飞狗跳。
看着林诺晖和朱云慧的架势,好像还挺暧昧的,也不知道林诺晖是她什么关系的叔叔。
“你看什么呢?都出神了。哪个小哥哥把你的魂勾走了?”颜槿伸长了脖子跟着余夏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什么。刚才看到了朱云慧。”
颜槿想了半天才对上号,“就那个把你绿了的贱人?”
余夏白了她一眼,“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是她捡了我持有的垃圾而已。某种程度上我应该谢谢她。”
颜槿给了她一个叹服的眼神,“你这格局够大。来,咱们喝一口大格局的。”
余夏:“……”
大概两人的颜值真的太高了,放在人群里太闪耀夺目了,最后竟然吸引了一群艺术学院表演系的小哥哥。不愧是以后要进娱乐圈凭颜值吃饭的,几个小哥哥长得一个比一个帅。
还一口一个“漂亮小姐姐”叫着,把她们彩虹屁都吹爆了。
一个个年纪轻轻,撩功了得,简直一个比一个祸害。
虽然余夏是个颜控,但她对弟弟还真的是不来电。
所以任凭他们施展出浑身解数,她始终岿然不动。
而颜槿却像个游戏人间的渣女,反撩得他们一个个脸都红了。
太堕落了
宋鋆一进来就从千万种声音里听到了颜槿的笑声,毫不掩饰地张扬,荡漾得厉害。
下意识地闻声寻人,很快就锁定到了颜槿身上。
没想到会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金丝边镜框后的那双深邃的眼眸一怔,女人他见过不少,大家闺秀居多,其他形形色色的他也都接触过,但浪到没
', ' ')('边的,现实中他还是第一回 领教。
瞧她那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俨然是个资深的女海王。
三四个男孩子围在她身边,把酒言欢。
宋鋆的脑子里突然蹿出了四个字:纸醉金迷。
太堕落了!
太腐败了!
还有一个男孩子大概是真的对余夏感兴趣,一个劲得往她跟前凑,讨好取悦的意思十分明显。
只不过余夏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兴致缺缺的样子。
他随手拍了一张照片给池慕程发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打字,池慕程破天荒地秒回:“地点?”
宋鋆抿了抿唇,当了这么多年寡王,怎么突然就闪婚,对一个女人紧张成这副模样了?
一边回复了好友的消息,一边朝着颜槿那桌走去。
“两位美女好啊,这么巧,来消遣?”卡座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他就站在他们面前,和颜悦色地打了声招呼。
颜槿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和戏谑,不愧是金牌律师,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别看那笑呵呵的面孔,字字句句都是绵里藏针。
余夏知道他是开玩笑,并不放在心上。
而且他上次还帮自己对付了那对奇葩的渣男母子,于是客客气气地跟他打了招呼,“宋律师,这么巧。”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颜槿指了指桌上的酒,没什么诚意地相邀。
宋鋆见她行事乖张,百无禁忌,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你现在还能泡吧喝酒?”他好整以暇地垂眸打量着面前黑发红唇的女子,干净利落的短发让她显得十分干练,明艳的妆容将她的俏脸修饰得风情妩媚,的确是勾人的模样。
难怪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男孩子跟孔雀开屏似的上赶子取悦于她。
颜槿下意识地反驳,“我为什么不……”
话说到一半,想起来什么,傲娇的表情僵在脸上。
自以为挖了个完美的坑,能让相亲对象望而却步。结果半个月不到,已经坑了自己两次。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反噬来得太快了!
“所以你要在酒吧里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还是想找个大冤种当接盘侠?”宋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给在座的几个小哥哥砸了个手榴弹。
几个男生听完顿时脸色就绿了。
一秒钟之前还沉迷颜槿的美色无法自拔,这会儿已经避之不及了。
连一句礼貌性的道别都没有,一个个就吓破了胆儿溜了。
唯恐会落入颜槿的圈套,喜当爹。
颜槿:“……”
“喝酒对胎儿不好。”这会儿位置空了下来,宋鋆便入了座。
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律师,他提醒了颜槿一句。
颜槿抓着酒杯,一时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其实她怀疑宋鋆已经将她看穿了,只不过她没有证据。
宋鋆的目光里暗藏指控,仿佛已经判定了她是个不负责任的无良母亲。
颜槿咬着后槽牙跟服务员要了杯柠檬水,生无可恋地喝着。
太寡淡了!
宋鋆就跟一尊瘟神似的在她面前杵着,搞得她什么快乐都没了。
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不过很快宋鋆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余夏身上,他似乎对余夏和池慕程的事很感兴趣,旁敲侧击地打听着。
他实在太好奇了,池慕程不声不响地就结婚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听过余夏的名讳。
余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含含糊糊地应付的。
但宋鋆的金牌律师并非浪得虚名,那缜密的一套盘问让她根本招架不住。
只能一口一口地喝酒敷衍着,一边找机会跟颜槿撤离翻车现场。
宋鋆转动着老狐狸般地眼珠,似笑非笑地抓起酒杯喝了一口,“上回约池子喝酒,他死活不喝,说要备孕了。不过今天看弟妹……”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余夏见底的酒杯,笑意深了几分,“他大概一厢情愿了。”
余夏目瞪口呆!
口中的酒险些喷他一脸!
这位大律师怕是想吓死她继承她的蚂蚁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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