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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睁着自己那双介于蓝与绿之间的漂亮眼睛,十分高冷地一动没动,雪白的皮毛犹如上好的绸缎,一根杂毛都没有,漂亮的让人生不起一点气来。
傅寒筠没办法,隻得把猫扒拉到自己怀里。
小东西十分柔软,热乎乎的像个暖水袋,一抱到怀里,傅寒筠就忍不住撸了几把。
吴姨把早餐一样样端上桌来,看着墨墨窝在傅寒筠怀里舒服到呼出小呼噜的样子忍不住笑。
“哎呀墨墨,如愿让抱抱了呀。”
墨墨是隻很傲娇的猫,想让人抱的时候还要摆出一副高冷模样,特别萌。
被人戳穿,它高冷地盯了吴姨一眼,才重又埋下头去。
这一番动作,连傅寒筠都被逗得笑了一声,随后拨通了唐格的电话。
“医院那边什么情况了?”他问。
“入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唐格说,“该做的检查,单子也已经开出来了。”
傅寒筠轻轻嗯了一声,又问,“办的时候陈金在吗?”
“在的。”唐格说,又说“不过简先生和他父母到的很早,幸好陈医生昨天夜里值班,不然还真有可能赶不上。”
傅寒筠没再说话,可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就加重了点。
猫主子不舒服了,哼唧两声后十分利落地抬起爪子在他手背上狠拍了几下。
傅寒筠隻得垂下眼睛,抬手轻轻揉了揉小东西的脖子。
“还有,”唐格又说,“那两位护工简先生也没留,他们自己另请了一位。”
这个结果傅寒筠其实早有预感。
因为简夏一直都是这种人。
对待善意像水一样柔软,可也有着自己的力量,不愿意轻易麻烦别人。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简夏的喜欢与欣赏,才会跨越流年,如酒一般,愈酿愈浓。
就是,如果他不是简夏眼中的那个“别人”就更好了。
傅寒筠抬手,微微盖了盖自己的眼睛。
“行。”他说,“我知道了。”
周四上午,最后一份核磁结果出来,简夏去自助机器上打出胶片,小心翼翼地封在了文件袋里。
本来是要交给陈金的,但回到病房时才发现,傅寒筠带着唐格过来了。
陈金也陪同在侧。
“罗伯特医生昨晚已经到了。”傅寒筠坐在病房自带的小客厅里陪蒋芳容说话,“他说您的情况不算严重。”
“真的?”蒋芳容立刻就笑了,“小筠不是在哄我吧?”
“是真的。”傅寒筠也笑,漆黑的眉眼染上了少见的温润。
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他不自觉偏头看了一眼。
“夏夏打完片子,可能又去帮他爸爸拿早餐了。”蒋芳容的笑意更浓了,眼睛弯起来时,和简夏的眉眼很像,“吃完这一餐就要禁食了,我有点馋甜食,你叔叔就帮我从院外订了份木糖醇的汤圆儿。”
两人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简夏手里果然拎满餐盒,而简巍则紧随其后,手里也都占满了。
“哥,”直到傅寒筠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接过去,简夏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简夏现在叫哥都不用闭眼了,甚至于,有越叫越顺的势头。
傅寒筠压了压嘴角的笑意:“过来看看阿姨。”
“傅……小筠,”简巍手里的东西也被唐格体贴地接了下来,“你们用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叔叔。”傅寒筠往边上坐了坐,将用餐的位置留了出来。
简夏端起他的一次性水杯,用手背贴了贴。
水有点凉了,他将那点水倒掉,重新为傅寒筠倒了杯热的,送进他的手心里。
傅寒筠含笑将水杯捧住,有点烫,却格外熨帖,让他连心口都觉得微微发烫。
“刚小筠说,罗伯特医生昨晚已经到了。”蒋芳容抬脸对弯腰忙活的简夏说。
简夏麻利地打开塑封,将一份冒着热气的汤圆摆在了蒋芳容面前,又将清粥小菜一份份拆开,加上护工共四人的份儿,正好摆了一小桌。
“姐,”他衝阳台上护工叫了一声,“快过来吃饭,等会儿凉了。”
病房里忽然多了好几个人,还都气度不凡的,尤其坐在角落捧着水杯的那个,护工大姐有点拘谨。
简夏往里让了让,将自己身侧的位置让出来,笑着轻轻拍了下:“坐吧,姐。”
他本就坐得离傅寒筠极近,再往里一挨,两人的腿立刻就贴在了一起。
隔着布料,傅寒筠能感觉到简夏身上传来的浅淡体温,以及他身上那股清淡的,仿似带着春日阳光味道的清新气息。
简夏恍然未觉,正把一份八宝粥递到护工手里。
随着动作,他侧腰不小心扫过了傅寒筠的手肘。
傅寒筠抿了抿唇,不自觉将手里的水杯握紧了些。
隔着简夏身上极薄的羊绒衫,他清洗地感觉到了他温软的腰肢。
', ' ')('太软了,也好像太热了。
他心口的烫意更加浓烈。
而简夏也已经忙活完了,正弯着眼睛向护工大姐介绍傅寒筠。
“不用紧张,姐,”他说,“这是我对象。”
闻言,傅寒筠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随即他低下头去,借喝水的动作掩了掩眼底浓浓的笑意。
用过早餐,简夏送傅寒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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