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问道:“何不与我们同行?如此路上也好有照应?”
有这等好事?
白棠表情未变,心底却在腹诽。既是非亲非故,又嫌女子无用,何必带她们,如此岂不是拖累?她再看几桌大汉,看似散漫,个个穿着普通,却透着股蓄势待发之气,不像是一般人……
“几位不必担心。”张之寅好似看穿白棠所想,解释道:“我等有京府凭证,又有卷牌与书信,受托行事,绝非jiān邪歹人。”
说罢,叫人拿来地图与证明,“若不信,可与我契书画押呈送至官府,后再做笔录。”
造假不易,律法之严,央国京府,君王脚下更是绝无可能。画押记录呈jiāo官府那便是铁证,既然如此坦dàng,白棠自然也不好再疑虑。
秋颜宁全然不担忧安全,如今她修为虽比不上屠灭戚家那人,但凡人与修士之间天埑难越,凭借法器,她要灭在座众人也极为容易,与她而言不过是眨眼间罢了。
她注视着地图,问道:“张公是商旅?”
“非也。”
长髯男子醉意清醒了几分,替其解释道:“我等是探猎。”
白棠重复:“探猎?”
“不错!探奇险寻宝地,越千山跨万水,猎天材取地宝。如此,你我不正是同道么?东秘之大乌乙山难寻,何不一同前行?”张之寅人已三十有二,却有少年之心。他眼中绽出奇异光彩,如已将世间揽入眼中:
他一摊手,分明是激动,却又透露几分落寞:“人生何其短,若不能放眼世界岂不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