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房的白渔儿,生性柔弱,或许是她的出身使得她在云采菱与水慕儿面前显得有些自卑,平日里不争不抢,只要能陪在自己身边便已心满意足,她是自己的第一位妻子,也是从小接受一夫一妻制熏陶多年的唐钰曾经打算迎娶的唯一一位妻子。
相较白渔儿的淡然,云采菱要强势许多,出生商贾之家的她有见识,有手段,更加不愿意自己的人生被左右,而她也是唐钰在与一夫一妻制度天人交战之中的致胜砝码,便是因为云采菱,唐钰彻底滑向了一夫多妻的温柔乡。
水慕儿则是完美地诠释了何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正因为她当年的一见钟情与多年的守候,这才焐热了唐钰,在幽州时两人相互取暖的日子,只怕是两人心中最美的一段回忆吧。
花翎语便更多了些传奇色彩,她倾心唐钰,却又不甘与别人分享夫君,若是生在后世,以她的性格与能力,必定是那种能够一鸣惊人的大女主人设,能够选择与一路共患难的唐钰在一起,也不知是被他的真情大洞,亦或是向命运低头,然而那又如何呢?只要结果是抱得美人归,又何必在意如此多的细节?
而陪伴身侧多年的李韵儿,早已被整个大宋认定为唐钰的红颜知己,这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痴情女子,唐钰又怎敢辜负?禁脔的名声在外的李韵儿除去嫁给唐钰,又有谁人敢娶?
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之中,唐钰慢悠悠举起酒杯,摇头晃脑念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你们打听的如此清楚作甚?”
忽的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在众人的惊呼之中,唐钰两眼一翻,身子再也只撑不住,脑袋趴在了桌面上就此昏醉了过去。
“看你们做的好事,一会儿要如何入洞房?”
眼见唐钰酒醉不醒,白渔儿领着一群夫人过来兴师问罪,辛赞默不作声佯装不知,陈新远只是被自家媳妇瞪了一眼,便乖乖缩在了人群之后不敢出声。
看着自家大哥那窘迫的模样,陈妍霏微微掩袖一笑,朝着御夫有术的嫂嫂竖了竖大拇指,这一幕虽然隐秘,却依旧被辛赞落入眼中,在心疼大舅哥之余,不免也是一阵自得,好在自己循规蹈矩,对妻子忠贞不二至死不渝,否则依照陈家大嫂的手段,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倒是王旁还残存了些底气,朝着白渔儿等人拱手赔罪:“今日唐兄大婚,兄弟们委实开心了些,几位嫂嫂放心,我等这便将新郎官给新娘送去,觉不耽误春宵一刻。”
说罢便向韩卓递了一个眼色,韩卓会意,两人搀扶起如死狗一般的唐钰便向内堂走去,只是刚刚跨出去两步,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缓缓转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请问嫂嫂,我们是要将唐兄送去哪位新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