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了。”他说,衝简夏笑了起来。
隻一下,那种春暖花开的感觉就再次出现,并迅速向简夏飞扑而来。
明明通过文字聊天时,傅寒筠总给人一种高冷又很难接近的感觉,可一见面,那种感觉就被迅速打破。
这种感觉有点微妙,但并不让人讨厌。
简夏也笑了起来,问:“到很久了吗?”
又问,“冷吗?”
地下车库没有空调,冷风暗涌。
“刚到。”傅寒筠说,随后又说,“就下来抽根烟的功夫,不冷。”
他说着拉开车门,手掌隐秘地护在简夏发顶,看他坐到车上。
下电梯时,简夏已经搜索了火锅店的定位,坐稳就发给了前面的王叔,车子驶出机场,不过十来分钟就停在了店门口。
火锅店不大,但因为位置偏僻,两人很幸运地拥有了最后一个包间。
包间很小,但干净整洁,两人挨着坐下,连之间的距离都好像拉近了。
“你爱吃什么菜品?”简夏问,将菜单和笔递给傅寒筠。
“你点吧。”傅寒筠安静地看他,机场的笑容像是昙花一现,此刻他又恢復了平常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
简夏便没客气,在菜单上选了鸳鸯锅,一半儿微辣,一半儿清汤。
随后牛羊肉,毛肚百叶,虾滑小海鲜这些必点菜都点了一遍,又勾了几个青菜。
他和傅寒筠就吃过一次饭,感觉他其实吃的不多,不过这次是自己请客,也不好点太少,于是提笔片刻又点了肉丸。
他想事情的时候看着很安静,可一些细微的动作却很生动。
傅寒筠安静地看着他,眼睛里不自觉升起一点温暖的笑意来。
店里上餐很快,简夏招呼服务生将清汤那一面放在了傅寒筠面前。
不过片刻,小小的包厢里就蒸腾起了热气来。
简夏脱了外套,身上隻穿了件黑色羊绒衫,薄薄的面料勾勒出他细瘦的腰线与修长的脖颈,将他一张脸衬得格外白,也格外小。
“哥,”他含着笑对傅寒筠说,像平时哄他母亲一样,“生病的话,就不要吃辣了好不好?”
傅寒筠:“……好。”
红油将唇瓣染得嫣红,雪白光洁的额角因辣椒的辛香覆上了薄薄的细汗。
简夏的眼睛弯起来:“身体不好,也尽量少抽一点烟好不好?”
傅寒筠:“……好。”
因为第二天蒋芳容就要入院,用餐结束,简夏直接回了简家。
下车时,傅寒筠也跟了下来,两人并肩往前走了几步,在大门口站定。
“明天我派人来接你们。”他说。
“不用,”简夏笑着拒绝,“我爸今早就约好车了。”
月光下他含笑的眼睛格外明亮:“已经麻烦你太多了,这些我和家人自己就可以解决。”
又真诚地说:“谢谢。”
好像他心底有条线一样,每次觉得彼此的距离靠近一点时,他就会很自然地退回去。
傅寒筠看他片刻,没有强求。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或者我的助理。”他说。
“嗯。”简夏含笑点头,随即衝他抬手挥了挥,就闪身进了边门。
冬日霜白的月光下,简夏走在空荡荡的院落里,身形显得格外消瘦。
他的手抬了抬,大概是紧了下围巾,随即就消失在了前院院墙的拐角处。
树影稀疏地映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凄冷。
傅寒筠习惯性地掏出烟来,但随即又想起什么般重新放了回去。
入院的行李与资料都已经准备妥当,简夏进门时,简巍正蹲在地上做最后的检查。
两个拉杆箱,一个放着换洗衣物和病历资料,另外一个则放着些方便取用的速食食品以及餐具。
这一去短则半月,长则一个月都有可能,所以简巍还特意带了个泡脚盆,方便为蒋芳容泡脚。
“爸,”简夏卸下自己的背包,走过去弯腰看了看,“吃的不用带,医院可以订餐,也可以点外卖。”
“那多麻烦,外卖得到医院门口去取,院内餐厅也得出病房,”简巍说,“万一有离不开人的时候,还是泡麵方便。”
“没那种时候,”简夏说,“我请了护工,您不用担心妈身边没人。”
简巍觉得自己能行,也觉得简夏浪费,可一转头看简夏正抬手揉自己冻得微凉的脸,又将责备的话咽了下去。
“拍摄还顺利吗?”他问。
“嗯。”简夏点头,“剧组工作人员也都很好。”
“先去休息吧,”简巍不愿意逆他的意,又蹲下去将泡麵掏出来,说,“明天还得起个大早。”
每次办理入院手续,都需要排许久的队,跑好几个窗口。
作为经验人士,简巍约了明天一早五点的车子,而这也意味着,一家人四点多就得起
', ' ')('床。
闻言简夏点了点头:“爸,您也早点睡。”
“知道了。”简巍朝他摆手,“累了好几天了,快上去。”
一夜倏忽。
清晨,傅寒筠从顶楼健身房下来,还没坐稳,墨墨就喵呜一声跳到了餐桌一角。
“大黑,下去。”傅寒筠抬手戳了戳它胖嘟嘟的小身子,“说了多少遍了不能上餐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