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晕眩,偶尔想吐,心情高低起伏得比水银温度计都敏感,只要脑子不在想事儿,就会立刻开始犯困。
这些竟然都是因为自己肚子里…有了另一个人。
活生生人。
其实,凌粟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反应过来。
他很害怕自己身体,却又对里头怀揣着这个生命有着巨大爱意。他亟需一个人来分享这种太过于满溢很沉甸甸感情可那个人却不在他身边。
每天睡不安稳时候,他翻过身去,伸手就想下意识地去找贺砚回。
直到摸到一片冷冰冰时候,他才会骤然惊醒。
啊,孩子他另一个爸还没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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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就这么消失在了凌粟生活里。
就像他之前出现那样,突如其来却又似乎理所当然。
海城几千万人,贺砚回就这么突然隐匿成了和凌粟无关几千万分之一。
凌粟每晚惊醒时候,都会抱着手机一遍一遍地拨那个从来没有过回应号码,看着那屏幕明明暗暗,直到天亮。
凌粟总想着,万一有一通那边就接通了呢。万一那个机械提示音突然就变成了自己小天鹅低音炮
那该多好啊。
只可惜,好梦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了,海城贺家总是在。
至少像凌粟这种小市民,还能每天能从那些扒皮号那儿看到这位“空降贺氏二公子”各路小道消息。
关于他是多么身家煊赫。
关于他是多么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