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喝了一口热酒,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那寡妇长得还不错,就是病恹恹的,有媒婆想给她说亲,都被她那个儿子赶走了。”
听得人唏嘘了几声,感慨,“那小孩儿才多大,十五?十六?也没个人照顾的,以后只能一个人生活咯。”
楚瑜原先与孟缜之讨论了几局棋,正控诉着二皇兄以前是如何毫无人道的惨虐他,此时听到这里,慢慢安静下来。
孟缜之注意到他的异常,饶有兴致地听完他们的谈话,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几位仁兄可知道那孩子住在什么地方?”
那几个人常来这里喝酒,一下子就认出了孟缜之是那夜教训土匪的人,突然就闭上嘴,不开口说话了。
有钱有实力的外来人在这镇子上本来就不多,怕惹祸上身,老实的本地人往往都是又向往又敬畏的。
孟缜之想继续追问,楚瑜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只好作罢。
一壶温好的酒喝完,说书人也已经讲到了尾声,大堂逐渐空旷起来,人慢慢走掉了,那个说书人也起来收摊子。
他美滋滋的把赚的盆满钵盈的锅收起来,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那天那个戴着斗笠的少年站在他面前,而另一个则是在他后面双手抱臂。
客栈已经打烊,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楚瑜拿下斗笠,冲着蹲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说书人温和一笑,“打扰,想问些事。”
☆、第61章第61章nbspnbspnbsp说书人的瞳孔紧缩。……
说书人的瞳孔紧缩。
那人在他面前,嘴一张一合,好像说了些,可是当他看见他的脸那一刻,便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怎么说呢,他说了大半辈子的书,说过金戈铁马,说过才子佳人,有的故事荡气回肠,有的故事缠绵悱恻。
靠这门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深知文字总能很好的表达出人们的想法,引起人们的共鸣,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觉得,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所有的文字都如此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