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易行啊。”爷爷的眼睛眯得更深了,“怎么,想通了?”
凌粟不用看都知道爷爷在想什么,帮老头儿把被子掖好,他恨铁不成钢地嘱咐:“易行都要结婚了,别打他主意了。”
老头儿嘟着嘴不满意:“切。”
凌粟无奈地笑着摇头,拿上自己的东西和大家说了再见,回头关门的时候却看见角落里帘子上的影子幅度极小地晃了晃。
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了两遍,才发现。
那是个招手说再见的动作。
呀。
凌粟突然觉得像是被吃饱了的流浪狗的鼻尖给顶了一下一样,一点触动一路扎实得直直往心里钻去。
虽然知道他也看不见,但凌粟也举起手跟他挥了挥。
明天见哦。
转身合上门,凌粟靠着墙顿了两秒,才重新叹了口气走起来,路过护士台和几个护士小姐姐打招呼的时候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活泼。
走出医院的时候,凌粟接到了易行的电话。
“下午慢慢人多起来了,你回来了吗?”
凌粟站在斑马线前张望了张望,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啊,在路上了。”
易行应了一声:“那我在这儿等你。”
凌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就已经只剩下了忙音的嘟嘟声。
他放下手机看了眼屏幕,盯着易行一直没变的头像叹了口气。
等凌粟回到店里已经是快三点了,外头的小雨停了,难得的露出了些太阳,凌粟在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刚好就看见了卧在一条太阳缝上的祖宗,和围在他旁边蹲了一圈要拍照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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