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失忆,又不是失了智。
贺砚回暗自腹诽道。
“真哒!?”凌粟开心地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小账本原地高抬腿兴奋了好一会儿,才凑去贺砚回身边,把自己的小账本交给了他,“我给你念哦。”
“这是草稿纸。”凌粟还递给了贺砚回另一本小本子。
贺砚回手上抱着本空白草稿本,拿着支铅笔,整个人显现出了有几分茫然的样子。
他总觉得这个流程好像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既然是凌粟给的,那就一定没问题。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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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牧州哼着小曲儿围着浴袍从浴室里洗得香喷喷走出来了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凌粟趴在贺砚回的大腿上,一边犯困一边在给他汇报自己的每天进项。
旁边的贺砚回拿着支铅笔了,在一本图画本上很快地记着什么。
“凌粟你给我他娘的起来!”关牧州一把扯掉了自己好不容易围得格外骚气的浴袍,随便扯了件t恤穿上,把凌粟拉去了旁边,“怎么的,第一天进门就得汇报身家房产了?!”
“没,他就帮我算算账。人家会!”凌粟一脸激动地指了指贺砚回手上的小本子,“他真滴会!”
“什么东西,我也会!”关牧州非常不服气地上前拿起了贺砚回手上的本子,两秒之后脸上的表情就一顿。
凌粟在他背后讥讽地发出了一声惊天嘲笑:“咋的,会不会呢。”
关牧州这人,三岁就看到老。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认命了——这就是个靠脸吃饭的漂亮娃娃。
数学什么的,跟他的整个成长轨迹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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