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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甫定,一抬眼,池慕程帅气逼人的身影赫然出现了视线里,颇有种一眼万年的惊艳感。
宋鋆嗅到气场变了,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池慕程面色不善地站在他身后,大概是听到他刚才揭了他的老底。
宋鋆尴尬地咳了一声,笑着打哈哈,“池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池慕程凛着一张脸,“在你口吐芬芳打听我隐私的时候。”
宋鋆有些窘迫,“我这不是关心兄弟的婚后生活吗?”
池慕程:“我对你的失败的婚姻也很关心,要不你仔细说说好让我引以为鉴?”
宋鋆眯着阴森的眸子:互相伤害是吗?
但也自知越了界,犯了池慕程的忌讳,便借口自己还有个局赶忙躲开了。
池慕程往桌上扫了一眼,并没有入座。
“我送你们回去?”他很绅士地看着余夏,语气平和地开口。
余夏并不热衷此地,而且心里还惦记着工作,便不想多呆了。
她看向颜槿征求她的意思。
颜槿不想当他们的电灯泡,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单独行动了。
江城的夜色如图一幅华丽的油画,即使深夜,色彩也是无限浓郁,像是美人上了浓妆,妖艳妩媚。
余夏坐在车里对着车外的风景抬手比画着,仿佛是在构图一幅大作。
“你会画画?”池慕程瞧见她那架势,开口打破沉默。
余夏这会有了点灵感,便从包里拿出笔记本随手记录下来。
提笔刷刷写完,她才漫不经心地回答:“会点漫画。刚才只是想到了方案可以完善优化的地方。”
“工作不顺心?”池慕程顺着她的话茬问道。
余夏叹了口气,“俗话说的好,‘锄禾日当午,打工好辛苦’。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偏偏却要工作。不知道明明是谁?反正我是那个偏偏。”
池慕程被她逗乐了,眉眼里皆染上浓厚的笑意,朝着她看过来,低醇的嗓音像是醉人的爵士乐,“羡慕明明?”
再笑就亲你了
余夏莫名觉得有点蛊惑,缓缓侧过了脸,刚好对上他春风写意的目光,平静无波的心头顿时就被吹开了千万涟漪,层层荡漾开去。
余夏赶忙移开视线,抿了抿唇,捏着拳头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轻易被男色所迷。
本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却见她咬牙笃志,像是在跟自己较劲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这又是在做什么?”
余夏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怕是酒劲上来了,开了点车窗透风。
忽然想起宋鋆说的,皱了皱眉,“宋律师说你在备孕?”
池慕程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不过面色绷着没有崩,语气也稀松平常,“喝酒伤身,再说了,酒也不好喝不是吗?”
余夏:“……”他说的很有道理,她无法反驳。而且她觉得池慕程是在点她。
想从他表情里找出几分证据,又听他继续道:“现在有了完美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还是……你当真了?”
压力突然给到她,余夏下意识地驳,“我当然没有。只不过当初我们约好了不对外公开的。”
“上次吃饭被他们撞破了,他们是我发小,我不好隐瞒。你放心,他们不会对外乱说的。”池慕程神情淡淡地消除了余夏的顾虑。
这会儿余夏的脑子更混沌了,胡乱地点了点头。
她将车窗又降下来一点,任凭夜风吹进来。
“喝了酒这样吹风会头疼。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池慕程重新将车窗调到适宜的位置,又趁着红灯拿了瓶矿泉水替她拧开了。
余夏从他手中接过水,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轮廓,深刻的五官被夜光勾淡了几分,显得他更加优雅矜贵,撩人心扉。
余夏鬼使神差地举起了矿泉水瓶,“烟火起,照人间,喜悦无边,举杯敬公子。”
池慕程:?
“这是又喝醉了?”他想起被警察带走的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晚上,余夏也是喝醉了把他撩得神魂颠倒的。
他捏了捏隐隐犯疼的眉骨,真是要命。
果不其然,余夏紧接着就开始了。
“皎如玉树临风前,但愿长醉不复醒。”
池慕程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头疼,没什么威慑力地警告了一句:“以后不许再喝多了。”
余夏指着他不满地驳斥,“你大胆!”
