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跟易行说我们领证的事儿,他在那儿逼叨逼的时候我都没理他,我是不是超能憋,厉害不厉害。
我我手机没电啦。你昨天肯定找我找着急了,对不起嘛。
为了补偿你,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一顿大餐,然后趁着风和日丽月朗星稀的好天气来上那么一两杯的。
酒后怡个情。
是不是很美呀。
凌粟低着头,看着躺在手掌心里小小一枚钥匙,视线有些模糊。
他的手微微颤着,深吸了口气,把黄铜色的钥匙捅进了门里。
他头顶的小风铃被风吹起,贝壳和铃铛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凌粟从自己的思绪里骤然脱离了出来。
“怕什么啊。”凌粟对自己的心慌表示很不屑,转动钥匙强笑着给自己打气,“自己家还回不得了不成。”
他推开门,迈开腿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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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空空荡荡的。
一阵风吹过,寂静得似乎连凌粟的脚步声都已经被吞没了。
凌粟抬头,发现祖宗正趴在靠向院子的窗棱上,支棱着耳朵满脸警觉,在看见门口有人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弓起了背,竖起了自己的大长毛绒尾巴,极具攻击性地“哈”了一声。
而平常懒懒散散,每天都是一副“快跪下喊爸爸”的霸道样子的大爷,已经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缩在祖宗的后面颤颤巍巍地抖落成了糠筛。
凌粟看着两只猫主子的样子,一边止不住的心疼,一边却又感觉到没由来的心慌。
它们两只猫是最喜欢贺砚回的。
只要一见到贺砚回,它们就巴不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每天上蹿下跳的就差叼块红布扭秧歌儿了,怎么样都不会是这样一个状态。
贺砚回人呢?
“怎么了啊大爷。”凌粟接过向他跳来的大爷,紧紧搂着它,“怎么了啊乖宝,谁吓着你了,啊?”