池慕程:“……”还对他奶凶奶凶的。
随即就听她接着道:“这种上帝建模的颜值怎么能轻易在人间展示!”
下一秒她又捧着脸软绵绵地请求,“答应我,就给我一个人偷偷看可以吗?”
“……”
红灯跳转绿灯,后面的喇叭按了一长串。
池慕程都不知道该怎么启动车子了,手脚乱,脑子也乱哄哄的。
最后索性把车子停到了路边,叫
', ' ')('了代驾。
余夏完全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依不饶地纠缠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可不可以?”
直到池慕程表情一言难尽地回了声“好”,她才满意了。
像是得到了特许,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然后有了很多惊喜的发现。
“哇,你的睫毛又长又翘又密,像弯弯的上弦月,好想去上面荡秋千……”
“你的鼻梁又挺又立,像巍峨的山峰,好想去上面滑滑梯……”
“你的眼眸深邃又明亮,像星河般璀璨,好想住进去数星星……”
池慕程听完有点哭笑不得,“我的脸是你的游乐园?”
余夏拧了拧眉,显然对他的说辞不满,“我是在夸你长的帅,请你有点帅哥的自知之明好吗?把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否则我就要触犯天条了。”
她一会儿一个花招让池慕程觉得很新鲜,“噢?那你打算怎么触犯天条?”
余夏盯着他,思索片刻,“要怪就只能怪别人看完童话书没合上,让里面的王子偷偷跑了出来。那我只能拐回家了。”
池慕程脸上唯余笑意,“怎么拐?”
余夏也跟着他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变成了得意,“当然是拐到红本本上,为我私有。”
“噢,那你已经做到了。”
“不许笑,不许露出诱人的梨涡,不许控制我的心跳。”
池慕程笑意酿得更深了,“还挺霸道。”
“还笑!再笑我就要亲你了!”余夏奶凶奶凶地发出温柔警告。
池慕程愣了一下,隐隐萌生几分期待,嘴角挑起一抹更为盛大的笑意。
似乎读懂了他的用意,余夏迷迷蒙蒙地微微仰视着他,“你这是在邀请我?”
池慕程嘴角始终上扬着,“你可以这么理解。”
余夏脑子一热,“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落下,便揪住他的衬衫领子,将他拽下,对着那满是笑意的薄唇覆了上去。
“轰”地一声,池慕程的脑子炸成了烟花。
还有千万句脏话。
余夏只是觉得他在挑衅,她不能怂。所以浅尝辄止,小惩大戒。
但她刚要离开,却又被他摁住,他的气息带着几分强势将她牢牢困住,密实的吻霸道又热烈。
余夏就……有点享受。
但没过多久,车窗就被敲响了。
是池慕程叫的代驾到了。
两人双双移到了后座。
池慕程本以为还能享受一波她酒醉的福利,结果他一个不注意,她就……睡着了!
睡……着……了!
这个撩完就睡的渣女!
第二天便是玉人令比稿的日子。
余夏现在降职降薪,照道理是没有资格提案的。
但念在她之前为这个案子做了很多准备,李璐还是愿意给她一个展现的机会。
毕竟这些年,余夏从来没叫她失望过。
每次交给她的方案和客户,她跟江逸文打好配合,总能达到超出预期的效果。印象婚纱馆的事,纯属意外。
余夏是有东西的。
人长得美是一种优势,但世间万物,过犹不及。
余夏长得太美了,反而成了她的累赘,成了她的劣势。
大家都会不由自主的抱团敌对她。
但李璐认为余夏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广告策划人,才毕业没几年,已经做出了好几个像样的成功案例,未来在这一行能走得很远。
所以她希望余夏能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将功折罪,恢复原职。
但江逸文却不希望余夏再拔尖出头了,“李总监,我认为这不合规矩。方案不是她一个人的成果,整个一组成员都出了力。而她现在只是一个初级策划,由她提案,对一组其他人不公平。也是打了新主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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